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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上的欲望情锁宫闱之殇第5章 汉室倾覆

中平元年的雒阳城像一座被乱世包裹的孤岛。

西园裸游馆的池水仍泛着茵墀香的涟漪宫女们划着兰舟采莲的笑语隐约传来可宫墙之外世界早已换了天地。

黄巾之乱的烽火虽被强行扑灭并州的鲜卑铁骑却仍在边境徘徊马蹄踏碎了边民的炊烟;凉州的羌人叛旗再度竖起战火在河西走廊蔓延;荆州、益州的豪强借着平乱之名暗中囤积兵甲割据之心昭然若揭——大汉的疆土就像被虫蛀空的老木在风雨中吱呀作响摇摇欲坠。

可深居西园的灵帝对这风雨飘摇视而不见。

那颗被贪婪喂饱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他全然不顾国库早已空得能跑老鼠百姓还在饿殍遍野中挣扎竟执意要在西园内建造一座“万金堂”。

更荒唐的是他强令调动司农掌管的国库金钱、丝帛一车车往西园运尽数堆在堂中。

那些本应用于赈灾、养兵、安抚边疆的财富就这样成了他眼皮底下的私产只为满足那份病态的占有欲。

要知道灵帝往日卖官鬻爵捞来的巨额钱财本就多半没纳入国库而是偷偷藏进西园的私人金库里。

如今又把国家财政的储备支撑朝廷运转、赈灾救民的根基强行挪进自己的私库美其名曰“万金堂”说到底不过是变着法子把天下的财富更直接、更露骨地攥进自己手里罢了。

这哪里是在“存财”分明是在掘取王朝的骨血。

百姓的赋税、国库的储备本该是江山的“筋骨”却被他当成了私产的“皮肉”一层层往自己囊中搜刮。

这般贪婪无度早已把“天下为公”的帝王本分抛得一干二净只留下一个被私欲填满的躯壳在乱世的边缘加速坠落。

司农掌管着国家财政官员们看着国库储备被强行搬往西园心里满是愤懑与无奈。

可面对灵帝的旨意和宦官的监视谁也不敢多说一个“不”字只能眼睁睁看着一车车钱粮从库房运走留下空荡荡的架子在风中摇晃。

消息传到民间百姓更是怨声载道。

他们一年到头在田地里刨食好不容易缴上赋税盼的是朝廷能用来赈灾救难、安定边疆让家人能有口饱饭吃。

可如今这些血汗钱竟成了皇帝私藏的“家底”堆在西园的万金堂里蒙尘。

那份被愚弄、被掠夺的愤怒像野草般在街巷田间疯长当帝王把天下当成自己的囊中之物百姓心中的“忠”与“信”也就在这一次次的失望里渐渐消磨成了灰烬。

张让、赵忠最懂灵帝的贪婪本性便趁机鼓噪怂恿他将朝廷赋税收入大量转为私产。

为了更方便地聚敛财物他们还专门奏请增设了中尚书、中御府等官署打着“统筹财用”的旗号实则成了灵帝搜刮民脂民膏的工具。

灵帝对此欣然应允一面在京师大兴土木把搜刮来的钱财投进西园的亭台楼阁;一面偷偷回自己的老家河间买田置地、建造府第楼阁仿佛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他甚至把数千万私钱交给小黄门、常侍等宦官让他们放贷取息连这点“私房钱”都要盘算着生利贪婪到了极致。

转过年来灵帝的奢靡之心变本加厉又下诏在南宫修建玉堂殿。

同时命人铸造四具铜人分别安置在仓龙、玄武二门;另铸四口巨钟每口容积达两千斛分悬于玉堂殿和云台殿中。

甚至在平门外的桥东用铜铸造了天禄与蛤蟆内置机关能自动吐水水流通过管道引入宫中美其名曰“除秽避邪”。

玉堂殿的修建极尽精巧铜人、巨钟、铜兽的铸造更是耗费惊人从开采铜矿到冶炼铸造再到运输安置动用的民力、耗费的钱财难以计数。

这些本可用于赈济灾民、充实军备的资源全被投入到这场劳民伤财的奢靡工程中只换来宫殿的一时华美与帝王的片刻虚荣。

灵帝这般荒唐张让、赵忠等一众宦官更是有样学样争相大修府邸。

他们的第宅富丽堂皇雕梁画栋堪比宫禁甚至连车马服饰都僭越规制奢华得晃人眼目。

一日灵帝闲得无聊想登上宫中高台眺望风景。

赵忠等人见状慌忙上前阻拦假意劝谏道:“陛下乃是万乘之尊不宜登高。

史书上说人主登高会导致百姓流离虚散啊。

”这荒诞的借口灵帝竟信以为真从此再不敢登台。

宦官们见灵帝如此易骗愈发无所顾忌。

他们霸占良田、劫掠民女、收受贿赂把朝堂当成自家后院连地方官员的任免都要插手。

灵帝自登基以来外患便如影随形:北方的鲜卑部落屡屡南下侵扰并、幽等州边地百姓常年活在刀兵威胁之下;西方的羌族时降时叛反复侵扰凉州朝廷派兵征讨却总难根治军费消耗巨大。

外患未平内乱又接踵而至。

黄巾之乱虽被镇压却点燃了乱世的引线四方豪强借着平乱之名拥兵自重袁绍、曹操、孙坚等人各自积蓄力量群雄争霸的苗头已然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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