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食谱当上女宰相第225章 你是怕听见自己心碎
苏晏清将“焚舌录”副本交予陈膳判:“你曾信律法公正如今可还信?” 陈膳判的手猛地一颤仿佛那卷油布包裹的竹简不是交到他手中而是直接烙在了心上。
他低头看着自己枯瘦指节——这双手曾执朱笔判案无数写下一条条“味禁令”将一个个厨师打入地牢甚至亲口宣读“焚舌之刑”。
他曾以为那是秩序是律法是为君分忧。
可此刻他指尖触到竹简微糙的表面却像被烫了一般。
他缓缓展开目光落在第一行字上: “七品膳官李氏因辨出先帝忧思赐‘无感火’三日。
” 无感火——听上去轻描淡写实则是将舌尖置于特制铜钳中炙烤直至神经坏死永失味觉。
所谓“忧思不可测”竟成了诛心之罪。
他的呼吸骤然凝滞。
再往下翻一行行名字如刀刻入眼底: “八品厨役周某因调羹过咸疑其讽政割舌。
” “民妇孙氏私售祖传酸笋汤味透宫墙流放北境。
” 每一条都曾是他亲手归档的“味律案卷”他曾以为这些不过是维护宫廷威严的必要手段是防止“以味乱政”的铁律。
可如今再看哪有什么乱政? 分明是恐惧——对人心能透过一碗汤、一勺酱窥见帝王情绪的恐惧! 他猛然合卷额角冷汗滚落浸湿了袖口。
喉咙发紧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也曾判过‘香过三殿者流’。
”他声音低哑像是从地底挤出来的一样。
那是三年前的事。
一名小宫女在御膳房外晾晒桂花糕香气随风飘入东暖阁。
当值太监告发她“有意惑主”他只看了一眼卷宗便批了“流徙三千里永不得返京”。
后来听说那女孩走前哭着说:“我只是想让陛下尝尝家乡的味道……” 那时他嗤之以鼻如今却如芒刺背。
苏晏清静静看着他没有催促也没有安慰。
她知道真正的觉醒从来不是被人推着走而是自己一步步踏进深渊再爬出来。
而她要做的就是点燃那盏灯。
与此同时皇城内外三十六口民井石栏之上玄镜卫悄然镌刻下一段段文字。
晨光初照百姓挑水时低头一看无不惊愕驻足: “膳官王某因尝出君心悲恸舌焚。
” “厨娘张某因复刻亡母糕点音哑。
” “童子刘某九岁献蜜饯果子谓其‘甜得像从前’逐出宫门。
” 茶肆里老妪捧着水瓢老泪纵横:“我儿若会做饭岂非也要被烧?” 书生拍案而起:“苏博士说得对!他们怕的不是味是味能照心!” 市井巷陌间低语如潮水暗涌——原来那一道道禁令背后藏着如此血腥的真相。
这一夜萧决立于玄镜司高阁俯瞰全城灯火。
他知道这些刻在井栏上的字不只是证据更是一场无声的审判。
民心如灶只需一点星火便可燎原。
而在静膳所深处卫监令赵承业披着黑袍巡夜。
廊下烛影摇曳映出他脸上那副冰冷铜喙面罩——那是历代味监令的象征隔绝五感唯守“盲护”之职。
可当他走过地牢最底层忽然听见一阵低语。
起初极轻似风穿隙;继而清晰如针扎耳膜。
“我记得……那天的萝卜炖牛腩我爹说火候刚好……” “我想再喝一次米汤热的上面浮一层油花……” “我娘做的梅子糖酸得人眯眼甜得人心疼……” 那是十二名被救出的哑厨残存的记忆在苏晏清设下的“心觉碑”上共鸣流转。
他们的舌头已被焚毁但心未死味未灭。
赵承业踉跄后退一把扯下面罩。
干裂的嘴唇暴露在阴冷空气中久违的气息扑面而来——霉味、铁锈、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炊烟香。
他怔住。
脑海中忽闪过少年时的画面:他跪在御前颤抖着说出“今日膳食偏苦恐主上心郁”——话音未落掌印太监便厉声喝止:“妄议君心罚跪三日!” 那时他不懂为何连一句实话都不能说? 如今他懂了。
“以盲护明”——原来根本不是为了保护帝王的心绪而是为了让他们永远不必面对自己的真实。
他靠着石壁滑坐在地喃喃自语:“我……也是为护君心。
” 可这话出口连他自己都不信了。
远处地库深处火光微闪。
老火判提着灯笼手持密令正走向藏有“焚舌录”原件的地窖。
灰烬桶已备好油料淋遍卷册——今夜之后这段历史将彻底化为乌有。
而在城南一支身披赤褐短袍、腰系铜锅为盾的队伍悄然集结。
她们是曾被静膳所迫害的厨婢遗孤是街头巷尾默默记录味道的老妪是那些不敢言、不能言、不愿忘的人。
她们唤自己为——赎灶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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