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才女靠种田香飘整个后宫第77章 香主在噩梦里
北陵行宫的空气仿佛还残留着那场惊天动地的界隙崩塌所带来的焦灼气息。
当沈流苏被抬回香语阁时已是失血过半气息微弱如游丝。
她的右手五指僵直连最轻的茶杯都无法握住仿佛那只手的所有生机都随着黑塔的崩塌一同被抽走了。
御医们围着她团团转诊脉、施针开出的药方堆成了小山却无一能缓解她指骨间那死寂的僵硬。
所有人都束手无策只道是香魂反噬神仙难救。
然而沈流苏却拒绝了所有汤药。
她躺在榻上脸色苍白得像一张宣纸唯独那双眼睛亮得惊人。
她只命人取来一盒家族秘制的“启灵膏”以及一缕用锦囊小心封存的、父亲的遗发。
而后她闭门谢客独锁三日。
无人知晓那三日里发生了什么。
宫人们只在深夜里偶尔能闻到一股混杂着血腥与草木清苦的奇异香气从门缝中渗出那香气霸道而决绝仿佛是在与某种无形的死亡之力进行着一场惨烈的拔河。
第四日清晨当第一缕曦光刺破云层那扇紧闭的房门“吱呀”一声缓缓推开。
沈流苏一袭素衣缓步而出。
她的脸色依旧苍白左肩的伤口还缠着厚厚的绷带但那双曾经僵直的右手此刻却稳稳地托着一卷焦黄的绢书。
那是从崔元书房那堆密档灰烬中被她拼死抢救出的残页。
经过三日三夜的秘法熏蒸与剥离上面的字迹终于显现。
绢书上一行行蝇头小楷赫然在目:“外坛香使名录:崔元、李焕、赵明远……供奉年限:二十年。
” 名单上朝中重臣的名字触目惊心。
沈流苏的指尖轻轻拂过“二十年”那三个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彻骨的弧度。
“原来早在十年前的灭门惨案之前你们就已经动手了。
”她轻声低语声音里没有半分惊讶只有沉淀了十年的、即将喷薄而出的恨意。
几乎是同一时刻香语阁外传来一阵骚动。
皇帝萧玦亲至。
他没有摆出任何帝王仪仗只着一身玄色常服身后跟着面色凝重的御前掌事太监王忠手中同样捧着一卷明黄的绢诏。
萧玦的目光第一时间便落在了沈流苏托着残页的右手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松弛。
他没有问她的伤也没有提那三日的闭关只是径直走到庭院中央当着所有闻讯赶来的宫人、侍卫以及暗中窥探的各宫眼线的面展开了诏书。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王忠尖锐的嗓音划破了清晨的宁静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众人心头。
“沈氏流苏勘破幽冥诡计护国有功。
自即日起册为大晏王朝唯一‘皇陵总祭使’!凡涉香魂、地宫、幽冥之事皆由其专断无需奏请!京畿三万禁军听凭调遣。
钦此!” 话音落下最后一个“斩”字虽未出口那股凛冽的杀气却已让在场所有人噤若寒蝉双膝发软。
群臣哗然! 一个宫女竟被授予如此生杀予夺的大权! “皇陵总祭使”这个只存在于大晏开国传说中的职位掌管的不仅是皇室祭祀更是那些游离于朝堂法度之外的、所有与“香”有关的神秘力量! 这等于是在前朝后宫之外凭空树立起了第三个权力中心! 待众人退下萧玦才走上前看着她苍白的脸声音低沉:“为了一个虚名把自己彻底推到风口浪尖变成所有人的靶子值得吗?” 沈流苏抬眸迎上他探究的目光忽然笑了。
那笑容在晨光下竟有种妖异的美丽。
“陛下这不是虚名。
”她将那卷焦黄的绢书递到他面前“这是投名状也是……一道催命符。
我要让他们所有人都看清楚从今往后这天底下所有跟香有关的事到底谁说了算。
” 王忠躬着身将一份密报呈给沈流苏。
他刚从崔元府邸的地窖回来脸上还带着未曾褪去的惊骇。
“阁主您料事如神!我们在崔府地窖的最底层果真发现了一间密室!”他声音都在发颤“密室里有三具棺木打开后……是三名身穿咱们香卫服饰的男子!尸身不腐胸口各插着一支‘引魂尾香’就像……就像活人睡着了一样!” 沈流苏接过卷宗目光一凝。
王忠继续道:“奴才核对了户籍这三人明面上都死于十年前的北陵修缮事故。
可幽冥教竟用邪香续了他们的魂让他们像傀儡一样潜伏至今!更骇人的是”他压低声音指着卷宗上的一处拓印“其中一人的手腕内侧烙着这个……‘癸亥’印记!” 正是当初那批被用于制作“初啼之息”的婴孩身上独有的标记! 十年前的惨案与更早的阴谋在这一刻被一条无形的线彻底串联了起来! “阿念。
”沈流苏头也未抬冷声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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