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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天捡了个疯道士我点化万物第206章 我拿爹的烟斗点了黄泉的引

张宇站在村口拖拉机歪斜地停在石板路尽头车头那截锅刷残柄随风轻晃发出细微的金属摩擦声像是某种倒计时的铃音。

他刚迈出一步空气骤然凝滞仿佛整座山村被无形巨手攥紧。

呼吸一沉胸口如压千钧连魂魄都在颤抖。

他猛地顿住脚步瞳孔微缩。

抬头——三日无雨乌云却沉如铅压得山脊佝偻天光尽失。

低头——村中老井井口泛红水面如血腥气扑鼻一圈圈涟漪竟逆着水流缓缓扩散宛如活物睁眼。

“……这么快?” 话音未落脚边灵骸田中黑土蠕动一缕幽光自地底浮起。

归藏童的虚影跪在泥中双手捧着一株稻穗穗头漆黑如墨根须缠绕着半截枯骨。

那是人指骨。

他低语声音像是从地底刮上来的风:“阴路塌了……亡魂回不去活人睡不宁。

” 话音落。

村东一声闷响。

王婆家门板被撞开她仰面倒在门槛上尸身僵直七窍无血唯有一只纸折的小船从她口中缓缓滑出落在尘土里。

纸船完整船头写着三个血字: “过不了桥。

” 张宇眼神一凝。

不是死于厉鬼噬魂也不是怨咒反噬——她是被“轮回”拒之门外的。

阴路断了鬼魂无法归位阳寿尽者不得转生阴阳失衡人间便成了困魂的牢狱。

若不修复七日之内全村将无人能眠梦魇缠身魂游荒外终成行尸走肉。

他转身走向家庙。

灶膛未冷灰烬下还埋着半幅残袍的焦布那是疯道人留下的最后信物。

他轻轻拂开灰将母亲那条褪色的蓝格围巾铺在案上整整齐齐仿佛她昨夜还在这里缝补衣裳。

然后他取出了父亲那杆旧烟斗。

铜嘴已磨得发亮木柄裂了几道细纹却仍带着一股陈年烟草的苦香。

这是父亲生前最爱之物也是他唯一留下的“念”。

张宇点燃烟丝。

青烟袅袅升起在昏暗的灶屋里盘旋不散。

可就在烟雾升腾的刹那竟在空中凝成一条细线笔直如绳直指村外那片荒原——那里传说埋着百年前一场大战的尸骨阴气积了百年连野狗都不敢靠近。

心影鸦不知何时扑翅而入白羽沾着露水口中衔着一片槐叶。

它将叶子轻轻放在案上展翅飞走不留痕迹。

张宇低头看去。

叶脉清晰如桥纵横交错中央却有一道裂痕像是被利刃劈开。

更诡异的是叶片背面浮现出几个几乎看不见的小字: “七桥断唯哑子桥未塌。

” 归藏童的虚影再次浮现跪在灵骸田边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桥基下压着你娘的生辰八字残片……若不归位全村魂魄永困轮回之外。

” 张宇沉默。

他知道“哑子桥”——村外十里荒原边缘一座无名小桥传说曾有个哑巴船夫终生死守死后化作桥魂专渡无名孤魂。

可那桥下也镇着一道禁忌符印封印着“幽冥道”千年前布下的“断魂钉”。

而母亲的生辰八字怎么会压在桥基下? 他忽然想起小时候母亲总在七月半偷偷烧纸却从不写名字。

问他为什么她只笑着说:“有些东西写了就回不去了。

” 原来不是迷信。

是封印。

是牺牲。

他闭了闭眼再睁时眸底已无波澜唯有火光跳动映出一道决绝的影。

他取下烟斗以魂犁划地灵骸黑土如活物般翻涌围成一个三尺圆圈。

他将烟斗置于中央左手按在心口右手结印低喝一声: “点化——魂桥引!” 刹那间寂静炸裂。

系统最后一次微鸣在他骨血中响起如同远古钟声自灵魂深处震荡。

烟斗铜嘴骤然发烫青烟转为幽蓝顺着地面黑土蜿蜒而出如蛇游地迅速凝成半截虚桥。

桥身透明浮于灵骸田上桥下阴雾翻涌隐约可见无数亡魂匍匐哀嚎伸手欲攀却被无形之力弹开。

雾中脚步声起。

哑渡童缓步走出一身破旧蓑衣手中无船只捧着一盏熄灭的灯。

灯芯焦黑却残留一丝温热。

他抬头看向张宇空洞的 张宇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

七桥尽断唯有“哑子桥”尚存一线生机而他手中的烟斗承载着父亲的执念、母亲的守护、疯道人的印记以及他自己觉醒的“灵骸·道蜕”。

这一桥不是渡鬼。

是逆阴阳破死局以人间烟火为引点燃黄泉支流! 他缓缓起身目光扫过家庙扫过灶膛扫过那条静静铺在案上的围巾。

然后他转身走向村口。

拖拉机还在那里破袍残片挂在车头随风轻晃。

他一把扯下背在肩上。

灶前秤翁不知何时已跪坐下来手中捧着一把干柴轻轻放入火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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