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弃子女帝逼我当帝夫第72章 机关算尽反误卿卿命
烛火摇曳映得知府衙门的后堂忽明忽暗。
严知府盯着李忠源手中那枚御赐金牌鎏金的龙纹在跳跃的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刺得他眼睛发酸。
那金牌上的盘龙张牙舞爪仿佛下一刻就要腾空而起直扑面门。
直到此刻严知府才真正相信——那个三日前还被传“打入天牢、秋后问斩”的李忠源现在竟摇身一变成了内务府正五品朝奉郎成了能直通天听的朝廷命官。
他喉结上下滚动手心渗出细密的汗珠。
震惊过后一股难以言喻的庆幸和后怕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想起前几日的惶恐不安:李飞天两次伤人命李忠源花费重金贿赂自己都是他动用职权压下去的。
案卷里那些“过失伤人”“从轻发落”的字眼此刻都成了悬在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
若是李忠源真在京城倒了台自己这个“同谋”必然难逃干系。
如今对方不仅平安归来更手握实权这意味着什么严知府比谁都清楚。
“李大人……”严知府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刚要躬身行礼却被李忠源抬手止住。
“严大人不必多礼。
”李忠源的声音平静得听不出情绪他落座后目光如刀般扫过满室幕僚“眼下有更要紧的事。
”他指尖有节奏地叩着紫檀木桌案每一声敲击都让在场的人心头一紧“逆子李飞天打伤绣花女是实但那姑娘的死绝非意外。
” 方刚立刻上前将当日带小翠去济世堂诊治的经过细细复述又呈上张老大夫的亲笔药方:“三位老郎中经过仔细检查他们都能作证那姑娘只是额头磕破、身上有些瘀伤绝无致命伤。
小的给了她八十两银子她当时很是开心还说要把这笔钱当作做嫁妆怎么会突然死了?” 严知府接过药方就着烛光细看。
纸张已经有些发黄上面的字迹却依然清晰可辨。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额间的皱纹深如沟壑:“此事确实蹊跷。
李大人被押往金安城的消息连衙门都只收到只言片语怎么会一夜之间传遍云阳?”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盏叮当作响“定是有人故意散播消息借机生事!” “总捕头。
”李忠源看向一旁的中年捕头那人腰间佩刀面色肃穆“绣花女的尸身现在何处?” 总捕头拱手道:“回大人暂存于六扇门停尸间。
仵作老陈头验过说是伤重引发内出血而亡但下官总觉得不对劲——那姑娘看着瘦弱皮肉伤怎会致命?” “去看看。
”李忠源起身衣袂带起一阵微风。
厉峰等侍卫立刻跟上铁靴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整齐划一的声响。
六扇门停尸间阴冷潮湿墙壁上渗着水珠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气味——是草药、血腥和腐烂混合的味道。
小翠的尸身躺在铺着白布的长桌上盖着薄被。
掀开被单时一股淡淡的药味混着尸臭扑面而来几个年轻的衙役忍不住别过头去。
济世堂的三位老郎中早已被请到此刻围上前借着昏暗的油灯仔细查验。
他们的手指苍老却稳健在冰冷的皮肤上缓缓移动。
“不对!”张老大夫突然指着小翠的后颈“这里有处淤伤像是被人用硬物抵过!” 另一位白胡子郎中撩起死者的衣袖指着小臂内侧:“还有这里这处青紫绝非摔倒能碰出来的倒像是被人攥住时用力掐的!” 三位老郎中互相对视异口同声:“我们当日诊治时绝无这两处伤!” 真相如同一道闪电劈开迷雾。
李忠源看向严知府眼神冰冷如腊月寒霜:“看来是有人杀了她再伪造伤痕嫁祸飞天。
” 严知府额头冒汗立刻下令:“封锁四门!只准进不准出!所有参与骚乱的暴民一律严查!” 云阳城瞬间戒严。
马蹄声踏破黎明前的宁静马兵踏着青石路穿梭于街巷弓箭手登上城楼箭镞在晨曦中闪着寒光。
捕快们挨家挨户搜查铜锣声、呵斥声、哭喊声交织成一片。
那些前日还在李家店铺抢得盆满钵满的地痞流氓此刻成了惊弓之鸟要么躲在柴房瑟瑟发抖要么试图翻墙出城却被守兵一箭射穿裤腿钉在地上哀嚎。
大牢很快人满为患。
捕快们提着水火棍在审讯室里来回踱步棍子敲击地面的声音令人胆寒。
那些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暴民哭爹喊娘争先恐后地招供—— “是城西王员外家的管家让我们去的!” “他说李家要完了抢了东西归自己!” “还说谁带头砸铺子赏五两银子!” 线索如蛛网般汇集最终指向一个谁也想不到的人——王祝山。
这位在云阳素有“大善人”之名的王员外府里常年开着粥棚逢年过节还会给贫苦百姓送米送布。
当厉峰带着侍卫闯进他那雕梁画栋的宅院时王祝山正坐在葡萄架下品茶见了官差竟还镇定地挥手:“几位官爷是不是抓错人了?” 直到管家和几个参与行凶的家丁被押上来他脸上的笑容才僵住。
那笑容像是画上去的面具此刻正一点点剥落露出底下惨白的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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