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的律师生涯第59章 法医的私下提醒死亡时间的蹊跷
林远站在医院走廊尽头手术室的灯依旧亮着。
他没再看表也没再问医生。
刚才李薇的语音已经听完行车记录仪里的画面像一根细线缠住他的神经越收越紧。
他转身离开时脚步很稳但手指在口袋里反复摩挲着那部碎屏手机的边角像是想从裂痕里抠出一点王强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他走出医院大门风迎面吹来带着一点铁皮屋顶被晒透后的干热。
他没上车而是靠在车门旁掏出老陈给的那张纸条——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串座机号码字迹潦草像是匆忙间撕下的便签。
他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对方声音低沉只说了三个字:“明早十点。
”然后报了个地址是城西一家不起眼的咖啡馆叫“老地方”。
电话随即挂断。
林远没回律所也没回家。
他在车里坐了两个多小时等天完全黑下来才把车开回地库。
办公室的灯还亮着他进门后第一件事是打开抽屉取出一张旧的市局出入证复印件又翻出一份三个月前的听证会邀请函塞进公文包夹层。
这些都不够正式但至少能让他看起来不像闯入者。
第二天早上九点四十分他到了那家咖啡馆。
店面很小玻璃门上有水汽里面坐着几个穿工装的修理工正低头喝咖啡。
他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背对着门面前放了一杯黑咖啡没加糖。
十点整门被推开。
一个穿旧风衣的男人走了进来头发稀疏肩膀微塌目光在店内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林远身上。
他没说话径直走过来坐下把风衣领子拉高了些。
“你是林律师?”他声音压得很低。
林远点头“您是张法医?” 男人没应只是抬手示意服务员过来又要了一杯热牛奶然后盯着杯子看了很久。
“你查陈浩的事查得太深了。
”他终于开口“有些人不想让死人开口。
” 林远没接话只是轻轻把咖啡杯往旁边挪了半寸。
“那天尸检我做了胃内容物检测。
”老张的手指在杯沿上慢慢划着“河里泡了两天本不该有太多残留。
但他胃里有药安眠类的剂量不小还没来得及消化。
” 林远呼吸一顿但脸上没动。
“原始报告呢?”他问。
“没有记录。
”老张摇头“当时上面说跳河自杀结案快不用折腾。
我签了字没提这一项。
” “为什么现在告诉我?” 老张抬眼看他“你昨天去医院守在手术室外是不是也在等一个人醒来?” 林远没答。
“我知道王强出事了。
”老张的声音更低了“他昨晚打过我电话问我……‘如果一个人被逼到绝路还能不能算自杀’。
” 林远的手指微微收紧。
“我没告诉他实话。
”老张缓缓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折叠的纸条放在桌上用牛奶杯压住一角“这是我能给的全部。
再多我活不到明天。
” 林远没伸手去拿。
“陈浩的女儿……”他忽然说“今年考上了政法大学。
” 老张的手抖了一下。
他盯着那杯牛奶很久才慢慢把杯子移开。
纸条露出来上面写着一行字:“市局档案科2003年补录卷宗”。
说完他站起身风衣下摆扫过椅子边缘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门铃轻响一声人已消失在街角。
林远坐在原位没动。
咖啡早就凉了他却一口没喝。
他盯着那张纸条直到确认周围没人注意才把它折好塞进衬衫内袋贴着胸口的位置。
他走出咖啡馆时阳光正斜照在人行道上。
他没直接去档案科而是绕道回了律所。
办公室里没人他关上门从柜子里取出一个旧U盘插进电脑调出陈浩案的时间线。
1999年10月5日恒正所支付封口费。
同年12月陈浩被发现死于城南河段警方认定为跳河自杀。
而纸条上写的“2003年补录卷宗”——中间隔了整整四年。
他点开市局公开的档案调阅规则手指在“补录卷宗调取需三级审批”这一条上停了几秒。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走正规流程。
这种卷宗要么根本不存在要么早就被人动过手脚。
可正因为如此才更值得查。
他打开备忘录新建一条记录:“补录卷宗—安眠药—死亡时间矛盾”。
又在下面加了一句:“若死亡时间与药效冲突则原结论不成立。
” 他盯着屏幕忽然想起尸检报告里的一个细节:陈浩手腕有轻微擦伤但无挣扎痕迹。
当时他以为是落水后磕碰所致。
现在想来如果人服药后意识模糊被人抬到河边再推下去……痕迹确实不会太明显。
他合上电脑拿起公文包。
临走前他在抽屉里翻出一张旧名片是几年前参加司法培训时认识的一位档案科临时工姓李后来听说调去了后勤。
他拨了号码响了几声后被挂断。
他又发了条短信:“有急事请教档案补录流程方便时回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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