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夭夭四十六潭斟的野望
天阴风冷。
伤痛心更冷。
这一天的黄昏时分一个身穿单薄粗布衣裙脸上蒙着黑布仅仅露出一双眼睛的姑娘拿着一个小小的布包在寒风中畏缩地贴着破败的土墙根快步走着。
由于穿得单薄在寒风落叶中显露出婀娜的体态和完美的身材。
后面不远处跟着两个粗壮邋遢的混混笑嘻嘻尾随着姑娘走了一段路了。
既是想跟着走到僻静处下手也是向其他混混们宣示着所有权。
再后面跟着几个更不入流的小混混寻思等着老大们完事后也许能喝一口残汤。
几经战乱和疫情后的台城除了几条主要街道比较繁华外大多数的地方死气沉沉很多宅子早已空无一人房倒屋塌、杂草丛生变成了这些侥幸活下来泼皮无赖们的老巢。
女子已经被赶出来五天了。
这五天对她来说就像五年那么长五天来她靠着仅有的一点点银钱吃了几顿饭然后就是睡在附近几个大户人家的墙檐下就再没有什么地方可去了。
没有任何生存技能连五谷都分不清楚的女孩甚至连件厚点的寒衣都没有还要时刻忍受着脸上的阵阵伤痛。
靠着从小学习技击身体留下个好底子一般的女孩在这样的天气下怕是三天都熬不过去的虞琳此时也有些熬不住了她想趁着现在天气还不算太冷在附近找找先找个无人住的破房子容身。
她已经发现了后面尾随的几个混混。
平时再泼辣再厉害的女子遇到这种情况也是惊慌失措的。
她想甩掉几个人但是走着走着发现居然走到了四处无人的街区。
天越来越冷也越来越黑。
后面的几个混混已经加快了脚步距离她越来越近淫邪的嬉笑声已经清晰可闻。
她伸手入怀紧紧握住胸前挂着的一枚洁白的蟒牙准备遇到危险时宁可自尽也不会让这些人碰自己一下。
虞琳有些慌不择路了浑身颤抖地朝着远处黑暗中的一片房屋急急跑去。
正惶恐无助间后面忽然传来几声低微的击打声随后就是凄厉的惨叫声。
虞琳吓得猛地回头背靠着土墙待看清楚身后不远处的景象后眼中一下流出委屈的泪水。
虞习的贴身卫士习刚、习勇两人手持棍棒正在死命地殴打着翻滚在地上的两个混混看挥舞的力度这两个混混怕是活不过今晚了其他的小混混们早就一哄而散了。
打完之后习勇走到虞琳跟前低声说道“请七公主跟我们走吧。
六公子已经在别处购买了院落请您在那里居住。
怕爵爷府里知道只偷偷派出我们几个找您已经找了您五天万幸总算是找到了。
真要是出事了六公子会把我们几个活埋了的。
” 虞琳低头垂泪轻轻点点头跟着习勇向着城外走去。
—————————— 也是这一天。
再一次的醒来这次总算没有疼昏过去也没再发出凄厉的惨嚎。
浑身的骨头仿佛都断了双腿基本没什么知觉双手动一下都能带动身上的伤势。
恍惚中开始几天是躺在昏暗的马车里还有两个人轮流给他喂点米汤。
后来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关进了一个阴暗的牢房地上只有几捆干草角落里堆放着几床散发着发霉和屎尿臭味的被褥。
一罐子清水和一块面饼摆在栏杆的外面。
闻到饼子的味道周南挣扎着爬了过去“啊—哈—呜—”每动一下都牵扯着伤口然后是钻心的疼痛他呜咽哭喊着拿过食物塞进嘴里。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他记忆里最后清醒的印象只是吐着血飞了出去然后恍恍惚惚的到了这里。
没有人来看自己四周静悄悄的鸦雀无声甚至连只苍蝇都没有。
四周也是昏暗的牢房的绝大部分都沉浸在黑暗中只有门口走廊摆在墙上的油灯散发着黄豆大小的一点亮光偶尔发出噼啪的声音。
自己仿佛被这个世界彻底遗弃了只有每晚出现在栏杆外面的清水和食物显示出还有人记得自己的存在。
对于身上的伤势经过清醒后仔细的查探他有了点信心从小到大的摔打让他知道骨头没全断经脉也没全断都是若即若离的连着。
只是现在的他既没有伤药也没有草药就只能就这么躺在地上硬挨靠着时间慢慢的养着伤势。
这里非常的奇怪他感受不到任何灵气也吸收不到任何灵气。
这里几乎没有任何生物连个苍蝇蚊子蜘蛛都没有。
周南静静的看着棚顶既然吸收不到灵气也就谈不上任何修炼和恢复了除了发呆就只能继续睡觉了。
此时距离他百丈之外的一座两层小楼内宽敞干净的房间里端坐着一个相貌堂堂的中年人他一边品着茶一边通过摆在面前一面铜镜默默地观察着躺在牢房地上的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没有任何异常之处来的时候浑身上下的骨头经脉几乎都断了一看痕迹就知道是本门术法重击造成的。
这个小子修为微不足道修炼心法似乎也很平常身上带的几样物品除了手腕上的玉珏稍微值点银钱外其他几样破烂东西白给他都不要。
可既然师弟把他悄悄送来让关在他这里还不想让外人知道这小子肯定是有什么东西引起了师弟的注意是功法?是来历?还是知道什么秘密?到底是什么呢?如果把这些东西套出来的话自己有没有机会能更上一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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