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宋风云之中兴四将第33章 王黼
五更时分开封城尚在沉睡唯有东郭巷那座朱门大宅外已有一道青影悄然移动。
开封城三大权门府邸各有气象:蔡京府占尽京华气象坐落于最繁华的黄金地段飞檐斗拱气派非凡;高俅府虽在城角看似不起眼实则屋宇连绵占地极广有数百名甲士护卫;而依依此刻前往的正是离皇城最近的宰相王黼府邸 —— 朱漆大门高耸铜环兽首狰狞门前两尊石狮怒目圆睁虽不及蔡府奢华却因近在帝侧更显势焰熏天。
只是今日相府外却冷冷清清往日里巡逻的卫兵早已不见踪影连门房家丁都缩在角落里打盹。
依依心中了然:王黼失了权势护兵自然也撤了。
她仰头打量院墙高达丈余墙头遍插铁蒺藜寻常人莫说翻越便是靠近也难。
依依后退三步左右顾盼见四下无人双足在墙根青砖上轻轻一点身形如紫燕穿帘般斜飞而起左手在墙垛上一按已翻上墙头随即借力一纵悄无声息地落在琉璃瓦上。
相府的屋顶甚为宽阔琉璃瓦在晨露中泛着光泽。
依依俯身贴在瓦上耳听六路眼观八方。
院中已有数辆马车停在那里家丁们正扛着箱笼往来奔忙箱笼上贴着封条显是要远走他乡。
她守了约莫半个时辰渐觉眼皮发沉正欲闭目小憩片刻忽闻身下瓦砾传来细微声响似有人在屋内说话。
依依忙将耳朵贴紧瓦片屏住呼吸细听。
那声音隔着一层砖瓦传来虽有些模糊却能辨出是一男一女在交谈那男子声音尖利带着几分酒后的狂悖是那王黼无疑。
只听王黼道:“蔡吉那厮也配做宰相?他算什么东西!” 女子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惊惧:“老爷小声些!蔡公子如今在朝中势力多大耳目遍布万一被人听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王黼冷笑一声语气愈发不屑:“怕什么?这天下谁不知我王黼最会揣摩上意?太上皇喜欢什么厌恶什么我摸得比谁都清楚!李师师那等绝色不是我亲手送到他榻前的?我为大宋立下多少‘功劳’何错之有?” 女子叹了口气:“还不是因您修这相府竟敢僭越墙基都快挖到皇城根下了?还有那大小刘妃何等尊贵您偏要去攀附这才触了新皇的忌讳……” “我不打点后宫怎知官家心意?” 王黼怒声道“你们住的高楼大宅穿的绫罗绸缎哪一样不是我费尽心力挣来的?如今倒嫌我多事了?” 女子似是不愿再争温言劝道:“好了好了太上皇也算仁慈虽罢了您的官却赐了那么多土地房产让您荣归故里您就消消气安心去吧。
” 屋内渐渐没了声息。
依依心念电转:王黼罢官还乡所乘马车必是宽敞舒适的双马大车正门虽阔却要绕行;北门离官道最近最合情理。
她从怀中摸出个羊皮水壶抿了口冷水借那股凉意提神便闭目养神静候时机。
辰时刚过朝阳初升金辉透过薄雾洒入院中照得琉璃瓦顶一片灿然。
依依睁眼时见一名车夫正给两匹神骏的白马刷鬃家丁们则小心翼翼地将最后几件箱笼搬上马车。
她解下腰间一条素白长布层层缠在脸上只露出一双清亮的眸子与口鼻更显得神情冷冽宛若索命的无常。
她翻身跃下高墙几个起落便隐入东面胡同的阴影里。
此处虽偏却能将相府正门尽收眼底。
不多时便见相府大门缓缓敞开显然是为了方便马车出入。
又过一个多时辰铜锣三响几名持牌家丁率先迈出门槛接着是两队护院最后才是十数辆马车首尾相接在石板路上压出沉沉的声响。
王黼身着锦袍在门首与送行的官员作别脸上堆着笑眼底却藏着几分焦虑与不耐。
忽有一位身着紫袍、头戴乌纱的官员拉住他的手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王黼耐着性子听了片刻终于按捺不住扬声道:“诸位盛情王某心领!归乡路远就此别过了!” 说罢撩开厢帘钻入靠后的一辆马车。
车夫扬鞭轻喝白马长嘶一声踏蹄向北行去。
依依紧盯王黼乘坐的那辆马车见车轮在路口转向北当即转身疾奔足尖点过墙根、窗台如一道青烟般掠向城北。
城门卫兵见她装束古怪行色匆匆便伸手拦阻:“什么人?” 依依亮出殿前司的青铜令牌反手一记耳光扇在卫兵脸上“啪” 的一声脆响卫兵顿时脸色煞白哪敢再拦慌忙躬身放行:“爷您请!” 这一手干净利落省去许多口舌。
出了城门官道开阔旷野无垠草木稀疏难有藏身之处。
依依行至四里外的岔路口见左右各有一座短亭便选了块青石坐下等候。
不多时一阵震天锣响自南而来越来越近。
依依霍然站起只见王黼的车队出现在视野中首尾相连在官道上缓缓移动。
她深吸一口气剑刃呛然出鞘半寸刃光映着她的眸子闪烁着寒星般的冷芒随即又轻轻合上只将剑柄握在手中藏于袖下 —— 这是她师门传下的刺客法门务求一击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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