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异界剖邪神第76章 谁说死书不能咬人灵典泣血反噬医盟
晨雾漫过祭坛石阶时火簪郎的祭文声正裹着血锈味渗入浓雾深处。
青石阶上蜿蜒的湿痕不知是夜露还是未干的血。
苏晚照指尖微颤袖中那半块药糖仍在发烫琥珀色的芯在幽暗中忽明忽暗仿佛映着一双将熄未熄的眼睛——采药童塞给她时嘴唇无声开合像在重复一个被焚毁的词。
沈砚立于她身侧沉默如影。
他不再伸手可掌心相触的余温却顺着血脉攀爬缠入心口与雾中低回的诵咒声一同震颤。
雾更浓了。
前方赤影已杳唯有风掠过残幡卷起一缕灰烬飘向祭坛顶端那支燃烧的赤羽。
百年来焚经祭从未断绝:以祭官血肉饲地脉镇压那些被火舌舔尽却仍不肯安息的灵典残魂。
而那顶赤羽冠下究竟是谁在念? 指尖触到石面湿滑黏腻像是踩在腐烂的羊皮纸上。
可这次血蛇游到中途突然顿住逆着来路飞回在他脚边拼出一行斑驳古字:“吾等未死求鸣。
”字迹浮现时空气中响起低微的纸页摩擦声如同枯叶在风中颤抖又似有人在极远处轻声啜泣。
火簪郎的铜刃悬在舌尖三寸处喉结动了动。
他听见身后有细碎的纸响窸窣如蝶翼轻振转身时只来得及瞥见一抹金纹蝶影——那是小卷的虚影孩童模样的轮廓刚凝出半张脸便被晨雾冲散留下一缕微温的气流拂过耳畔。
他踉跄后退半步赤羽冠上最后一滴血“啪嗒”砸在“求鸣”二字上将“鸣”字染得更艳。
血珠溅起的瞬间他竟觉指尖微暖仿佛有谁轻轻握了一下他的手。
“你……在说话?”他对着空气喃喃铜刃当啷坠地金属撞击石面的回音在祭坛间来回震荡惊起几缕沉睡的尘灰。
这是他执礼三十年来第一次停手舌尖的伤口还在渗血可他竟觉得疼得轻了些像被什么温软的东西裹住了——那触感像极了幼时母亲为他包扎伤口时用的那块泛黄的棉布。
同一时刻义庄里的苏晚照正攥着共鸣匣发抖。
她额角的汗滴落在匣身刻纹里蓝光顺着指缝爬向匣盖像活物般游走带着微弱的电流感刺得她指尖发麻——那是她试图注入“情绪止痛”术印的光痕。
可右手指甲突然泛起乌青剧痛从指根窜到天灵盖她眼前闪过一片模糊的水纹:渔火、竹筏、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孩正朝她伸手下一秒却像被风吹散的纸人连最后一缕笑纹都没留下。
那笑声仿佛还在耳畔甜得发苦又迅速被一阵纸张撕裂的尖啸取代。
“晚照!”沈砚的手掌托住她后颈药糖的甜香混着他身上的松烟墨味涌进鼻腔压住了她口中泛起的血腥气。
他另一只手扣住她腕脉指腹触到的不是温热的血肉而是发烫的术印纹路像烙铁嵌进皮肤“停手!术印在啃你的记忆上回救的渔家女前天从火场背出来的老妇……你已经忘了七个。
” 苏晚照咬着唇摇头共鸣匣在掌心震得厉害像有无数只小手在里面抓挠指甲刮擦金属的声响直钻脑髓。
她的声音带着气音沙哑如旧书翻页:“它们在哭。
” “昨天半夜匣子里传来婴儿的啼声是《幼脉经》的残念……它们怕被彻底焚尽怕连最后一点存在过的痕迹都留不下。
” 沈砚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望着她泛青的指甲突然想起今早替她把脉时寸关尺处的脉息像风中残烛——术印每用一次就抽走一截她的记忆当燃料。
可他说不出口“别管了”因为他见过那些残念:被撕成碎片的《千金方》在匣里拼了又散焦边纸角上还残留着“救一人如活一国”的字迹;被烧去半页的《针经》总在重复最后一句“心脉若丝不可轻断”那声音像老医者临终前的呢喃带着血与药的苦涩。
玄霜子是在子时三刻潜入废殿的。
她袖中“活脉引丝”的金芒被黑布裹着像藏了只不安分的萤火虫在掌心微微搏动烫得她指尖发颤。
殿内积灰足有三寸厚她踩上去时脚下发出细微的“咯吱”声如同踩碎了枯骨。
月光从破窗漏进来在她脚边筛出细碎的银斑——那是她亲手焚毁的《霜寒医案》残页此刻正散在地上像被揉皱的鸦羽边缘焦黑卷曲触之即碎。
“对不住。
”她蹲下身指尖抚过一片焦黑的残页纸面粗糙如砂却传来一丝微弱的脉动像是残魂在呼吸。
三天前她烧医案时有多决绝现在就有多疼——那些记录着药禅国三十七种罕见病症的笔记是她跟着师尊在雪线以上采药十年的心血。
活脉引丝从袖中滑出触到残页的瞬间丝线突然绷直像有生命般钻进纸纹里发出细微的“滋滋”声如同根须扎进土壤。
残页动了。
先是边缘的碎纸颤了颤接着整片残页都开始搏动像被重新注入了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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