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诸天万界的人第40章 许半夏的崛起
窗外的天色暗得有些早我握着手机站在办公室走廊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屏幕。
已经是第三次拨许半夏的号码了听筒里始终只有单调的忙音像根细针似的扎在心上。
她今早出门时还笑着拍我后背说合作方这次态度软了说不定能把堆场的钢材卖掉。
我当时还叮嘱她别熬太晚记得吃午饭她挥挥手说“知道啦你比我妈还唠叨”转身就钻进了那辆半旧的越野车。
往常这个点她早该打过来报平安了要么是兴奋地说“搞定”要么是累得叹气说“对方磨人得很”。
可今天电话不接不回。
我站在走廊里转了两圈心里那点不安像潮水似的涨起来索性抓起外套:“不等了回家等她。
” 钥匙插进锁孔转动时我还在琢磨着她会不会是手机没电了或者在开重要的会。
可推门进去的瞬间我愣住了——玄关的灯亮着她的外套随意搭在鞋柜上那双沾满尘土的马丁靴也没摆好显然是急着进门的。
“半夏?” 我试探着喊了一声没人应。
客厅的沙发上似乎有个人影我走过去才看清许半夏蜷缩在沙发角身上盖着我的毛毯整个人缩成一团。
我心里一紧刚要开口她似乎被脚步声惊动缓缓抬起头。
那一瞬间我几乎没认出她。
平日里总是神采飞扬的人此刻脸色白得像纸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连带着那双总是亮晶晶的眼睛都失去了光彩。
她的眼底泛着不正常的红像是哭过很久又像是烧得厉害眼尾的细纹都看得格外清晰。
“你回来了?” 她的声音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鼻音尾音微微发颤完全没了平时的爽朗。
我赶紧蹲到她面前伸手一摸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烫得我心猛地一沉。
“你发烧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打电话叫我?” 她摇摇头眼神有些涣散像是没什么力气:“下午就回来了……手机没电了……想躺会儿结果就起不来了。
” 她说话时呼吸都带着热气每说几个字就要闭闭眼长长的睫毛颤巍巍的像只受伤的蝶。
我这才想起她上次在北边时就病过了一场我让李黎帮她住院我自己也过去看了她。
但她身体才一好转就把我赶走了。
后来也很快的就出了医院。
原以为没事了看来还留着根现在又复发了。
难怪……我心里忽然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这一次行业低谷。
许半夏承受了不知多少的压力。
北边那趟差她受了多少委屈? 被伍建设裘必正等人的瞧不起。
没有一丝话语权。
首次生意还是被骗。
好不容易把废钢拉了回来又遇上了行业低谷。
更是被郭启东和赵垒压价。
这一切的疲惫焦虑、愤怒和恐惧原来都没消失只是悄悄攒着终于借着这场病气势汹汹地爆发了出来。
“傻瓜。
” 我把她往怀里揽了揽她身上的热度透过薄薄的毛衣传过来烫得我心疼。
她在我怀里轻轻瑟缩了一下像是找到了依靠无意识地往我颈窝里蹭了蹭声音低得像梦呓:“好累啊……” 我抱着她感受着怀里人滚烫的体温和微弱的颤抖心里又酸又涩。
原来再强悍的人也有撑不住的时候。
那些她独自扛着的风雨那些她笑着说“没事”的瞬间终究还是在身体里刻下了痕迹。
“别怕我在呢。
”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放得又轻又柔。
“这次不准硬撑了好好养病天大的事等你好了我们一起扛。
” 她没说话只是往我怀里缩得更紧了些滚烫的呼吸落在我颈侧带着令人心悸的温度。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声里我抱着她只盼着这场迟来的病能把所有的阴霾都带走。
坦白说我心里藏着个算不上光彩的秘密——我其实很喜欢许半夏病着的时候。
这个念头是从上次我从俄罗斯回来后冒出来的。
那趟差她受了罪在俄罗斯发起高烧平时在生意场上雷厉风行的人病中软得像团棉花连说话都没了力气。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发现了病中的她藏着另一种模样。
她只有病着的时候才会彻底卸下所有防备像只收起尖爪的小兽乖乖待在我身边。
我可以对她“为所欲为”这种全方面拥有她的感觉让我着迷。
她脸颊烧得泛着薄红时我会忍不住伸手捏捏她的脸软乎乎的触感和平时紧绷的模样完全不同。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瞪我却没力气拍开我的手只能气鼓鼓地哼一声那点小脾气在我看来反倒比平时的强势更可爱。
她发着烧不想动连脚都懒得伸到被子里我就故意挠她的脚心看她痒得蜷缩起来含糊不清地骂我“幼稚”却只能任由我把她的脚塞进暖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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