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三造大汉第217章 抉择的权柄正不可逆转地从孟获手中滑落
建兴三年春南中腹地。
溪河奔涌绿意葱茏。
悄然覆盖着去岁战火遗留的疮痍。
自《抚南令》颁行以来这片土地正经历着一场深刻而有序的变革。
其新政脉络已如生机盎然的春藤在曾经焦灼的土地上坚韧蔓延。
味县宣恩台已成为这场变革的中枢。
诸葛亮坐镇于此。
白日里案头文书堆积如山。
他需逐一接见往来禀报的郡县吏员、负责具体事务的将领如张嶷、王平以及那些揣着试探与观望、逐渐前来表示归附的夷部首帅。
入夜后烛光则常映照着他与吕凯、李恢等军政大员的身影。
就如何“因俗而治”的细微处商议至深夜。
连日操劳使他面容清癯。
宽大衣袖下的手腕更显骨节分明。
案头那碗亲卫为他备下的羹汤常因政务断续而数次温凉。
虽满面风尘倦色但在与吕凯深入商议如何引导夷部革除旧俗、化刀兵为犁时他眸中那沉静而锐利的光彩却丝毫未减。
沉毅如初。
蜀汉的政令与影响正随着道路的延伸稳固地抵达四方。
以官道为主干一个庞大的交通体系正在南中大地加速构建。
数以千计的民夫与表现良好的降卒在汉军监护与工官指导下于险峻处开山凿石夯土垫基。
昔日狭窄的五尺道被拓宽为通衢。
新的支线更如同强健的臂膀将味县、滇池、台登等重镇与深处僻远的夷人寨落紧密连接起来。
沿途驿站已初具规模确保了政令传递的畅通。
更令人欣慰的是随着道路畅通精明的商队已开始试探性往返。
一支常年跋涉于此的老商队首领抚摸着新修驿站平整的墙砖对伙计感叹道:“二十年矣此闭塞之路终得复通!听这马铃声响得都比往日清越!” 清脆的马铃与马蹄声为寂静了多年的山谷带来了久违的生机。
这生机并非短暂的喧嚣而是源于一套旨在让百姓自力更生的农桑之本、渔猎之技。
正是在这套“农桑为筋骨授人以渔”的理念下台登城的“神农院”在李撰的主持下变得日夜繁忙炉火不息。
而今院内新打造的曲辕犁、耧车、铁锄等农具已堆积如山准备送往四乡八里。
这些关乎生计的利器由张嶷亲自督导的宣化使、汉恩使护送至各郡县。
随行选派的还有一批经验丰富的老农他们走入田垄之间“不尚空谈但示其利”以实实在在的收成来说话。
起初夷民们大多持观望之心对汉人的新技术将信将疑。
其中一位曾对汉人深怀戒意的寨老更是连续数日暗中比对汉军屯田与自家田地的秧苗长势。
日升月落当他眼见汉田之苗日益茁壮、穗头饱满远胜自家往年收成时内心的坚冰终于开始消融。
一日清晨他踌躇地走到汉军指派的老农面前指着那新式的曲辕犁生硬地问道:“此物……如何用法?” 这声朴素的问询如同打开了一道闸门。
堆肥沤粪之法、因地制宜的引水之术便以此为开端在夷汉百姓间悄然传开。
一度在战乱中荒废的田地也由此渐渐重披绿装。
农事渐稳文教随之而兴。
于各郡县乃至部分大寨所设的蒙塾虽屋舍简陋却已书声盈耳。
蒋琬、费祎、董允从成都选派的学官与本地通晓汉夷语言的贤士共执教席从最简单的汉字与计数教起并巧妙融入农桑常识、医药卫生之理。
一名夷人幼童放学后用树枝在沙地上歪歪扭扭画出先生所教的“禾”字仰头对母亲说:“阿妈先生说此即吾等所食之稻谷!” 母亲怔怔地看着地上陌生的字形又望望孩子那双发亮的眼睛下意识摸了摸他怀中那本粗纸制成的书册眼中水光潋滟无言却已千言。
这般浸润比任何强制的政令更能松动世代沿袭的隔阂。
农教既立市易随之而兴。
官市之中盐、铁、布帛等夷民紧缺之物在宣恩台平准物价之下自蜀中源源运至;百姓则以药材、山货、皮毛等物公平交易往日奸商盘剥之弊为之一清。
市集日渐喧闹往来不绝。
一名山民携多年来积攒的几张上等狐皮竟换得足供全家半年的盐巴与数匹厚麻布。
他手抚布匹犹难置信终与汉人市吏相视而笑。
昔日战场刀兵此刻已化市井烟火。
而这一切的背后来自成都中枢的支持始终坚实而稳定。
皇帝刘禅对丞相诸葛亮所请无不照准。
大司农府在蒋琬、费祎、董允的强力督办下粮秣、农具、药材、书籍等物资源源不断经“南征专道”运抵效率远超往常。
更应诸葛亮所请特意调拨了一批善于水利工程的匠人前来助役。
这一切都明确表明朝廷对南中的经营已进入投入巨大、志在长久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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