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食谱当上女宰相第232章 尝的是你们不敢咽的真相
夜色如墨冷灶院残垣断壁间风穿隙而过似有低语徘徊。
落叶轻旋覆于那枚铜锈斑驳的印痕之上仿佛时间在此刻凝滞。
一道身影悄然出现灰袍裹身步履无声正是白日里悄然离去的味图使。
他立在月下目光深邃如井望着屋内一盏孤灯下静坐的身影——苏晏清正伏案翻阅《天下味图》指尖抚过图卷上南粮北粟的标记眉头微蹙似在推演某种格局。
她尚未察觉来人已至直到一阵咳嗽声撕破寂静惊得烛火微晃。
“你来了。
”她没有抬头声音平静得如同等了许久。
味图使缓缓走近从怀中取出一只铜匣锈迹斑驳却以七道细链缠绕形如锁心。
他将匣子轻轻置于案上指节因用力泛白。
“先帝临终前命我守此三十年。
”他咳出一口血溅在铜匣边缘“他说:‘若有人能开匮而不疯必是心系万民者。
此匣交予她。
’” 苏晏清终于抬眼目光落在那匣上心跳微微一顿。
她知道“匮”为何物——藏于宫禁深处的“天下味匮”七钥共启内封历代帝王关于民生饮食的真实奏报与未行之策。
祖父曾言打开它的人要么疯癫要么成圣。
因为她将看见这江山背后多少谎言堆砌而成的太平。
她伸手欲触味图使却按住她的腕:“小心。
这匣子里装的不是权谋是遗恨。
” 铜链应声而解匣盖掀开一卷泛黄手稿静静卧着题曰:《味政十策》。
她逐字读去呼吸渐沉—— 减漕税以宽南粮北运之压; 设平价粮市防豪族囤积居奇; 建惠民灶冬施热粥春赈野菜糊; 录民味为政考百姓餐食丰俭即官吏功过…… 每一条皆切中时弊每一策皆可救民于水火。
然而末尾朱批赫然:“触贵戚不可行。
” 她闭了闭眼。
原来先帝并非昏庸而是被困于局。
朝堂如牢太后摄权外戚盘踞连一碗能让孩童吃饱的饭都成了奢望。
“他不是暴君。
”味图使低声说眼中泪光隐现“他是看着灾民画像吃不下饭的皇帝。
可他动不得。
如今……你能动吗?” 苏晏清指尖抚过“录民味为政考”一句忽而笑了笑意清冷如霜:“他们说我一个女子靠做饭也能治国?好啊那我就让他们看看——谁才是真正不懂吃饭的人。
” 三日后国子监偏阁。
陈录心捧着厚厚一册手稿而来发丝微乱眸光灼亮:“成了!我按你所说将《天下味图》所显之地况对应各地米价、灾情、口粮结构再结合《味政十策》重撰奏本。
这一版叫《食政十策疏》。
” 苏晏清接过一页页翻看心中渐定。
她们不仅列策更建立了“味考制”——地方官政绩不再只看赋税与刑案而要考核辖区内米价波动、菜蔬供应、孤儿饱食率、疫病期间供膳效率等十二项指标。
“孩童能否每日食肉一次?” “贫户之家是否尚有余粮过年?” “灾年之中有无提前布灶施粥?” 这些曾被视作琐事的问题将成为刺向贪官劣绅的利刃。
朝会当日金殿鸦雀无声。
苏晏清身着青绯官袍稳步出列呈上奏本。
年轻皇帝翻开不过数页脸色已然数变。
权相冷笑而出:“荒唐!治国岂能靠做饭?莫非以后判案也要先问犯人吃了几碗饭?” 满殿哄笑。
苏晏清不怒只淡淡反问:“诸位大人你们可知昨日京郊流民棚中五岁幼童上顿饭吃了什么?” 无人应答。
她声音渐厉:“是观音土混麸皮吞下后胀腹而亡。
可你们的奏折里写着‘民安无患’!若不知百姓吃什么又谈何治民?若不见饥肠辘辘之相又凭什么坐在庙堂之上?” 语落殿外忽有喧声再起—— “我们要素心粥!” “求大人让惠民灶重开!” 百姓呼声如潮自宫门一路蔓延至丹墀之下。
他们手中粗碗未空心中希望却已点燃。
就在此时太后沉声下令:“第七金匙官即刻封匮!不得再启‘天下味匮’以防妖言惑众!” 众目睽睽之下第七金匙官缓步出列。
他跪地双手托起金匙高举过顶。
“臣父曾为膳官因奏‘粟贵民饥’四字贬谪岭南死于途中。
”他声音颤抖“今日见《味图》方知先帝亦痛。
若我今日闭目不视便是与父同罪与奸同谋。
” 六位金匙官默然低头无人上前阻拦。
小守香怒极欲焚香启“噬心阵”刹那间幽香弥漫竟令人头晕目眩。
一支银针破空而至钉入香炉。
萧决踏步入殿玄镜司黑袍猎猎手中验单展开:“这是‘饥引粉’成分名录——长期吸入者耳渐聋舌渐哑心渐盲。
你说此香护君实则灭言。
”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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