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树仙缘第451章 郑志肃
郑志肃这个名字在郑家的族谱上本应是与荣耀、继承和未来紧密相连的。
作为郑家家主唯一的嫡子他血脉里流淌着的是整个家族最高贵的血液。
然而命运却在他三岁那年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那是一个春日午后繁花似锦他牵着母亲温软的手在集市上被一个糖人吸引。
就在母亲低头掏钱的瞬间一双粗糙如铁钳般的大手猛地将他从母亲身边拽走他只来得及听到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便被淹没在汹涌的人潮中从此与天堂般的童年告别。
此后的十二年他在一个偏远小镇的凡人家庭中长大。
养父母虽贫穷却视若己出用粗茶淡饭和质朴的爱给了他一个虽不富裕却充满温暖的家。
他以为自己叫“石头”是山里捡来的孩子。
直到十五岁那年一队身着华服、气势逼人的修士破门而入领头的那个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如鹰的男人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告诉他:“你叫郑志肃跟我回家。
”当他得知眼前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素未谋面的父亲时心中涌起的不是喜悦而是一种巨大的陌生与惶恐。
而当他看到养父母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却被他那位“父亲”不耐烦地一挥手两道血光闪过养育了他十二年的两位老人便倒在了血泊之中时郑志肃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没有解释没有安慰只有冰冷的命令:“从今天起你回归郑家。
”就这样带着满身的血腥和巨大的创伤郑志肃这个失而复得的嫡子回到了他本该属于的“家”。
回归郑家的最初几日郑志肃的心中确实曾燃起过一丝微弱的希望。
他以为自己终于结束了颠沛流离的生活回到了真正的归宿苦尽甘来即将开始作为家主嫡子的荣耀人生。
然而这丝希望很快就被现实碾得粉碎。
他很快发现这个所谓的“家”比冰冷的寒窖还要刺骨。
他住的地方是家族最偏僻角落的一间破旧柴房四面漏风屋顶漏雨里面只有一张硬板床和一床发霉的薄被条件之恶劣远不如养父母家那间虽小却温暖整洁的土坯房。
紧接着噩梦便如潮水般涌来。
他的书房里会“凭空”出现禁书他被冠以“偷学家族秘术”的罪名;负责采买的灵石会不翼而飞所有的脏水都泼到了他这个“初来乍到、不懂规矩”的人头上;在演武场上总会有人“不小心”将威力强大的法术轰向他看着他狼狈躲闪周围便响起一片毫不掩饰的嘲笑。
那些所谓的“兄弟姐妹”用最刻薄的语言侮辱他的“凡人”出身嘲讽他身上洗不掉的“穷酸气”;那些“忠心”的仆役对他颐指气使稍有不顺便恶语相向甚至拳脚相加。
他就像一只误入狼群的羔羊被孤立、被围猎、被撕咬每一天都在屈辱和恐惧中度过。
起初郑志肃真的不明白。
他不懂为什么自己身为家主的亲生儿子却要遭受如此非人的待遇?他不懂为什么父亲对他视而不见任由他被欺凌?他甚至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是不是自己身上真的有某种令人厌恶的特质?他试图去讨好去忍耐去卑微地融入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的折磨。
无数个夜晚他蜷缩在冰冷的柴房里听着窗外的风声默默地舔舐着伤口。
直到有一次他无意中听到两位旁系叔伯在角落里的密语。
“那小子终究是嫡子万一家主心血来潮真的把继承权给他我们这些人这些年岂不是白忙活了?”“放心有我们盯着他活不过明年。
一个在凡人堆里长大的废物也配染指郑家的资源?”那一刻一道闪电劈开了他脑中所有的迷雾。
他终于悟透了这一切的根源不在于他做错了什么而在于他的身份——家主嫡子。
他回来了就意味着他天生就拥有了对家族资源的最高继承权。
那些如今在家族中呼风唤雨、享受着特权的旁支、甚至是他父亲的某些妾室所生的子女都将他的存在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他们不是恨他而是害怕他。
害怕他会分走他们的灵石、丹药、功法害怕他会夺走他们早已视作囊中之物的权力和地位。
原来他的血脉不是荣耀的象征而是一张催命符。
这一次的外出任务原本是前往一处名为“黑风谷”的险地探查一股异动的魔气。
这种任务危险重重对于家族而言是典型的“高投入、低回报”的苦差事。
按理说像郑志肃这样的家主嫡子即便再不受待见也绝不可能被派去执行这种九死一生的任务。
他本应被安安全全地留在家族后山进行着无关紧要的“闭关修炼”。
然而就在任务名单公布的前一天家族少数几位长老会突然召开了一场紧急会议。
会议上以郑湘子的父亲为首的几位长老以“历练心性、增长见识”为名极力主张让郑志肃随队同行。
他们言辞恳切仿佛完全是为了这个“失落的嫡子”着想。
郑志肃的父亲那位高高在上的家主在听了半天的“进谏”后只是疲惫地挥了挥手淡淡地说了句:“既然你们觉得合适便去吧。
”他甚至没有看郑志肃一眼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于是一纸调令便送到了郑志肃那间破败的柴房。
他看着命令上那冰冷的字迹心中涌起的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近乎荒谬的悲凉。
他知道这绝非什么“历练”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流放”。
他们已经不满足于在家族内部对他进行暗中的折磨现在他们要将他送到一个明刀明枪的战场借敌人之手彻底地、名正言顺地将他这个“障碍”清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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