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弃子女帝逼我当帝夫第64章 夜蛇噬命
云阳城的夜总带着几分潮湿的黏腻。
李忠源离城的第四个晚上风忽然紧了卷着树梢的叶子打旋月亮被厚重的云层压得只剩一点昏黄的光晕——正是江湖人常说的“风高月黑杀人夜”。
梆子声从街尾传来时万山海家的护院犬正趴在门房外打盹。
“咚——咚——”两响更夫那拖着长腔的吆喝刺破寂静:“风急物燥小心火灾——”声音刚过东边巷子里的狗先吠了起来接着是西边很快半个城的狗都跟着狂吠像是在预警什么。
万府的两条大黄狗也被惊动了支棱着耳朵站起来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
它们是万老爷特意从军中退役的狼犬后代平日里凶得很连送菜的小贩都不敢靠近。
可今天它们的警觉没能持续太久——树影里忽然飞出两块油光锃亮的肉“啪嗒”落在青砖地上肉香混着某种奇异的甜腻味顺风飘进狗鼻子里。
两条狗先是警惕地嗅了嗅随即被那股香味勾得挪不开腿。
它们你争我抢地叼起肉三两口就吞了下去。
肉里掺的“醉仙散”是黄总管托人从关外买来的对犬类尤其管用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两条狗就晃了晃脑袋“扑通”倒在地上舌头伸得老长呼噜打得比人还响。
树影里的黑衣人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像片被风吹动的落叶悄无声息地滑到墙根下。
这身夜行衣是用最细密的湖州乌绒做的贴在身上连风都透不进蒙脸的黑布只露出一双眼睛亮得像淬了毒的匕首。
他先是侧耳听了听院内的动静除了远处仆役房的鼾声再无其他。
随即深吸一口气膝盖微屈猛地一弹——这“旱地拔葱”的功夫练得极纯八尺高的围墙在他眼里如同无物身子腾空时还轻巧地转了个圈避开墙头的碎瓷片落地时只发出“噗”的一声轻响像一片雪花落在地上。
院内的青砖地刚洒过水带着潮气。
黑衣人伏在地上像只蓄势待发的豹子眼睛飞快地扫过四周:东厢房是账房西厢房住的是老管家正屋旁边那间亮着窗纸的就是万山海的卧房。
他前两夜踩点时早就摸透了——万山海有个习惯睡前要喝两盏花雕喝完总爱坐在窗边看会儿书约莫三更才睡。
此刻正屋的窗户是暗的。
黑衣人贴着墙根往前挪脚下的厚底布靴踩在青苔上一点声音都没有。
路过花园时几株夜来香的味道钻进鼻腔他却连眼皮都没眨一下——黄总管交代过万山海不能死在花园里必须死在卧房的床上死得像“暴病”。
到了卧房门外他先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
里面传来均匀的鼾声不高却很沉带着酒后的浊气。
黑衣人从腰间解下一个油布包里面裹着三件东西:一节竹筒一根细如发丝的铜丝还有个巴掌大的小风灯。
他先取了竹筒拔开塞子从门缝里塞进去半寸。
竹筒里的“迷魂烟”是用曼陀罗花和醉鱼草特制的无色无味却能让熟睡的人睡得更沉。
他等了约莫两刻钟估摸着烟味已经弥漫开才取出铜丝像穿针引线似的插进锁孔。
只听“咔哒”一声轻响门闩开了。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黑衣人闪身进去反手把门掩到只剩一条缝。
他点亮小风灯昏黄的光线下只见万山海趴在床上侧脸埋在枕头里嘴角还挂着一丝涎水显然醉得厉害。
黑衣人举起风灯照了照床上的人穿着月白中衣露在外面的胳膊肌肉匀称手指修长——这双手昨天还握着笔在订婚礼单上写下“菲燕”二字。
黑衣人眼底闪过一丝冷笑黄总管说了就是这双手再过几日就要牵李菲燕的手断断留不得。
他走到床尾轻轻掀开被子。
万山海的脚露了出来皮肤白净脚趾蜷着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黑衣人从怀里掏出另一个竹筒比刚才的略短顶端有个小孔。
他拔开盖子里面立刻传来“嘶嘶”的轻响——一条碧绿的小蛇探出头来鳞片在灯光下闪着诡异的光正是岭南特有的“青竹镖”。
这蛇毒最是阴狠咬过之后伤口只有针尖大小毒发时却能让人心脏骤停死状和中风无异。
黑衣人捏着竹筒把蛇头凑到万山海的脚底板。
那蛇像是闻到了活物的气息猛地一口咬下去随即缩回竹筒里。
万山海的脚趾猛地蜷了一下却没醒——迷魂烟加醉酒就算此刻打雷他也醒不过来。
黑衣人把竹筒盖好揣回怀里。
他又检查了一遍:门窗关得严严实实地上没有脚印风灯的烟味正顺着门缝往外散。
等做完这一切他才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出卧房用铜丝把门锁回原位翻墙而出消失在夜色里。
第二天一早万府的丫鬟来请少爷用早膳时发现卧房的门还关着。
“少爷该起了刘掌柜还在客厅等着呢。
”她敲了敲门没人应。
丫鬟以为少爷宿醉未醒没敢多催转身去了厨房。
可等到日头升到窗棂上客厅的刘掌柜都走了卧房还是没动静。
管家心里发慌叫了两个小厮“砰砰”地砸门:“少爷!少爷!您醒醒!”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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