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被我绑红线的病娇魔头找上门第88章 碎魂渊深处的缘法混乱
### 渊皇的身影消失在大殿的阴影深处那句“别让你的族人等得太久”的余音却像附着在骨头上的寒气久久不散。
涂山幺幺独自站在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魔界永恒的黄昏血色云海翻涌壮丽而死寂。
她小小的身影被映在光滑如镜的地板上显得单薄又孤立。
方才侍立在门口的那尊魔将无声无息地再次出现。
他那燃烧着暗红色火焰的眼睛落在涂山幺幺身上不带任何情绪只是一个冰冷的注视。
没有言语没有催促。
他只是站在那里等着她。
涂山幺幺明白这是她的“护送”。
她最后看了一眼窗外的云海将那份属于族人的、微弱而绝望的感应死死按在心底然后转过身抱紧了怀里不安分的小貂。
她走向魔将每一步都踩在自己被拉长的影子里。
魔将并未领她走来时的路而是转身走向大殿一侧的墙壁。
他伸出被甲胄包裹的手在那光滑的石壁上按了一下。
石壁无声地向内凹陷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黑色漩涡。
漩涡的边缘纯粹的魔气扭曲着光线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吸力。
这便是通往碎魂渊的捷径。
魔将对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姿态依旧恭敬可那头盔之下却仿佛有一声无声的嘲笑。
涂山幺幺没有犹豫。
她抱着小貂闭上眼一脚踏入了那片纯粹的黑暗。
没有失重感也没有空间传送的眩晕。
她只感觉自己被一股冰冷、粘稠、充满掌控意味的力量包裹住了。
那正是渊皇的魔气。
它像一条无形的巨蟒将她缠得密不透风带着她在这片虚无中高速穿行。
这趟旅程与其说是护送不如说是一次毫不掩饰的威慑。
魔气中夹杂着渊皇的意志一遍遍地冲刷着她的神魂提醒着她谁才是主宰谁才是那个可以随意决定她和她族人生死的存在。
不知过了多久那股包裹着她的魔气骤然散去。
一股浓郁到几乎化为实质的恶臭混杂着腐烂、焦糊与血腥的气味猛地灌入了她的口鼻呛得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她睁开眼。
眼前的景象让她的心脏瞬间冻结。
她正站在一处悬崖的边缘。
脚下是深不见底的巨大深渊。
深渊之中没有雾气只有无数道暗红色的、如同闪电般不时划破黑暗的裂隙。
而那股令人作呕的恶臭正是从深渊下方随着一阵阵阴风翻涌而上。
这里就是碎魂渊。
比起之前涂山月误入的边缘地带这里的景象要恐怖百倍。
空气不再是单纯的阴冷而是一种活物般的粘腻仿佛无数冤魂的唾液糊在你的皮肤上。
耳边充斥着各种混乱的、尖锐的嘶鸣不是单纯的兽吼而是夹杂着兵器碰撞的碎响、临死前的哀嚎、以及某种规则被撕裂时发出的、令人神魂颤栗的噪音。
这片天地病了。
病入膏肓。
涂山幺幺下意识地催动灵力去看那些因果的红线。
只一眼她便感到一阵天旋地转险些站立不稳。
深渊之下根本不是一个正常的世界。
那里是一片由无数扭曲、腐烂的“线”构成的地狱。
那些线已经不能称之为“红线”。
它们呈现出一种肮脏的、瘀伤般的紫黑色有的粗如儿臂有的细若游丝。
它们不像正常的因果线那样流畅而有序而是像一团被胡乱揉搓、又被丢进污泥里浸泡了万年的乱麻以一种毫无逻辑、充满恶意的方式将深渊里的一切都胡乱地“缝合”在了一起。
她看到一只身披岩甲、本该坚如磐石的巨兽被一根紫黑色的线与头顶一块摇摇欲坠的钟乳石连在了一起。
那根线赋予它们的羁绊是“共死”。
于是那巨兽发了疯一样地用头颅撞击着地面企图将自己活活震死好让那块钟乳石也一同坠落。
它的每一次撞击都让整个崖壁为之震颤岩石碎裂发出痛苦的呻吟。
不远处一只长着三对羽翼的飞行魔物被另一根线死死地钉在了一片沼泽里。
那根线赋予的羁绊是“沉溺”。
它本该翱翔于天际此刻却只能在污泥中徒劳地扑扇着被腐蚀得破破烂烂的翅膀发出悲戚的鸣叫每一次挣扎都让它陷得更深。
最让涂山幺幺感到毛骨悚然的是深渊中心的一幕。
两只体型庞大、气息恐怖的魔物正进行着一场不死不休的血腥厮杀。
一只浑身燃烧着幽蓝的火焰另一只则覆盖着冰冷的骨铠。
它们本是天生的死敌水火不容。
可此刻一根粗大的、如同主动脉般搏动着的紫黑色巨线将它们的胸膛紧紧地连接在一起。
那根线竟然是“永恒的爱侣”羁绊! 这本该是世间最甜蜜的羁绊此刻却成了最恶毒的诅咒。
因为相爱所以无法远离;因为天性所以必须厮杀。
它们被迫脸贴着脸用最锋利的爪牙撕开对方的血肉啃噬对方的骨骼。
鲜血与碎肉横飞幽蓝的火焰灼烧着骨铠冰冷的骨刺刺穿了火焰的核心。
它们在极致的痛苦中咆哮却又因为那扭曲的羁绊无法分开哪怕一寸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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