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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下山杀敌我道术通神第77章 鬼子耳朵没聋是老子的声音太响

江风裹挟着腥甜的血气和劫后余生的狂喜扑面而来。

百姓的欢呼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这几日压抑在心头的恐惧尽数吼出来。

我背靠着冰冷的岩壁大口喘着气胸口那块温润的玉佩正源源不断地输送着一股暖流试图弥合我元婴上那几道骇人的裂痕。

每一次呼吸五脏六腑都像是被无形的巨锤敲打疼痛钻心。

然而就在这片胜利的喧嚣中我左手腕上那道用以和小桃联络的“闻心符”却突兀地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波动。

那不是小桃特有的、轻快如雀跃的节奏而是一段沉闷、扭曲、仿佛从地狱深处挤出来的低语像无数濒死之人在梦魇中发出的呓语:“闭嘴……都该闭嘴……” 这声音带着一种阴冷的、黏稠的恶意瞬间穿透了鼎沸的人声直刺我的神魂。

我心头猛地一沉一股比刚才独战音煞时更深的寒意从尾椎骨窜了上来。

音煞是死了它的形体在我的剑下化为了飞灰但它的怨念它那以“声音”为媒介的邪术并没有彻底消亡! 就像蒲公英的种子在被摧毁的刹那已经随着最后那道绝望的反噬声波扩散到了整座武汉三镇! 它们无形无影正悄无声息地潜伏在这些欢呼的人群之中等待着最恰当的时机生根发芽! 我强行压下翻涌的气血将所剩不多的真气尽数灌注于双目催动元婴将感知力扩展到极致。

方圆十里之内一切风吹草动尽数映入我的脑海。

果然异样已经开始显现! 江滩上那个敲着胜利锣鼓的汉子手臂的动作依旧孔武有力脸上的笑容却变得僵硬呆滞嘴角不自觉地抽搐着喉咙里发出一阵“嗬嗬”的、不成调的嘶鸣像是被线操控的木偶。

街角边几个相互拥抱庆祝的妇人她们的眼神逐渐涣散张着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只有喉结在疯狂地上下滚动。

最让我心惊的是在更远处的一条小巷里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孩童他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突然双膝跪地用一双小手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小小的身子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剧烈颤抖可他的嘴巴却紧紧闭着仿佛只要发出一丝声音就会招来世间最可怕的怪物。

这就是“无声瘟疫”! 我瞬间明白了这邪术的歹毒之处。

它不再是像音煞那样用强大的外力去压制、去杀戮。

它更高明也更阴险。

这些“声音种子”侵入人体诱发的是人心底最深的恐惧让人从主观意识上主动拒绝发声抗拒声音最终在无尽的沉默中自我封喉变成一具具会走路的活尸。

若不立刻斩断这瘟疫的源头用不了三天整座武汉将彻底沦为一座死寂的哑巴之城! 我正欲强撑着伤体动身胸前的玉佩忽然变得滚烫一幅模糊的影像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

那是龟山地底深处我曾闯入过的青铜门后方。

影像中那扇门旁的岩壁裂开了一条缝隙露出一条我从未发现过的隐秘支脉它像一条阴暗的毒蛇蜿蜒着一路延伸最终的出口竟是汉口租界地下一间废弃的教堂! 那教堂的风格我认得是“文化净化会”那帮杂碎最喜欢用的样式。

而此刻那本该蛛网遍布的地下室里竟亮起了几点幽幽的烛火。

更关键的是影像的角落里一块熟悉的石碑残片一闪而逝——上面刻着的是与王掌柜药铺后院那块镇物石碑上一般无二的云雷纹! 原来如此! 我一直以为王掌柜那里是邪阵的核心现在才明白那不过是摆在明面上的一个节点。

他们真正的根系早就通过这些地下的脉络扎进了这人间烟火最繁盛、也最不设防的地方! 事不宜迟! 我猛地撕下一角衣襟忍着剧痛将指尖划过胸口尚未愈合的旧伤蘸满了滚烫的鲜血。

指走龙蛇在掌心迅速默绘一道“听蛊溯源符”。

此符极为霸道需以施术者亲历之痛、亲染之血为引才能在万千因果中精准地追溯到邪术的源头。

当最后一笔符纹完成的刹那剧痛与眩晕感如潮水般涌来。

我闷哼一声只觉得整个脑子都快要炸开。

血色符文在我掌心骤然亮起随即化作三道血光射入我的眉心。

刹那间三处被“声音种子”污染得最严重、能量最集中的地点清晰地呈现在我的脑海中。

第一个是汉口码头那座早已废弃的广播塔铁锈斑斑高耸入云曾是向全城播报新闻的地方。

第二个是武昌教会医院地下太平间的通风井阴冷潮湿终日不见阳光是死气最重之所。

第三个是汉阳铁厂那巨大冷却池底部的排水主管水声轰鸣掩盖了一切秘密连通着大半个汉阳的地下水路。

这三处地方无一不是百姓日常必经之地也无一不是最容易被忽略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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