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食谱当上女宰相第252章 你们批的不是字
太庙的余烬尚未冷却晨雾裹着灰屑在宫墙间游荡仿佛整座皇城仍在为那一夜的鼎火而震颤。
金锅静置于苏晏清书房案上锅底裂纹中的绿意如脉搏般缓缓起伏像是有无数未尽之言在低语。
她指尖轻抚锅沿眸光沉静却藏锋于内。
陈正录悄然入室衣袖沾尘声音压得极低:“礼部昨夜呈上了‘正典’金玉其表实则删尽《民食卷》另增《御膳九章》罗列珍馐百味皆是天家独享之物。
”他顿了顿百姓私路数十车尽毁于市口哭声彻夜不绝。
” 苏晏清闻言未动只将一缕茶烟吹散淡淡道:“他们烧的是纸灭不了味。
” 她起身走到金锅前掌心覆下。
锅身微震似有所应。
她低声吩咐阿录:“去暗中收十份被毁抄本的残页无论残破与否尽数取来。
”阿录领命而去。
三日后残夜齐聚。
泛黄纸片上墨迹斑驳有的边角焦黑有的被泪水浸染模糊但每一页都曾被人小心翼翼誊抄过字里行间还残留着手温与呼吸。
苏晏清命人设净火炉将十份残页逐一投入金锅蒸腾之气中。
火光映照她的侧脸神情肃穆如祭。
她闭目凝神运起“味文共感”——这是她自幼从祖父处习得的秘法能以舌尖辨人心以鼻息识真伪。
如今她不再尝食而是尝字。
文字亦有气息有温度有情绪。
伪典文字入心却如枯井无波。
没有灶台烟火气没有粗粮熬煮时的焦香更无孩童围锅盼食的热望。
反倒是墨臭刺鼻夹杂脂粉香气似出自深闺绣房;又有陈年库房的霉腐之气分明是久藏不见天日之作。
她心念微动逐条细察。
当神识掠过“铁骨饼”条目时心头忽地一滞。
“铁”字少一横“饼”字偏旁歪斜——这非寻常笔误。
她睁眼指尖缓缓描摹那两字轮廓唇角浮起一丝冷笑:“张砚右手残执笔必倾。
改字时心虚手抖故失笔画。
他以为换皮便可瞒天却不知……字可改手痕难消。
” 她唤来阿录:“你录下伪典全文诵读之声再混入市井百姓原声——老妪絮语、童谣哼唱、卖饼吆喝、粥棚敲梆统统收进来制成‘真假声鉴谱’。
” 阿录迟疑:“若被发现……” “发现又如何?”苏晏清抬眸目光如刃“真相本就该惊动朝堂。
” 次日早朝丹墀之上礼部尚书捧新编《正典》欲献声称此典经三审九校乃万世不易之规。
梁封笔立于阶下铁剪寒光凛冽冷冷扫视群臣似在威慑任何异议。
就在此时苏晏清缓步出列。
素色官袍无珠无玉唯腰间悬一铜锅古朴斑驳。
百官侧目窃议纷纷。
她跪奏:“臣请以‘声’辩真伪。
音由心生文因情载。
真者有味伪者无根。
愿借殿中火盆演一‘声火验典’。
” 皇帝沉吟片刻点头允准。
阿录上前取出竹膜卷轴轻轻一拨。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干涩平板字正腔圆却毫无生气正是伪典诵读;另一道嘈杂纷乱夹着孩童嬉笑、老妇叹息、农夫粗喘甚至还有锅铲碰撞的叮当声——那是万民原声是千家万户炊烟升起的真实回响。
起初百官不觉异样只觉喧闹。
然而苏晏清已将金锅置于殿心引两股声流绕锅而行汇入炉火。
刹那之间异变陡生! 真声入火竟化作袅袅香气——素心粥的温润、槐花饭的清甜、红薯煨土的焦糯层层叠叠弥漫开来令人不由自主想起幼时母亲灶前的身影。
而伪声一经燃烧则腾起一股恶臭——焦纸混着尸腐般的腥气熏得近旁官员掩鼻后退梁封笔脸色骤变手中铁剪几欲坠地。
老鼎判颤巍巍站起望着那团污秽黑烟老泪纵横:“此非典籍……乃祭亡魂之文!每一字皆染饥骨之怨每一句皆含饿殍之泣!” 满殿死寂。
唯有金锅嗡鸣不止锅底绿纹蔓延如藤仿佛万千冤魂正透过火焰睁开双眼。
而在太极宫外一道佝偻身影伫立风中。
伪典师张砚抱着一卷未交的修改稿浑身发抖。
他本是膳典旧吏当年参与初编《民食卷》深知其中每一味皆出自民间血泪。
后为妻儿活命被迫受礼部重金收买亲手篡改祖先心血。
此刻殿内声浪随风传来虽听不清词句但那混合着童谣与哭诉的原声如同利锥直刺脑海。
忽然他脑中炸响一声凄厉哭喊—— “爹……娘……我不撑了……” 那是五年前冬夜雪落无声他抱着饿昏的女儿蹲在街角妻子靠墙坐着早已没了呼吸。
女儿最后一口气是在梦里喊着“想吃一口热饼”。
他颤抖着摸向怀中伪典稿指尖触到自己亲手写下的“铁骨饼”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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