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天捡了个疯道士我点化万物第192章 板砖吸了道门的根
晨光如刀劈开落铃坡上经夜不散的雾瘴。
三十六名道子盘坐成环背对背面朝心手中无经无符只以血指在膝上划字。
他们诵的不是《道德真经》而是昨夜从灰烬里捡起的残句——“经可焚铃可锈道不可囚!”声浪一圈圈荡开撞在山壁上竟引得岩缝中锈铃齐颤如回应如共鸣。
张宇静坐于阵眼中央身下无垫唯有那块曾拍鬼打妖、砸过黄皮子头、拍翻过水鬼脖的板砖。
此刻它已蜕变化作青铜符牌悬于胸前逆旋八卦中央一点“心”字随他呼吸缓缓跳动仿佛另有一颗心脏在替他聆听天地。
魂稻田在他识海之上铺展稻穗低垂每一株都映着一名追随者的魂影。
而在稻田正中那块反八卦板砖投影悬浮每转一圈便从四面八方抽走一丝游散的“道韵”——那是自古以来被正统道门垄断、定义、封印的天地本源之力。
“他们在拜你。
”归藏童立于花心声音如风过空谷“可他们真正渴望的不是神明是不再被抛弃的自己。
” 张宇睁开眼眸底闪过一缕银白火光。
“那就让他们拜个明白。
” 他抬手从行囊中取出一顶破草帽。
帽檐焦黄边角磨损几处补丁叠着补丁一根草茎还打着结——是父亲去年夏天在田头编的编到一半被暴雨打断晾在屋檐下三年直到出发前那一夜娘默默塞进他包袱。
他从未戴过。
不是不敬是舍不得。
此刻他双手捧起轻轻放在那块青铜符牌之上低喝一声: “点化——道蜕·家承!” 嗡——! 天地一静。
下一瞬草帽腾空而起无风自燃却不见火光只有一层青灰色的光晕从帽身蔓延开来渐渐凝成一顶无冕之冠。
它没有龙纹没有符箓没有道门传承的任何印记甚至不发光不显圣却让三十六名道子齐齐抬头瞳孔震颤。
那是……一种“归属”的牵引。
系统提示在识海炸响: 【伪道统·家承已立】 【信仰聚合机制激活】 【可收纳散修、叛道者、失传流派之愿力】 【警告:此冠无根全凭人心供奉一旦信仰崩塌反噬将直击魂核】 张宇却笑了。
他抬头看着那顶朴素到近乎寒酸的“伪道冠”轻声道:“道门说我立的是邪教?好啊。
那我就立个让他们跪都跪不下的教。
” 话音未落教火娘悄然上前。
她双手捧着一簇跳动的银白火焰——那是昨夜从“心火引”中分出的火种非木非油是信念点燃的灵焰。
她绕行三圈将火种轻轻送入伪道冠底部。
青焰腾起。
无声无息却让整片落铃坡的空气都扭曲了一瞬。
三十六名道子齐齐闭目脸上竟浮现出久违的安宁仿佛多年漂泊的灵魂终于找到了落脚的屋檐。
而就在此时坡角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响。
铃守老道蜷缩在石后耳血早已凝成黑痂铁经匣被那双千层底布鞋砸出深深凹痕此刻正微微震颤仿佛匣中经书仍在挣扎。
他嘴唇蠕动喃喃重复:“道不可私……法不可乱……传不可断……” 可话音未落—— “叮……” 一口锈铃破土而出悬于他头顶铃舌残缺内壁刻满血字。
铃口微张竟传出他三十年前的声音清澈而执拗: “师父若经书错了呢?若我们拜的从来就不是道而是枷锁呢?” 老道浑身剧颤猛地捂住耳朵可那声音不在外界而在魂中。
他第一次说不出话了。
远处哭铃童低头跪坐袖中藏着一块血字残片指尖溃烂血珠不断渗出滴入泥土。
那土竟微微发烫隐约浮现出半行古字:“……不拜天师只拜人心。
” 他没听见自己心底响起的轻语: “我也……不想再当铃了。
” 张宇站起身伪道冠浮于头顶无形气场扩散。
他望向远方——那里是道门千年镇守的龙虎山是三清会的紫极宫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正统”所在。
“你们锁住道垄断经把人心炼成铃挂在庙檐下当风铃使。
”他低声说“可今天我要让这铃自己开口说话。
” 风起家徽旗猎猎作响。
那面由母亲亲手缝制、曾挂在老屋门楣上的布旗如今染了血烧了角却依旧挺立。
旗面上的“张”字笔画断裂却透出一股不屈的劲。
三十六名道子同时抬头目光穿过晨雾望向那顶无光的伪道冠齐声低诵: “家在道不灭。
” “心燃火不熄。
” “人不跪铃——自鸣!” 声落刹那天地间游散的道韵骤然加速如百川归海涌入那块青铜符牌。
张宇体内灵骸·道蜕初成血脉深处传来远古的共鸣——那是守墓人一族的真正传承正在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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