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东诡事异闻录我是出马仙儿第3章 夺命麻绳
5岁那年的秋天一场突如其来的喧嚣打破了村庄往常的安逸。
我跟着惊慌的人群跑到村头只见奶奶的亲弟弟我的舅爷正状若癫狂。
他手里攥着根粗麻绳红着眼珠子挣得脖子上青筋直跳:“别拦我!让我死!活着遭罪啊!”大人们七手八脚地拽他有的抱腰有的夺绳子乱成一团。
就在那片混乱中我的目光死死盯在舅爷身上一个模糊的、黑色的影子紧紧贴在他的后背!那影子伸出一条手臂手上似乎攥着一团跳动的、暗红色的东像一颗扭曲的心脏正死死勒在舅爷的脖子上! “让开!”爹突然吼了一声一个箭步冲上前劈手夺下了舅爷手中的绳子。
混乱渐渐平息爹捏着那根麻绳掂量了掂量手指头捻了捻突然冒出句:“这绳子倒还结实。
” 他把它带回了家无人察觉。
就在绳子易手的那一刹我清楚地看到舅爷背上那勒着“红心”的诡影悄无声息地转移到了父亲的背后。
这根来自死亡边缘的绳子像一枚不祥的符咒彻底引爆了家中积蓄已久的阴郁。
舅爷是好了可我爹像是被换了魂。
以前他总爱跟人说笑算盘打得精地里的活儿也利落十里八乡都夸他能干。
可现在他整天耷拉着脑袋眼神直勾勾的见谁都像见了仇人。
跟爷爷吵跟奶奶吵跟妈吵得更凶有时能把锅碗瓢盆摔得稀巴烂。
“活着有啥意思?”他常对着墙嘟囔声音闷得像埋在土里“不如死了一了百了……”那股绝望听得人心里发紧。
那时夜幕降临成了我最恐惧的时刻。
他总在深更半夜把我摇醒油灯昏黄的光打在他脸上忽明忽暗。
他那双曾经能写锦绣文章的手此刻正捏着麻线笨拙地搓着一下又一下。
麻纤维在指尖绕来绕去勒得指节发白发出“簌簌”的响听得人牙酸。
我揉着眼睛睫毛上还挂着困意怯生生地问:“爹你搓绳子干啥呀?” 他头也不抬声音低沉得像从地底传来:“上吊。
” 我吓得一哆嗦不敢再问只能盯着他手上的动作。
有时他搓着搓着手会猛地停住肩膀一抽一抽的像被啥东西噎住似的呜咽声压在喉咙里在静悄悄的夜里听得人头皮发麻。
这哪还是我爹啊?他以前多能耐毛笔字写得漂亮县里书法比赛拿的奖状还端端正正贴在堂屋墙上呢。
村里都说他是“文化人”要不咋能娶上我妈? 要知道我的姥姥是大学本科毕业(那个年代的大学生很稀缺的!)毕业后进了中学当老师精通俄语还会弹钢琴。
姥爷不仅是大学生更是县城里“吃皇粮”的国家干部。
母亲的家境在这片黑土地上算得上是真正的“书香门第”了。
可现在爹搓绳子的瘾越来越大行为也越来越怪。
他不光夜里躲着搓还会骑着家里的破旧二八大杠自行车硬把我拽上车往村外的乱坟岗开。
夕阳西下乱坟岗上荒草萋萋乌鸦聒噪地盘旋。
车一停下四周便莫名地卷起阴冷的旋风打着旋儿钻进衣领激起我一身鸡皮疙瘩。
我缩在自行车的横梁上恐惧地看着父亲。
爹跨坐在自行车上一动不动也不下车就那么两腿一岔盯着坟堆眼神空落落的像在找啥又像在等啥。
我不敢说话只觉得四周的草里、坟包后好像有无数双眼睛在瞅着我们。
每次从坟地回来家里的空气就更沉一分压得人喘不过气。
妈见了爹就躲爷爷奶奶唉声叹气的连院子里的老黄狗见了爹都低下头呜呜两声夹着尾巴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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