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闲散王爷开局第5章 疑惑
周景昭脚步顿住看向高顺脸上适时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意外与客气:“高监可知父皇是何事召见?” 高顺脸上笑容不变带着宫内顶尖人物特有的那份滴水不漏的恭谨:“圣上刚从户部召对回来听闻殿下在长信宫向太后娘娘请安特命奴婢在此等候请殿下移步紫宸殿一叙。
圣上言道有些时日未见殿下。
” 话中只传达了皇帝的意思却未透露任何具体内容与情绪。
周景昭心念电转。
母亲薨逝他落水昏迷醒来后一直以“哀思过甚心神受创”为由婉拒了所有朝请和差事潜居府中暗中查探。
此番皇帝突然召见用意难测。
是风铎楼之事已有人密奏?还是仅仅作为父亲对刚刚丧母、又曾落水的儿子的关切? “有劳高监传话。
”周景昭拱手还礼语气平和既不似二皇子般盛气凌人地将内侍视为奴仆也绝无半分谄媚只维持着皇子应有的矜贵与从容“陛下日理万机还记挂着景昭景昭实惶恐。
只是不知陛下今日召见是因国事烦劳需要儿臣分忧还是……”他顿了顿目光清正地看着高顺“陛下近日龙体可还康健?朝务繁重儿未能尽孝道分忧实是惭愧。
” 这番话问得颇有技巧。
提及“国事烦劳”是在试探皇帝是否因政事召他;而转折到关心皇帝“龙体康健”表面是尽孝暗里却在观察高顺的反应——皇帝的身体状况往往是某种政治态度的风向标。
高顺何等老辣闻言眼皮微垂只恭敬答道:“殿下孝心奴婢定当转奏陛下。
至于国事家事圣心自有乾坤。
奴婢只知陛下近来案牍劳形甚是辛苦。
” 他回答得滴水不漏既不承认是因国事召见也不透露皇帝具体身体信息只泛泛地说“辛苦”并将话题抛回给皇帝本人——“圣心自有乾坤”。
周景昭心知从此人口中难探出更多对方能透露皇帝辛苦已算是不易。
他也不再追问只道:“如此烦请高监带路。
” “殿下请。
”高顺侧身引路一行人沉默地向紫宸殿行去。
紫宸殿内气氛肃穆。
殿内飘散着淡淡的檀香与墨锭的味道。
隆裕帝并未坐在正中的御案后而是斜倚在东暖阁的软榻上以手支额闭目养神。
周景昭入内行大礼:“珲奴拜见父皇。
” “嗯起来吧赐座。
”隆裕帝睁开眼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待周景昭依言在榻前不远处的锦墩上坐下后他才仔细打量着自己的这个儿子。
确实清瘦了不少眉宇间那股沉郁之气也挥之不去。
隆裕帝目光锐利仿佛要看穿人心底:“身子……可还好? “劳父皇挂心已无大碍。
只是……”周景昭语气低沉“只是思及母妃……心中仍是空落落的。
”他主动提及顾贵妃既是真情流露也是试探——皇帝对母妃之死究竟持何态度? 隆裕帝眼中掠过一丝复杂情绪但转瞬即逝化为一种帝王的威严与深沉:“逝者已矣生者当自强。
你母妃素来温婉明理定不愿见你长久消沉。
” 他略作停顿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榻沿“你今年已十六该学着为朝廷、为江山社稷挑些担子。
朕听闻你落水前曾在风铎楼与诸生论道?虽是养病之期若精神尚可也可在京中或六部观政接触些实务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于你有益。
” 这番话看似关切提点实则含义模糊。
既肯定了周景昭风铎楼的作为(“与诸生论道”并非贬义)又以父亲口吻建议他振作起来参与“实务”(“力所能及的事”)。
但绝口不提顾贵妃之死的内情对他之前病居府中的行为既不批评亦无安慰。
周景昭心头微凛。
父皇的态度比他预想的更加难以捉摸。
他想直接问:“父皇可曾查过母妃病逝……是否有异?” 但这话太过直接危险无异于对父皇权威的质疑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说出口。
“父皇教诲的是。
”周景昭恭敬应答言语间流露出恰到好处的孺慕与一丝犹豫“儿实愚钝荒废日久骤然接触国是恐难及父皇期望万一。
只是每每思及母妃音容笑貌……”他适时地流露出哀伤声音微哽“景昭……斗胆求父皇一个恩典容儿……再去华耀宫看一看母亲昔日旧居……收拾一二遗物聊寄哀思之后儿定当遵命努力振作……” 这是个合乎情理、又近乎卑微的请求。
一个刚刚丧母的儿子请求去母亲住过的宫殿看看寄托哀思任何人包括皇帝都不好拒绝。
隆裕帝看着儿子眼中强忍的悲痛(部分是演的部分是真实的疲惫与无奈)沉默了片刻终是挥了挥手:“去吧。
高顺你着人带珲奴去华耀宫。
里面东西……也由他处置吧。
” 语气中仿佛卸下了一丝无形的负担。
“景昭……谢父皇!”周景昭深深拜下。
在一位老宦官的引领下周景昭再次踏入华耀宫。
昔日窗明几净、花香四溢的宫殿如今已显出几分冷清与破败。
家具蒙尘帐幔褪色空气中弥漫着久未住人的空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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