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胤我用数据颠覆皇权第63章 查证生辰宫变关联
天快亮时她脑袋一点一点地往下沉最后趴在我膝上睡熟了。
我动不了只好坐着不动手扶着她肩膀另一只手拿折扇替她挡风。
晨光爬上屋檐照在她睫毛上微微颤着。
我没松开她的手。
指尖发麻也没松。
就在这时候她眼皮动了动没醒嘴里嘟囔了一句。
我没听清。
正想低头再问她忽然攥紧了我的袖子声音极轻却很清楚: “别丢下我一个人面对那个祠堂。
” 话音落下的瞬间我心里那根弦绷得更紧了。
昨夜她说的每一件事——冷霜、热包子、半夜送来的棉袜、生辰前后的小物件——都不是巧合。
那些东西背后藏着一条线而线的尽头是二十年前一场没人敢提的宫变。
我不能等她自己拼完这块图。
得我去查。
太阳刚冒头我就把她轻轻扶进偏殿盖上薄被。
她眉头皱了一下又松开像梦里还在挣扎什么。
我没多看转身出了门直奔史馆。
我知道那里有答案。
而且我知道不能再拖。
——谢琬的生辰是九月十七。
我要查的是那一天夜里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 史馆在皇城西角一排灰瓦长房平日冷清得连老鼠都懒得打洞。
我挑了个送炭的杂役混进去披着脏兮兮的粗布袍子扛着半筐黑煤在后巷等了半个时辰。
轮值的书吏换班时吵吵嚷嚷正好掩了我的行踪。
我趁乱溜进库房把自个儿塞进一堆旧账册中间。
白日里不敢乱动只能盯人。
那个守密档的老史官果然来了。
五旬上下青袍洗得发白左耳缺了一小块走路时肩总往下塌像是背了什么重东西。
他每天辰时到酉时走中间雷打不动煎一次药用个小砂锅架在炭炉上熬出一股苦中带涩的味儿。
定神散。
我闻过这药。
不是治病的是压惊的。
他翻卷宗时手抖可一碰到带“宫变”字样的册子立刻跳过去连碰都不碰。
有意思。
更有趣的是他案头摆着一本《天启元年宫廷日录》但锁在铁柜里钥匙挂在腰上。
我记下了位置。
*** 天黑透了。
巡夜的兵丁走过三趟脚步声远去。
我从梁上爬下来脚落地没出声。
白天我已经摸清了路线——东侧第三排书架后有条暗道通向密档室。
那老史官果然又开始煎药。
砂锅咕嘟响药气弥漫开来。
他坐在案前低着头手里捏着一串旧念珠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祷告。
就是现在。
我撬开铁柜动作轻得像揭一张纸。
《天启元年宫廷日录》就在最上层封皮已经褪色边角磨出了毛边。
翻开第十七页。
【九月十七子时三刻坤宁宫报产女一名母为废后萧氏。
帝未临视亦无诏书赐名。
】 我心跳快了一拍。
继续往下看。
【翌日寅时火起于西宫廊烟蔽三殿。
禁军封锁四门内侍司奏称宫人失职致火势蔓延。
废后殁于火中女婴不知所踪。
】 我把这几行字反复看了三遍。
九月十七——谢琬的生诞。
子时产女——她出生的时间。
翌日宫变——大火烧起来的时候她才刚满一天。
时间对上了。
我从怀里掏出一张誊抄件是之前从户部偷抄的谢琬户籍记录。
上面写着她的生辰八字清清楚楚:天启元年九月十七子时。
两份文书并排摆在灯下像两把刀插进同一个窟窿。
这不是巧合。
这是命。
我合上日录正要放回去忽然听见门外脚步停了。
老史官回来了。
他手里端着药碗站在门口目光扫过铁柜又落在桌上那本摊开的日录上。
我没动。
藏在高架之后屏住呼吸连眼皮都不敢眨。
他慢慢走近把药碗放在案上拿起日录看了一眼低声说了句什么。
我没听清。
但他没喊人。
反而把书放回原处锁好柜子坐回椅子点燃一支香闭眼静坐。
像在赎罪。
我等了足足一刻钟看他起身去倒药渣才悄悄挪到另一侧的通风井旁。
那里有个夹层专门收些没人管的残卷。
我抽出一本破旧的簿子《内侍司失职录》。
翻到某一页一行小字跳进眼里: 【当夜乳母李氏携女出西角门踪迹湮灭于火光之中……疑有内应接应。
】 我瞳孔一缩。
乳母? 接应? 也就是说谢琬不是被人扔掉的——是有人把她救出去的! 而且是在大火烧起来之前就安排好了退路! 是谁干的? 皇后的人?还是……别的势力? 我强忍抄录的冲动只把这几个字死死记在脑子里。
这时候要是贪多反而会栽在门口。
我顺着通风井的绳梯滑下去落地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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