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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柄摄魂幡一九七零 他们能奈我等何

而眼见得爆裂的余震尚未平息众人又多等了一会随着地底怨风渐止。

那层淡灰灵幕依旧在缓缓旋转光线被吞噬只余焰影沿岩壁流动如垂死的血脉闪烁。

众人凝立良久无人出声。

终于就听得禅净方丈合十低喃眉宇间沉出肃意地道:“冤魂既散理应回归无相。

可此地尚有生息……阿弥陀佛莫非劫尚未尽??” 颍川先生亦神情凝重手中青袖微扬灵识散出眉头皱得更深地道:“若真是封绝之阵那外界必察觉不到我们。

方丈、地叟兄你二人可曾试着传讯?” 二人对视一眼同时运起灵识。

灵光甫起便被一股无形波纹反噬灵芒迸散虚空泛起一圈淡蓝涟漪转瞬即逝。

禅净方丈手指微震合十而立目光陡然肃然地道:“果然……内外隔绝。

” 地叟则长眉一扬冷声喝道:“不对!照理那怨火自爆该使此地更应通透才是。

如今反而......难不成这华阳夫人根本不是此阵的关键?” 颍川先生沉吟片刻微微长叹地道:“也只能如此解释方才说得通。

” 方丈合十低诵佛号声音低沉地道:“佛言因中有果果中有因。

看来此地比我等方才所料更为凶险。

” 他话音一落目光转向那巫俑地道:“玄阳掌教不知您有何见解?” 千云生心中暗笑而那巫俑的面上却一派镇定。

只见那巫俑遥望虚空中翻涌的怨流缓缓开口地道:“此阵已破而未灭怨焰与灵机纠缠如血入泥渗入地心已难分清。

” “既如此若我等不往下探便永不得知这劫缘根在哪。

” 他顿了顿语声愈发沉稳地道:“况且眼下既然无法回头我等与其困守不若向前一试。

反正对方不过妙广与暗魔二人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奈我等何!” “好!” 地叟虽然因为龙虎山和青云山并不对付但眼下既然玄阳掌教心有锐气他身为剑修自然第一个出声赞同。

而颍川先生与禅净方丈相视一眼也俱都颔首。

于是众人再度启行。

只见得沿途之中地脉沉沉阴息似潮。

怨气断续翻腾似在低声辩白又似在哭诉苍天。

他们一路深入前方光焰一阵阵亮起显出一处又一处阻碍。

这些阻碍并不是幻境而全都是怨与道交织成的死境。

只见得其中一处是一座倾塌的讲堂。

半壁残碑上“修身齐家”四字尚存笔势遒劲而堂中却跪满魂影。

他们披儒袍、执竹简面容扭曲口中仍诵《大学》声声如泣。

最前那白发书生胸口插着一柄圣尺泣笑交织地道:“修身齐家?我读圣书半生被师斥为‘愚儒’弃我万徒于火中!圣道?不过杀人的名义罢了!” 话音未落圣尺炸裂天地间浮现四字:“以理杀人。

” 一时间怨气凝如山文墨化血扑面而来。

颍川先生抬袖一拂青卷展开满天经文化作白鹤飞旋与那血文相撞。

他长叹一声低声道:“理生于心不该杀人。

”而随着他此言一落就见得卷轴自燃血光化灰。

讲堂之景崩塌灰尘落定。

颍川先生垂袖而立手指微颤袖中再无灵卷。

而他们再到另外一处则是地势陡然下沉阴风怒啸。

前方阵台上一具焦炭之身端坐其上手中握符笔仍在空中书写笔尾无墨唯有血流。

禅净方丈目光微沉拈指念诵佛号。

那焦炭之魂忽发出低笑地道:“我为护宗殒命被师尊封为阵眼六千载!他登仙时却以我魂镇炉此为清净之道?!” 话音一落符文逆卷金光化血一个‘杀’字烙印虚空。

而禅净方丈则向前一步袈裟翻卷怨气扑面。

他合掌道:“若执怨不化何异于我等执道不仁。

”随即以掌迎“杀”灵光与血焰齐爆轰然一声。

一时间杀字崩散尘光寂灭。

禅净方丈则双掌焦黑却仍不退半步只低声一叹地道:“此怨至深可惜已无可超度。

” 而随着他们一路向下甚至还有前路彻底化为死寂。

只见一尊残佛悬于岩顶身后血焰如幡。

其下白骨如山万鬼环绕一名佛门尼僧端坐其上面容慈悲眼眶空洞。

她口诵经文却每一字都流血地道:“我为佛门净坛九万次他渡魔以换功德……我问佛何为慈悲?佛不语。

” “我再问若佛不度人谁来度佛?” 那一刹血经化珠纷纷坠地地火炸起血莲铺满虚空。

而地叟则冷哼一声长剑出鞘一剑直入莲心。

霎时血莲爆散光尘如雨。

地叟收剑而立剑脊细裂却神色未变只淡淡地道:“佛不度我我亦自度。

” 显然有了华阳夫人的前车之鉴众人一路深入再无犹豫。

虽然地脉愈冷怨焰愈盛。

几处冤阵甚至比先前更为棘手却再难阻他们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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