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魂之灰烬之瞳第185章 斯摩谋调配兵力
晨光未破营火已熄。
我坐在营帐角落的矮凳上右手虎口的割伤刚结痂血线顺着匕首红绳渗到刀镡处凝成一小块暗红。
水盆还在原地水面静得像一块铁映不出任何东西——昨夜那诡异的铜哨幻影再未出现仿佛只是疲惫与血污交织出的错觉。
我将匕首收回鞘中动作比往常慢半拍。
不是疼而是谨慎。
翁斯坦带回的情报不能出错一个字都不能。
斯摩掀帘进来时肩甲沾着露水靴底带进几根枯草。
他没说话只在我对面坐下目光落在摊开的羊皮纸上。
那上面是翁斯坦用炭笔描摹的威尔斯府布局:东墙犬舍异常安静、西侧暗渠泥壁有新刮痕、后巷马厩窗缝透光、枯槐根下埋哨——每处标记都带着夜的气息冷而锐利。
“这不是探子。
”斯摩终于开口手指点在马厩位置“是预警阵。
那预警的铜哨一动必有回响。
” 我点头。
昨夜那侍从的犹豫不是伪装是动摇。
真正的陷阱不在屋檐下而在人心缝隙里。
斯摩取过炭笔在地图边缘画出三条虚线:一条沿暗渠潜入一条从东墙犬舍翻越最后一条直指钟楼夹层。
他笔尖停顿片刻转向我:“你说他们知道我们识破诱饵却仍摆出这副阵势为何?” 我没有立刻回答。
那种类似战场上焦土气息的味道让我回忆起古龙战场那时我们靠气味分辨敌我——血是铁锈味谎言则是腐草味。
威尔斯府此刻弥漫的就是后者。
“他们在等我们动。
”我说“不是怕我们拿走假令是怕我们不动。
” 斯摩眼神微沉随即舒展。
他懂了。
若神国按兵不动贵族内斗便会冷却;唯有我们出手他们才能顺势点燃彼此的猜忌。
这场局不是防我们是借我们之手烧干净对手。
他起身唤卫兵召集众将。
营帐外天色渐明风却更冷了。
会议室设在主帐深处石砌地基隔绝声响。
将军们陆续入内盔甲碰撞声被厚帘吞没。
斯摩将羊皮纸钉在木架上简述翁斯坦所见。
话音未落便有人质疑: “为何不强攻?四路并进压垮他们!” “你打算让多少人死在暗哨上?”另一人冷笑“那预警的铜哨不是摆设是活阵。
一响整条街都会醒。
” 争论很快升温。
有人主张夜袭有人坚持围而不打还有人提议伪造另一份假令投递敌营搅乱局势。
斯摩听着不动声色只在炭笔旁放了一枚旧制令牌——正是哈维尔曾在市集“偶然”露过的那一枚。
“你们争的不是怎么打。
”他缓缓道“是怎么让他们先打起来。
” 帐内静了一瞬。
他指向暗渠:“这条水道通向府库后墙宽不足三尺但够一人匍匐前行。
若派精锐携带哑火罐潜入在夹层下方埋伏等他们因假令争执时引爆——不是杀人是制造混乱。
” “可万一他们不上当呢?”有人问。
“会上当。
”我接过话“那个侍从问我‘葛温是否真赦免边将’不是试探是求证。
说明内部已有裂痕只差一把火。
” 斯摩点头继续部署:一路佯攻东墙引敌注意一路埋伏于枯槐周边监视铜哨反应主力则分两支一支控钟楼制高点一支潜入暗渠待命。
任务分配完毕仍有人皱眉。
“钟楼夹层的文件怎么办?”一名老将问“若是真令呢?” 斯摩沉默片刻目光扫过众人:“不管真假都不取。
让它留在原地等他们自己来抢。
” 这是最狠的一招。
不夺不毁只留。
让猜忌自己发酵让贪婪彼此撕咬。
方案最终定稿时日头已高。
炭笔磨短了一寸地图上的虚线变成了实线每一笔都像刻进骨头里的命令。
我起身整理披风发现袖口撕裂的布条还在沾着泥灰像一道未愈的旧伤。
斯摩走到我身边低声问:“你觉得翁斯坦昨夜被发现了吗?” 我摇头:“那侍从若知情不会让路。
他拦住我是因为认出了我——不是任务本身是我的身份。
” “所以他是棋子不是眼线。
” “但现在他成了活口。
”我说“只要他还活着威尔斯就不得不考虑下一个知道真相的会是谁。
” 斯摩嘴角微动没笑只是眼神更冷了些。
我们走出营帐阳光刺目。
将军们各自散去准备兵力脚步踏在冻土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我没有回自己的帐篷而是走向兵器架取下那把旧匕首。
红绳上的血迹已经干透握柄处却残留一丝温热——不是体温是昨夜水盆中那抹诡异倒影留下的错觉。
我把匕首别回腰后动作比昨夜更快、更稳。
营地西南角传来号角声第一队骑兵开始集结。
我站在阴影里看着他们列阵盔甲在日光下泛出银白光泽如同初火熄灭前最后的余烬。
忽然我右手指尖一颤不是伤口作痛而是握柄时触到一道细微凹痕——那是昨夜未曾察觉的刻纹藏在红绳缠绕之下极浅却清晰。
我停下脚步低头细看。
那不是磨损是字。
两个古文深如刀凿: “勿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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