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苻坚第八十一万大军第2章 金蝉脱壳
冰冷的颠簸如同永无止境的酷刑每一次车轮碾过石块都让苻坚左肩的伤口爆发出撕裂灵魂的剧痛。
冷汗浸透了内衫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带走仅存的热量留下刺骨的寒意。
他紧闭双眼牙关紧咬每一次粗重的呼吸都带着血腥的铁锈味。
身体的每一寸都在尖叫着虚弱与濒死但融合了千年智慧与帝王记忆的灵魂却在剧痛的熔炉中淬炼出前所未有的、冰冷的清醒。
我是苻坚。
慕容垂是来杀我的?! 姚苌…也终将用绳索勒断我的喉咙… 历史的画卷在脑海中冰冷地展开:慕容垂的背叛如毒蛇吐信近在咫尺;姚苌的绞索虽在远方却已套上命运的脖颈。
两个名字如同两座冰山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但此刻慕容垂的刀锋已经抵在了咽喉!姚苌的阴影只能留待日后。
“陛下…再喝口水…” 张夫人带着哭腔的哀求在耳边响起一只冰凉颤抖的手托起他的头粗糙的水囊口再次凑近干裂的唇。
浑浊的冷水滑入喉咙带来一丝短暂的清凉却浇不灭胸腔里那团因洞悉未来而燃烧的焦灼火焰。
苻坚猛地睁开眼目光如炬瞬间锁定了张夫人那张写满无助与惊惶的脸。
她是唯一可以抓住的浮木也是计划中最脆弱的一环。
必须让她看清现实却又不能将她彻底压垮。
“皇后…” 他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枯骨每一个字都耗费着巨大的力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慕容垂…非忠臣…乃…豺狼!” 张夫人浑身剧震水囊“哐当”一声脱手砸在车板上浑浊的水流淌开来。
她脸色惨白如纸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嘴唇哆嗦着:“陛…陛下!慕容垂他…他一路舍命护持忠心可鉴日月啊!您…您是不是伤痛过甚魇着了?” 她下意识地想去摸苻坚滚烫的额头。
苻坚猛地侧头避开动作牵动伤口痛得他眼前发黑却更添了几分厉色。
他死死盯着张夫人那双融合了千年沧桑与帝王绝望的眼眸里燃烧着一种洞穿虚妄的锐利光芒:“忠心?呵…咳咳…” 他咳出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喘息着用尽力气吐出冰冷的预言:“他等的…是时机…时机一到…朕…便是他…献予新主的…投名状!朕的头颅…便是他…复兴燕国…祭旗之牲!” “燕国?!” 张夫人如遭雷击这个来自未来的名词如同魔咒瞬间击溃了她心中残存的侥幸。
她并非愚钝之人宫廷倾轧见得太多了。
逃亡路上慕容垂那过分平静、甚至隐隐透着审视与疏离的眼神;他对其他溃散秦军冷酷无情的驱赶仿佛在清理无关的障碍;他麾下亲兵对皇帝车驾那种若有若无的、如同看守猎物般的警惕……过往被忽略的细节此刻在“复兴燕国”这个恐怖预言的映照下变得无比清晰而狰狞!信任的堤坝轰然崩塌恐惧的洪水瞬间淹没了她。
“陛…陛下…” 她的声音破碎不堪巨大的恐惧让她几乎窒息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滚落“妾…妾该怎么做?我们…我们怎么办?” 她本能地将自己的一切包括怀中昏迷符融的命运都系于符坚一身。
“信朕…活下去!” 苻坚的目光如同磐石传递着不容置疑的决心“听朕…安排…每一步…都…关乎生死!” 接下来的时间苻坚如同在万丈深渊的钢丝上独舞。
身体的剧痛和颠簸带来的眩晕无时无刻不在侵蚀他的意志而他的大脑却在疯狂燃烧推演着那个几乎不可能实现的计划。
每一个细节都被反复咀嚼、打磨必须精准到毫厘容不得半分差池。
他调动着苻坚关于这条北返路线的记忆碎片:狭窄的山谷、湍急的河流、茂密的林地……最终一个险峻隘口的影像定格在脑海——野狼隘!两侧峭壁如刀削斧劈道路蜿蜒曲折如羊肠最窄处仅容两马并行。
夜风灌入隘口会发出凄厉如鬼哭的呜咽。
更重要的是隘口深处有一段近乎直角的大弯视野极差。
此地便是天赐的脱身之所! 黄昏队伍在一片背风的山坳停下休整。
沉重的脚步声靠近慕容垂那特有的、沉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审视的声音隔着帘子响起:“陛下天色已晚此地尚可容身。
臣已布下警戒请陛下稍歇马匹饮喂后便继续赶路。
” 来了!苻坚的心猛地一缩。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声音虚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有劳…将军…朕…朕这身子…恐…恐难支撑…可否…待夜色深些…风…风小些…再行?” 他刻意加重了喘息每一次吸气都显得无比艰难仿佛随时会背过气去。
帘外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符坚甚至能感觉到一道锐利如实质的目光穿透了薄薄的帘布在他“奄奄一息”的躯体上反复扫视。
那沉默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着脖颈令人窒息。
“陛下龙体为重自当依从。
” 慕容垂的声音终于响起听不出喜怒沉稳依旧“臣就在左近陛下安心。
” 马蹄声沉稳地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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