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铁道孽缠己身第5章 现实
联盟密令文书的蜡封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丹鼎司与云骑军的猩红印记重叠在洁白的纸上: “编号522婴孩携丰饶基因序列危险等级:极危监护小队需每日汇报体征若出现魔阴化迹象准予就地格杀。
” 小队长捏着这份传阅文件时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帐外传来苍泽用木炭画小马的沙沙声那孩子正把左手藏在身后金色裂痕在黑布下若隐若现。
他对着通讯器说出“无异常”三个字。
小队长的喉结滚动了三次仿佛吞下的不是汇报。
而是三年来苍泽递给他的野果、睡前含糊的“队长晚安”以及此刻藏在袖中那截磨得光滑的黑布。
“等我回来就带你走。
” 为苍泽包扎手臂时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黑布缠绕的力度不自觉加重换来孩子一声压抑的抽气。
最终选择偏远孤儿院的理由简单得残酷。
离星槎港魔阴身事件旧址越远那些因战乱失去父母的孩子就越少。
苍泽手臂上的裂痕就越难被当作“丰饶孽物”的证据。
然而命运的恶意总在暗处织网。
当穿着褪色军甲的小队长转身奔赴战场时。
他却不知道这所被选中的“安全之地”早已收容了当年魔阴之乱中幸存的孤儿——铁头就是其中之一。
这个左眼蒙着破布的男孩右脸从眉骨到下颌爬着狰狞的疤痕那是伤口痊愈后留下的印记。
此刻铁头正指挥着三个孩子用木棍戳向缩在墙角的苍泽: “讨伐丰饶孽物!” 木棍精准地刺入苍泽左臂的黑布挑开线头露出底下蜿蜒如活物的金色裂痕。
苍泽的反抗最终都是徒劳。
他扑上去咬住铁头的小臂却被对方揪住头发狠狠掼在地上。
额头撞在石阶的瞬间他尝到了血腥味也听见铁头的怒吼: “孽种还敢咬人!” 更多的拳脚落下时他像前世在孤儿院被欺负时那样蜷缩起来。
直到对方打累了才拖着流血的膝盖躲进柴火堆听着自己在黑暗中粗重的喘息木柴的碎屑扎进掌心也不敢出声。
苍泽很饿很冷没有力气。
他的反抗犹如软绵的羔羊毫无攻击力。
苍泽曾在孤儿院的废仓里捡到了一块镜子随后他就对着镜子练习台词。
那时他刚被送来半年偷偷用木炭在镜子上画金色纹路模仿记忆里小说主角觉醒力量的场景: “等着吧我可是要改变世界的穿越者!” 镜中男孩的眼睛亮得惊人仿佛下一秒就能召唤系统、获得异能。
八岁的苍泽在同一个角落打碎了那面镜子。
三年未换的粗布衣服肘部磨出破洞露出的皮肤沾着柴火灰领口黑得发亮。
他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每一片里都映出个瘦骨嶙峋的影子突然嗤笑出声: “穿越者身份就是个笑话!” 前世在孤儿院被抢饭的记忆猛地撞进来——同样的半碗稀粥同样的霉饼同样被按在地上打的时候护工说的:“弱就是原罪” 和现在铁头骂的“丰饶孽物”重叠在一起。
他终于明白无论在哪个世界饥饿和拳头都是最真实的语言。
生存的细节像钝刀反复切割着苍泽残存的尊严。
每天清晨苍泽会领到半碗稀粥和一块微微长毛的麦饼这是他唯一的食物。
粥里能数清米粒霉饼的绿毛要刮掉才能入口。
他总是躲在柴火堆后面三口两口吞下去生怕被抢走。
三年来那件小队长送的衣服早已不合身下摆吊在膝盖上方。
冷风灌进裤腿时他会抱紧怀里的木雕小马——那是小队长用战场捡的边角料刻的马头已经被摩挲得光滑。
夜晚躺在麻袋被褥里穿堂风像无数细针钻进骨头。
他只能把小马贴在胸口想象这是三年前那个会用胡茬蹭他脸颊的温暖怀抱。
可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窗棂照在手臂的裂痕上金色纹路在灰尘中闪烁时连这点想象也会碎成冰冷的现实。
苍泽是编号522的极危孽物是被世界遗弃的孩子。
所谓穿越者的特权从来就不存在于这个被丰饶与毁灭反复碾压的宇宙。
八岁的苍泽在孤儿院的第五个冬天身形已经饿得比同龄人矮了半头。
单薄的棉衣下手腕细得像冬日里干枯的柴棒肋骨在松弛的皮肤下凸起勾勒出嶙峋的轮廓。
每天清晨醒来胃袋都会痉挛着缩成一团。
视线发黑时他只能蜷缩在稻草堆里听着窗外其他孩子的笑闹声像听着另一个世界的噪音。
那些比他高大的孩子总喜欢把他按进后院的泥坑。
冰冷的泥浆灌进鼻腔时窒息感让他眼前发白。
头发被粗暴地扯住撞向墙壁钝痛从后脑蔓延到眼眶——直到某天他突然扯出一个微笑。
那笑容僵硬得像面具嘴角机械地上扬眼神却空洞得能映出泥坑的浑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星穹铁道孽缠己身第5章 现实来源 http://www.zzaiy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