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刘据之逆天改命第318章 葬礼背后的风雷
靖汉十六年·春·长安第一章: 长安城浸泡在一种庄重而持续的哀恸之中。
卫太后薨逝的噩耗如同沉重的铅云笼罩着宫阙的每一个飞檐。
未央宫、长乐宫皆缟素往日朱紫辉煌的廊柱被白绫缠绕宫人内侍皆着素衣步履匆匆而寂静连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香烛和悲伤的气息。
在长乐宫正殿太后的灵柩安然停放接受着皇室宗亲、文武百官的依次祭奠。
哀乐低回诵经声不绝于耳。
皇帝刘据一身粗麻孝服跪坐于灵侧偏殿面容憔悴眼眶深陷任谁看去都是一位因丧母而悲痛欲绝的孝子。
他时而垂首拭泪时而凝视母亲的灵位神情哀戚。
然而在这极致悲伤的表象之下刘据的内心却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正在酝酿着一场巨大的风暴。
卫太后的离世于公于私都对刘据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于私他失去了最后一位至亲长辈那种无处依托的孤寂感时常侵袭着他;于公他更加深刻地意识到时间的无情和巩固刘氏江山、强化皇权的紧迫性。
他已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虽开创了“靖汉之治”的盛世局面但帝国的肌体之下隐患从未真正消除。
其中最让他如鲠在喉的便是宗室藩王与功勋列侯集团的尾大不掉。
自文帝、景帝以来削藩一直是中央朝廷的核心议题之一。
七国之乱的教训犹在眼前。
武帝时期通过“推恩令”等手段不断分化、削弱藩国势力取得了显着成效。
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许多藩王列侯经过几十年的休养生息虽不敢明着对抗中央却在封国内恣意妄为生活骄奢淫逸不断兼并土地隐匿人口甚至私蓄武装结交豪强成为地方上的土皇帝。
朝廷政令到了他们的封地往往大打折扣。
刘据登基后虽大力推行新政发展经济安抚百姓但对于这些盘根错节的宗室勋贵集团一直采取相对怀柔的策略主要以安抚、监察为主未进行大规模的铁腕清算。
这并非他心慈手软而是时机未到需要优先处理更紧迫的边患和内政问题。
如今情况不同了。
漠北已定西域虽有小挫但大局在握国内民生恢复国力日益强盛。
刘据的统治威望如日中天。
而卫太后的葬礼恰恰提供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契机。
国丧期间天下瞩目礼法至上。
所有刘氏宗亲、功勋后代无论愿意与否都必须齐聚长安奔丧。
这就将他们从各自经营已久的封地“巢穴”中剥离出来集中到了皇帝的眼皮子底下。
在繁复严苛的丧礼仪式中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们极易被抓到各种或真或假的“错处”。
而“孝道”在这个时代是高于一切的政治正确和道德枷锁。
以此为由进行整治名正言顺阻力最小且能最大程度地争取舆论同情。
刘据深知这是他彻底削弱这批势力将权力和资源进一步收归中央的绝佳机会。
母亲的葬礼固然令他悲伤但作为帝王他必须将这份悲伤转化为巩固帝国未来的力量。
这或许也是一种另类的“告慰”。
早在太后病重期间刘据就已暗中授意御史大夫、绣衣使者以及忠诚可靠的宫中郎卫开始了一项极其隐秘的任务:全面搜集、核实所有前来奔丧的藩王、列侯及其家眷的“黑材料”。
这些材料范围极广: 在封地是否有过诸如“欺凌百姓”、“贪赃枉法”、“僭越礼制”、“私通外官”等不法行为?虽然以往可能被其掩盖或地方官睁只眼闭只眼但现在都被重新翻出仔细记录在案。
在奔赴长安途中是否有抱怨、不敬之语?入京后在等待觐见、守灵期间是否有任何不合礼仪的举动?哪怕是极其微小的疏忽都被暗中记录。
其子弟、翁主(诸侯王之女)们平日名声如何?是否有劣迹?在丧期是否严格遵守礼制?这也是一个重点突破口许多藩王自身谨慎但家眷往往成为弱点。
绣衣使者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悄无声息地笼罩在所有宗室勋贵的头顶。
他们的行动效率极高很快一份份密报被送入宫中呈递到刘据面前。
刘据在守丧的间隙强忍悲痛仔细审阅着这些材料。
他的目光冷静而锐利如同猎手在筛选猎物。
他并非要一网打尽那样会引起恐慌和反弹。
他要的是精准打击:选择那些确实劣迹斑斑、民怨较大、或封地位置重要、或其存在本身就对中央构成潜在威胁的目标。
同时也要顾及宗室内部的平衡避免给人以“刻意铲除异己”的印象。
最终一份名单在他心中拟定。
其中包括三位实力较强、平日就不太安分的藩王十一位或昏聩或贪婪的列侯以及七位仗着身份横行霸道、名声极差的翁主。
他们的“罪证”也已准备齐全只待一个合适的时机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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