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工医妃我在古代建三甲第二十七章 诊破天机
林晚的微笑弧度加深了一分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探究语气话锋却如淬毒的匕首般锐利直切要害: “敢问拓跋老板!” 她的视线牢牢锁住拓跋冽的双眼那眼神不再是之前的淡漠而是如深潭般能将人灵魂映照得纤毫毕现。
“您最近...是否身体‘抱恙’?” “抱恙”二字她刻意放慢了语速咬得格外清晰。
不等拓跋冽有任何反应——即便他深谙世故、定力惊人眼底深处也无法遏制地掠过一丝被窥破秘密的讶异。
林晚的声音已经平稳地吐出后续那些令人惊悚的字句每一个音节都精准地砸在要害: “是否数日来反复发作低热?那热度来得蹊跷退得也莫名但反反复复缠着你?是否每到午后或是夜深时分便觉阵阵寒意从骨缝里钻出来让你无法安寝?是否头就像被生锈的铁箍紧紧勒住沉重得抬不起来还伴着隐隐的闷痛?是否四肢虚软乏力便是提笔饮茶都觉得手臂酸沉难当?” 她的目光下移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锐利地扫过拓跋冽紧束在宽厚皮带上衣下摆边缘露出的手腕皮肤一处细微的褶皱。
那里有一片颜色异常浅淡的玫瑰色印痕若非她刻意指出几乎会以为是被衣料摩擦所致。
“甚至...”林晚的声音放得更轻却像重锤敲在心上。
“是否已感到...腹烦恶欲呕?” 她的目光再次回到拓跋冽脸上带着一丝悲悯却又绝对的冷静。
“或者某些不便示人之处已有细微、极不起眼的点点红疹...悄然浮现?”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白蹄金”养马站中央这片区域仿佛瞬间被无形的寒冰冻结。
整个世界只剩下风声掠过草棚的呜咽远处马匹偶尔刨蹄的“嘚嘚”声也显得格外的模糊。
老周脸上的假笑彻底凝固了眼神在瞬间充满了茫然、惊骇和难以置信。
“林晚在说什么胡话!这贱丫头是在诅咒拓跋老板?还是在......” 他猛地转过头去看拓跋冽。
拓跋冽矗立当场。
他高大的身躯纹丝不动如同一尊亘古冰冷的岩石雕像脸上的肌肉似乎都在瞬间僵化了。
时间仿佛在他身上停滞了一个世纪。
那双锐利的眼睛死死地盯住林晚从她光滑的额头到她冷静的眉眼再到她吐出致命诊言的唇。
那眼神极其复杂最初的震惊如同山崩海啸随即化为无法掩饰的赤裸裸的审视和警惕。
喉咙几不可查地滑动了一下下一秒拓跋冽的声音终于打破了死寂。
依旧是那口流利到无可挑剔的京都官话只是那醇厚的音色已不复先前的稳定从容如同最上等的古琴骤然崩断了一根弦带出了明显变调般的锐利和紧绷像烧红的铁块浸入冰水淬炼: “都说看病讲究‘望闻问切’!” 拓跋冽的声音陡然拔高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中用力挤出带着巨大的惊愕和某种颠覆认知的震荡回荡在空旷的场地。
“林姑娘你...仅仅是看了我这一眼?一眼?便敢断言?如此神乎其技!” 他紧盯着林晚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变化仿佛要从中找出一切伪装的破绽。
“莫非...林姑娘乃是那深山老林中参透生死、得道飞升的神医下凡?还是...别有洞天?” “别有洞天”四字被他刻意加重眼神中的试探和锋芒锐利如刀。
老周在一旁听得心脏几乎跳出胸腔神医?下凡?林晚?这怎么可能! 拓跋老板的反应如此剧烈真实绝不像做假老周后背陡然窜起一股凉气。
拓跋冽的问话如同无形的巨手扼住了这片空间。
马厩那边传来一声格外响亮的马嘶像是在呼应这令人窒息的紧张。
场地上几个搬运草料的汉子似乎也感受到了异样停下了动作有些茫然地朝这边望来但看到老板拓跋冽那异常冰冷僵硬的身影又都下意识地缩回了脖子继续低头用力。
空气中草木牲畜的气息、汗水的酸味、尘土的干燥气息混杂成一种令人头晕的背景。
林晚却恍若未觉那压顶而来的目光和冰冷的气氛。
她脸上那抹浅淡的笑容并没有消失反而在拓跋冽近乎失态的质问声中像是浸染了月华沉淀得更深。
并非得意而是一种沉静如水的了然一种穿透迷雾的了然。
“神医下凡?” 她轻轻重复了一遍微微摇头动作间鬓角一缕碎发滑落她抬手随意将它拢到耳后露出光洁细腻的侧脸。
“拓跋老板言重了所谓‘望’不过心明眼亮世间病症身体自会以诸般微妙变化示警如同草木枯荣季节变换自有其道我所见不过天地间至简之理罢了。
” 她的声音依旧清澈平静每一个字都舒缓落下却如同无形的水滴悄无声息地浸润着某种坚硬的冰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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