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载三国第39章 荀攸的忽悠日记五
忆昔忽悠本初时 建安十四年 二月末 天气阴沉 心情:忆往昔峥嵘岁月“忽悠” 今日天色阴沉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许都城头颇有几分山雨欲来的沉闷。
我独坐书房处理着似乎永远也批不完的文书。
案头那盏油灯的火苗也跟着窗外透进来的冷风轻轻摇曳映得竹简上的字迹也忽明忽暗。
也不知是这天气作祟还是连日劳神竟有些精神不济。
我放下笔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目光无意间扫过墙角那个积了层薄灰的旧木匣。
那是多年前从冀州带过来的旧物里面装的大抵是些早已不合时宜的故纸堆。
鬼使神差地我起身打开木匣一股陈旧的墨纸气味扑面而来。
翻捡了几下竟摸出一卷边缘已有些破损的竹简上面刻着的是昔日冀州牧府的标记。
袁本初…… 这个名字像一颗投入古井的石子在我心湖里漾开了一圈复杂的涟漪。
谁能想到当年那个坐拥四州、带甲百万、天下瞩目的袁本初如今坟头草木已几度枯荣?而谁又能想到当年那个在他麾下战战兢兢、甚至还曾被他下过大狱的谋士荀公达如今却在这许都的丞相府里为如何委婉劝阻曹公不要给虎豹骑也配上绣花马鞍而绞尽脑汁? 想着想着我竟忍不住嗤笑出声。
若论起“忽悠”的功力我对曹公的这些“顺势而为”比起当年在袁绍帐下的那些操作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温和得如同春风拂面了。
那时节袁绍帐下谋士如云田丰、沮授、许攸、郭图……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要想在那地方混出头光有真才实学还不够还得有把死的说成活的、把方的掰成圆的“口舌之功”。
尤其是你得学会如何应对袁本初那特有的“优柔寡断”和“好谋无断”。
记得有一年并州边境有鲜卑部落扰边声势不小。
袁绍召集众人议事。
田丰性子刚直主张立即派重兵迎头痛击“扬我冀州军威”。
郭图则揣摩袁绍可能不愿大动干戈的心思建议“遣一能言善辩者携金帛抚之”以示怀柔。
两人争执不下帐内吵得不可开交。
袁绍高坐其上听着双方理由觉得都很有道理左手想拍板打右手又想点头和那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眼看会议又要像以往一样在不置可否中无疾而终。
我当时官职不高坐在末尾眼看这般情形知道再不开口这扰边之事怕是要拖延下去了。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出列拱手道:“明公丰公、图公之言皆为国筹谋高瞻远瞩。
” 先各打五十大板不是先各给一颗甜枣这是基本操作。
袁绍果然把目光投向我带着一丝期待:“哦?公达有何高见?”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忽悠”:“依攸之见打固然可显军威然并州路远劳师动众若鲜卑人望风而逃我师劳而无功反损士气。
和虽显仁德然恐夷狄贪得无厌视我软弱日后频频索要反成负担。
” 袁绍听得连连点头:“然则如之奈何?” 我等的就是这句!我微微一笑露出成竹在胸的表情(其实心里在打鼓):“攸有一计名曰‘慑抚兼施’。
可精选骑兵五千由一员上将率领大张旗鼓开赴边境但不急于接战。
同时派使者携美酒锦缎径入鲜卑首领帐中言:‘吾主袁公知尔等生计艰难特赐酒食。
然边境安宁乃双方之福。
今有精骑数万已陈兵界上若尔等识趣则酒肉管够;若有不轨……’” 我顿了顿观察袁绍表情见他听得入神才继续道:“如此鲜卑人见我兵威必生畏惧;得我赏赐又感‘恩德’。
其内部必生分歧主战主和自相争执。
我再令骑兵每日操演旌旗招展尘土飞扬虚张声势。
不出旬日其必遣使请和甘为藩属。
如此可不战而屈人之兵既省粮饷又播仁名岂不美哉?” 这一番话说得是天花乱坠既有“不战而屈人之兵”的高调又有“省粮饷”的实惠还把“打”和“和”巧妙地糅合在了一起完美迎合了袁绍既想展示肌肉又不想真打架的心理。
果然袁绍抚掌大笑:“妙哉!公达此计深合我意!就依此办!” 后来?后来好像就是派了支队伍去边境晃了一圈鲜卑人可能也觉得没必要硬碰硬拿了东西就撤了。
反正结果是好的袁绍很高兴还赏了我一些东西。
但具体过程有没有我说的那么“算无遗策”就只有天知道了。
反正把复杂问题简单化把不确定因素包装成“妙计”让主公觉得一切尽在掌握——这才是“忽悠”的精髓所在。
还有一次更凶险。
那时袁绍与公孙瓒相持不下军中粮草转运困难。
有个督粮官犯了事贪墨军粮证据确凿。
这人却是袁绍夫人刘氏的一个远房亲戚。
袁绍想严办以肃军纪又怕拂了夫人面子左右为难。
那次是在内堂只有几个心腹在场。
袁绍愁眉苦脸地问计。
许攸当时就跳出来说必须严惩以儆效尤。
逢纪则暗示可以网开一面小惩大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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