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羊人活着再见第46章 利刃逼喉消音枪破局
我后背紧紧抵着铁架床那根最粗的钢管冰凉的铁锈顺着磨破袖口的警服渗进来贴在皮肤上像块化不开的冰。
鼻尖萦绕着一股混杂的怪味——墙角绿霉的腐腥气、铁架氧化的金属锈味还有水泥地经年累月的潮气缠在一起钻进肺里呛得我下意识皱紧眉头连呼吸都不敢放深。
脑子里像塞了团泡过水的棉絮乱糟糟地全是关于“幕后主使”的疑影。
花粥的脸先跳出来——上次她把Rkb1针管戳在我眼前时涂着红甲油的指甲几乎掐进我小臂的肉里指腹的茧子蹭着皮肤生疼眼神狠得像要把我生吞嘴里骂骂咧咧的“不服就给你灌双倍”还响在耳边。
可转而又想起阿逸他总爱用指节推那副金丝眼镜镜片反光刚好遮住眼底的算计可上次我故意提“雷朵集团的货啥时候到”他喉结猛地滚了一下推眼镜的动作顿了半秒眼底掠过一丝慌促的忌惮快得像流星却被我死死攥在心里。
这两人一个像呲牙的恶犬一个像藏毒的毒蛇可都不像能站在金字塔尖翻手为云的角色。
那躲在暗处的到底是谁?是阿逸嘴里提都不敢大声的“老板”还是另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莲花帮的烂摊子? 正想得入神左臂缠着的纱布突然刮过铁架接口处的焊疤——那道焊疤是歪歪扭扭的像条小蜈蚣凸起的铁刺刚好勾住了纱布边缘。
“嘶——”我倒抽一口冷气浑身瞬间绷紧。
浸过碘伏的纱布早就硬邦邦的被铁刺一扯立刻勒紧了淤青的肌肉疼得像有人用细针在挑着肉往两边拽。
左臂从手肘到手腕的肌肉都在发酸那是上次被腥狗掐出来的淤青还没消此刻被纱布一扯更是酸中带辣连带着手指都麻了半分。
指尖的麻意还没褪尽Rkb1的毒性又像条细滑的黑蛇顺着右手腕的血管往上钻——先是指尖的酥麻像无数只蚂蚁爬过指缝接着往肘窝窜钻到上臂时突然变成一阵刺痛像针管扎进血管推药的瞬间。
我下意识攥紧拳头指节却控制不住地发颤连掌心攥着的黄铜警牌都跟着晃。
警牌边缘被我和老周摩挲得发亮正面的警号“0”已经磨得有些模糊边角还留着老周上次握它时磕出的小坑。
它硌在我第三根肋骨上硬邦邦的像老周生前拍我肩膀时的力道无声地提醒着我:这里不是边防站的宿舍是吃人的莲花帮暗室。
窗外的滴水声“滴答、滴答”响得格外清晰——是屋顶漏雨顺着外墙的裂缝往下淌砸在窗台下的破铁桶里。
那声音不疾不徐却像敲在我的太阳穴上和我急促的呼吸搅在一起。
我抬眼扫了扫这暗室:长不过两步宽刚够转身四面墙的白灰都脱了皮露出里面青黑的砖缝墙角堆着的霉斑已经爬得有半尺高像泼在墙上的烂菜汁。
这地方哪是什么“单人房”分明就是口横放的棺材连空气都密不透风地压着人让我胸口的闷痛又重了几分。
就在这时门锁突然传来“咔嗒”一声轻响——不是我白天开门时那种锈迹卡滞的“吱呀”生涩声而是细铁丝尖端探进锁芯时蹭过铜质弹子的“沙沙”轻响紧接着是弹子被轻轻往上顶的“咯噔”颤音微弱却像针一样扎进耳朵里。
那声音太熟悉了是老周教我识别撬锁动静时提过的“单钩开锁法”每一下都精准地挑动着锁芯里的机关像毒蛇吐信时“嘶嘶”的试探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我的神经“嗡”地一下绷紧后颈的汗毛“唰”地全竖了起来根根发硬像被静电吸住的钢针。
右手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往枕头下摸——指尖先碰到了粗糙的枕套布料接着摸到了美工刀的塑料刀柄柄上的防滑纹路已经被磨平还沾着点松木柜的木屑。
我攥紧刀柄往外一抽生锈的刀片“噌”地滑出来边缘的锈迹硌在掌心昨天被铁链磨破的旧伤上——那道伤还没结痂嫩肉被铁锈一刺一阵尖锐的刺痛瞬间窜过神经像泼了点凉水在烧红的铁上混沌的脑子瞬间清明得像被冰水浇过。
门缝被慢慢往两边推没有一丝光亮透进来只有一道黑影像浸了墨的棉线贴着地面缓缓滑进来。
那人弯腰弓背肩膀微微耸着像猫在捕猎时的姿势脚尖先点地再把脚跟轻轻放下每一步都轻得像沾了猪油的棉团落在满是霉斑的水泥地上连地上的灰绿色霉丝都没惊起来一根。
我眯起眼死死盯着那道黑影床头小夜灯那点暖黄的光刚好落在他的侧腰——宽肩窄腰后背的肌肉把黑色紧身衣撑得鼓鼓囊囊像两块隆起的岩石。
他慢慢直起身往床头挪了两步小夜灯的光终于照到了他的脸。
我心里“咯噔”一下像坠了块铅——是腥狗。
他左脸颊那道从眉骨划到下巴的疤格外显眼那是上次和其他帮派火拼时留下的此刻在暖黄的光线下泛着暗红色的光像条僵死的小蛇。
他的嘴角往下撇着露出两颗发黄的虎牙眼神里的狠戾比上次在地下室格斗时更甚像饿了三天的狼盯着笼子里的鸡死死锁着我连眨眼都带着股子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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