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医妃带着空间改写历史第50章 新的序章
晚风裹着码头特有的咸腥气扫过赵佳贝怡的脸颊时带着点扎人的凉。
她翻身上马的瞬间裤脚被马镫勾出个小角露出脚踝那块浅褐色的疤——去年给担架上的伤员包扎被挣扎的木头磕的当时血珠子顺着脚脖子往下滚现在摸起来还糙得像砂纸。
“坐稳咯!”牵马的老王叔粗声吆喝糙手在马屁股上结结实实地拍了下。
马“唏律律”嘶叫着前蹄在青石板上刨出火星子猛地窜出去的瞬间赵佳贝怡感觉五脏六腑都在晃药箱在怀里颠得厉害玻璃瓶撞出叮叮当当的响像串没调门的破铃铛。
她死死攥着缰绳指节泛白。
怀里黑布包着的十字银链硌着心口小周护士送的那姑娘总说“信这个能少流血”。
链坠被体温焐得发亮贴着皮肤暖乎乎的倒比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褂子更实在。
刚才收拾东西的时候她的动作有些匆忙甚至都不敢回头再看诊所一眼。
然而那些留在诊所里的物品却像电影画面一样在她的脑海中不断闪现。
玻璃板下压着的红头绳那是金陵女中学生们编的暗号三股代表安全四股则意味着危险。
这简单的红头绳承载着她们之间的默契和信任。
还有小周绣了一半的帕子虽然针脚歪歪扭扭但却能看出她绣得格外认真。
这块帕子或许是小周想要送给某人的礼物只是还未完成。
学生们折的纸鹤翅膀上写着“谢谢赵姐”。
这些纸鹤代表着学生们对她的感激之情每一只都充满了温暖和爱意。
而那台刚解锁8%的医疗舱舱门虚掩着露出里面发白的软垫。
这台医疗舱见证了许多病人的康复也承载了她的努力和付出。
所有这些物品都如同半开的伞一般撑开着一些她舍不得丢弃的影子。
这些影子里有她与学生们的点点滴滴有她在诊所里的辛勤工作还有她对这个地方的深深眷恋。
马像一阵风一样疾驰而过法租界的霓虹街蹄声哒哒在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清晰。
街道两旁的霓虹灯牌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芒其中最为耀眼的当属“百乐门”的招牌那巨大的霓虹灯管发出的光亮让人眼花缭乱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红的、绿的、蓝的光所笼罩。
这些光线打在街道两旁的墙壁上交织成一幅奇异的画面就像是有人打翻了一个巨大的颜料盘各种颜色肆意流淌、混合形成了一种光怪陆离的景象。
在“百乐门”的门廊处一个身着旗袍的女人正倚在那里抽烟。
她的身影在霓虹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模糊只能看到她手中那猩红的烟头在夜色中一亮一亮的与远处岗楼的探照灯相互呼应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赵佳贝怡坐在马背上目光被那个抽烟的女人吸引住了。
她不禁想起了小周护士那个年轻而充满活力的姑娘。
小周护士曾经偷偷地抹过她的口红当时那鲜艳的红色涂在她的嘴唇上红得像要滴血一般而她的眼睛则亮晶晶的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
小周护士曾兴奋地对赵佳贝怡说:“等打跑了鬼子我一定要穿上最红的裙子去舞厅里跳一支舞那种可以转圈圈的舞!”那时候的小周护士笑容灿烂充满了对生活的热爱和对自由的向往。
“傻丫头。
”她低声骂了句眼角有点热。
前几天老陈捎信说小周已经到后方了那边的油菜花正开黄灿灿的能淹没人的膝盖她应该正蹲在花丛里给伤员们唱跑调的歌吧。
“吁——”老王叔猛地勒住缰绳马打了个响鼻前蹄高高抬起。
赵佳贝怡差点被甩下去药箱撞在肋骨上疼得她龇牙咧嘴。
“咋了?”她稳住身子问。
老王叔往前面努努嘴:“赵医生前面查岗呢!” 赵佳贝怡赶紧把银链塞进衣领又把药箱往怀里按了按金属扣硌得胸口生疼。
岗亭里的伪军歪着头打盹军帽扣在脸上露出半截流油的脖子枪托斜靠在墙上刺刀在月光下闪着冷光像条吐信的蛇。
马走过岗亭时她屏住呼吸听着马鼻子里的哼哧声心脏跳得跟擂鼓似的咚咚咚撞着嗓子眼。
过去那阵老王叔才松了口气往地上啐了口唾沫:“这帮孙子就知道欺负老百姓。
前儿个还抢了张大爷的芦花鸡说是‘皇军征用’呸!” 赵佳贝怡没接话。
她见过更不是东西的——那些穿着黄军装的鬼子把哭喊的孩子从娘怀里拽走像拎着只小鸡;那些戴着金丝眼镜的翻译官用流利的中文指挥着烧房子脸上还挂着笑。
药箱里的麻醉剂有一半是从他们丢弃的医疗包里捡的标签上的日文还没撕干净“大日本帝国陆军”几个字刺得人眼睛疼。
马又跑起来风灌进领口凉得像冰碴子。
赵佳贝怡把脸埋在马鬃里闻到股干草和汗水的味跟诊所后院的马棚一个味儿。
她忽然想起第一次给伤员缝针手抖得跟筛糠似的线怎么也穿不进针眼伤员疼得直抽气额头上全是汗却还咧着嘴安慰她:“没事姑娘你慢慢来我皮糙肉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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