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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兰厌胜劫第668章 房地产的温度计 2012年5月14日

五月的海津市空气中已经浮动着夏日的燥热。

阳光白晃晃地炙烤着街道行道树的叶子蔫蔫地卷着边。

市中心“万家灯火”房产中介门店的玻璃门上红底黄字的“火热促销”、“抄底良机”海报被晒得褪了色边缘微微卷起。

店内冷气开得很足却驱不散一种无形的沉闷。

经理张小伟一个三十出头、原本精瘦干练的汉子此刻却显得有些浮肿疲惫。

他身上的西装熨烫得依旧笔挺但领带松松垮垮衬衫袖口也沾了些不易察觉的灰尘。

他坐在自己的小隔间里面前电脑屏幕上二手房源挂牌量像疯长的野草价格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截一截往下掉。

屏幕上一个标记为“优质学区房”的房源旁边刺眼的红色箭头标注着:“本周第三次下调累计降幅18%”。

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端起桌上那杯早已凉透的浓茶灌了一大口苦涩的味道在舌根蔓延。

手机嗡嗡震动是妻子发来的微信:“小伟妈下个月手术费还差两万……你那边……”后面的话没打完但张小伟的心像被针狠狠扎了一下。

他用力闭了闭眼把手机屏幕扣在桌面上。

“张哥!”刚入职没多久的小王探头进来脸上带着年轻人特有的、尚未被现实完全磨平的焦虑“‘锦绣江南’那套别墅的刘总……又打电话来了问有没有人看房?说价格……还能再谈谈。

”小王的语气带着试探显然知道这“谈谈”意味着什么。

张小伟苦笑一声摇摇头:“告诉他再谈就跌破他当年的拿地成本了。

再等等吧。

”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窗外街对面那个曾经打出“开盘即罄”横幅的豪华楼盘工地塔吊静默地矗立着像巨大的钢铁问号。

围挡广告牌上光鲜亮丽的样板间图片被风雨侵蚀得斑驳陆离。

透过围挡缝隙能看到里面杂草丛生几栋封顶的楼宇孤零零地立着脚手架锈迹斑斑几个工人模样的人蹲在阴影里抽烟百无聊赖。

哪里还有半分“火热”的影子? ---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的近郊。

一片规模不小的在建楼盘工地此刻也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寂。

没有搅拌机的轰鸣没有钢筋碰撞的脆响只有风吹过裸露钢筋和水泥框架的呜呜声像低沉的呜咽。

项目负责人赵建国人称“老赵”正蹲在工地入口临时板房外的台阶上。

他五十多岁脸庞黝黑皱纹深刻得如同刀刻此刻眉头拧成一个解不开的疙瘩。

他头上那顶印着“安全第一”的黄色安全帽边缘已经磨得发白开裂。

他手里夹着半截快烧到过滤嘴的廉价香烟烟灰积了老长也忘了弹。

一个穿着皱巴巴工装、满脸愁苦的汉子走过来是老赵的老乡兼工程队长老李。

“赵总”老李的声音沙哑“工人们……又堵在材料部了。

上个月的工钱还没结清家里都等着米下锅呢。

材料商那边也……也撂话了再不结账明天就停供水泥。

” 老赵没吭声只是狠狠吸了一口烟劣质烟草的辛辣呛得他剧烈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

他烦躁地把烟头摁灭在水泥台阶上留下一个焦黑的印记。

“银行那边……怎么说?”他问声音低沉得几乎被风吹散。

老李叹了口气摇摇头:“还是那句话抵押物估值缩水太厉害之前的贷款额度不够需要追加抵押或者……找到新的担保。

新的贷款……没戏。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赵总我听说……有‘外面’来的大老板在悄悄接触咱们这样资金链快断的盘子出的价……低得吓人但听说付款很痛快。

” 老赵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老李:“‘外面’?是那些想趁火打劫、抄底捡便宜的‘洋钱’?”他猛地站起来安全帽差点掉下来“告诉他们滚蛋!老子就是把这楼盘烂在这里也绝不卖国求荣!这是老子一辈子的心血!工钱……我去想办法!卖车!卖房!砸锅卖铁也先给工人发下去!”他吼得脖子上青筋暴起胸口剧烈起伏那顶磨破的安全帽在他手中被攥得嘎吱作响仿佛承载着他摇摇欲坠的尊严和愤怒。

--- 海津市的另一端李玄策坐在一间安静的小型会议室里。

窗外是城市林立的高楼在午后的阳光下勾勒出冰冷的几何轮廓。

他面前摊开着几份截然不同的报告: 一份是海津市财政局送来的紧急简报图表上触目惊心的红色箭头显示着土地出让金断崖式下跌的曲线旁边标注着几个依赖土地财政的区县公务员和教师工资发放预警。

一份是金融稳定局的评估报告详细列出了数家像老赵这样规模的中型房企的债务风险评级以及可能引发的区域性金融连锁反应图。

一份是国安部经济安全部门的情报摘要清晰地指出近期有数支背景复杂的国际对冲基金正通过层层离岸公司悄然收购国内多家陷入困境的房地产开发公司的不良债权包动作隐秘但规模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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