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天捡了个疯道士我点化万物第132章 我拿破砖头给老天师砌了堵墙
三日风雪止。
昆仑峰顶万籁俱寂。
银白世界如一张未落笔的宣纸唯有那一块孤零零的砖静卧在无名碑前表面刻着四个字——“道在人间”。
风过处字迹微颤似有呼吸。
远处山脚村落炊烟袅袅升起几个孩童在雪地里追逐嬉闹。
一个瘦小的身影蹲下身从雪堆里拾起半块染血的布鞋鞋尖已破针脚歪斜是他娘亲去年冬天熬夜缝的那双。
他没吭声只是默默塞进怀里那件破旧道袍的夹层仿佛藏着某种不可言说的信物。
村口老槐树被天雷劈得只剩半截焦干躯干可就在昨晨有人看见一缕嫩芽竟从那口青铜巨棺的缝隙中钻出缠着棺钉向上攀爬绿意盎然。
“那天雷劈了老槐新芽从棺缝里长出来了。
”倚门而立的老者喃喃道眼中浑浊却含光“都说死了的人不该再回头……可活着的又能走多远?” 话音未落那块静卧的砖忽然轻轻一震。
雪面裂开一道极细的纹路如蛛丝蔓延。
紧接着一道极淡的影子自雪中浮现——轮廓分明是张宇的模样。
他脚上穿着母亲未收线的布鞋左脚还松着一根红绳;手中握着半块糖糖纸泛黄边角焦黑像是被火焰舔舐过千百遍。
但他没有向前。
他只是站着回望着人间。
目光掠过村落、炊烟、嬉闹的孩童、倚门的老者……掠过那些他曾拼命守护的琐碎日常。
他的眼神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又像在确认——这些烟火是否还在。
守墟鸦自青铜巨棺飞下双翼展开黑羽扫过无名碑。
“张”字骤然亮起青铜纹路如血脉跳动碑底裂开一线灰雾般的记忆残流喷涌而出—— 画面飞闪: 一个“张宇”跪在血泊中背后插着兄弟的剑临死前还在笑:“你说过……一起回家吃腌菜的。
” 另一个“张宇”披发赤足在烈火中狂舞口中高呼“我即大道”火焰却将他一点点吞噬连骨灰都不曾留下。
再一个“张宇”匍匐在慈悲天师脚下额头磕出血痕:“求您……让我活着哪怕做个影子……” 一百零七个身影一百零七次轮回一百零七场死亡。
他们死法各异却都死于同一个结局——被抹去被替代被“剪掉”。
青痕的残念自百家灯火中浮现声音轻如叹息:“他们不是失败……是被你剪掉了命。
每一代守墓人都在等你觉醒。
而你……才是最后一个不需要成神的‘道’。
” 张宇看着那些记忆心脏像被无形之手攥紧。
他忽然明白——他不是继承者他是终结者。
不是接过了火炬而是亲手熄灭了那场延续千年的执念之火。
他缓缓抬手指尖触向无名碑。
碑面如镜映出的却不是他的脸。
而是慈悲天师。
年轻的面容眉眼清朗未染疯癫。
他低头缝补一件粗布衣裳针脚歪斜线头打结像极了娘亲为他补冬衣时的模样。
他一边缝一边低声哼着一首乡间小调歌声温柔得不像属于后来那个执掌百棺、欲逆轮回的“天师”。
张宇怔住。
原来他也曾是个想回家的人。
小折蜷缩在冰阶角落指尖血未干她颤抖着将最后一滴精血凝于指尖折出一只纸灯笼。
灯笼通体雪白内燃一星绿火幽幽跳动是她以魂为引、以命为灯点燃的“归魂引”。
她声音很轻几乎被风吹散:“你说你要回家……可家在哪?” 灯笼飘起缓缓飞向青铜巨棺。
棺门微启一道青铜液如泪般缓缓流出在空中凝成犁头形状轻轻落在她掌心。
那犁头古朴无华柄上有岁月磨出的凹痕像是被一双勤劳的手握了半辈子。
小折低头看着它忽然笑了眼泪却滚了下来。
“原来……你早把农具留给了我们。
” 她抬头望向张宇的虚影声音轻得像梦:“你不是神也不是天命。
你只是……不想让娘亲等太久的那个孩子。
” 风起。
那块刻着“道在人间”的砖缓缓浮起悬于无名碑上空。
砖面裂开一道细缝从中溢出微光如血脉相连与碑底涌出的记忆残流交融化作一道无声的铭文沉入大地。
昆仑雪霁云开一线。
而就在那光与影的交界处张宇的虚影渐渐模糊。
他最后回望了一眼人间。
然后轻轻闭上了眼。
与此同时昆仑墟最深处虚空裂开一道缝隙。
慈悲天师盘坐其中心口那根贯穿千年的铜钉终于落下。
百具微型棺尽数碎裂残魂化作流光无声无息朝着某个方向飘去。
他的身形如风中残烛一点点淡去。
昆仑墟深处虚空裂开的缝隙如一道凝固的时间之痕。
慈悲天师盘坐其中身形已薄如纸影仿佛下一瞬就会被风卷走消散在亘古的寒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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