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辽东关宁第78章 五魁首六六六
对付那头曾为成梁家奴的野猪皮少说也得熊廷弼熊蛮子、袁可立、孙承宗这些水平或许还要加起来。
万幸奴酋因在宁远城下中了袁崇焕的“以身诱敌”之际从而遭到了黄重真的炮轰间接地郁愤而亡了。
这对直面后金的关宁军乃至整个大明而言自然称得上是好消息。
可黄重真却知晓即将接替奴酋上台的是更为狡诈的黄台吉这将是大明有史以来所要面对的最凶恶最擅忍最难对付的敌人。
在原本的历史当中钢铁般的关宁军在其手中吃足了苦头袁崇焕这个逐渐开始骄傲了起来的二愣子更是在与其的对弈之中根本就走不过几个回合。
“照理说济尔哈朗应该挺受黄台吉待见的可怎么这么快就被排斥出了所谓的盛京从而跑到了辽阳来坐镇了呢。
他这一走本就不占优势的阿敏便更加孤掌难鸣。
舒尔哈齐一脉终究是无法问鼎后金大汗的宝座啊。
” 卡卡木装模作样地跑进去跟济尔哈朗汇报了黄重真就看着斜上方那块烫金的硕大牌匾若有所思。
黄重真很想知道确切的答案因为这有利于他进一步分析后金内部争斗的形势从而站在关宁军的角度做出最有利于大明的部署。
他的猜测是对的位居八王之末的济尔哈朗确实是受到了其余六王的联合排挤尤其是四小贝勒中的多尔衮三人。
于是他愤而出走主动请缨到辽阳来驻守以监察明军的动向。
他这一走阿敏便显得格外孤立无援很快便显现出了颓势。
来到辽阳之后济尔哈朗苦闷无比几乎每天都要喝得醉醺醺的还每晚都要将两三个侍女折磨得痛不欲生。
因此本是雄姿英发的少年却在苦闷和不知节制的双重压榨之下仅短短半月就变得脚步虚浮燕窝深陷脸颊消瘦颧骨也分外突出。
当听到大明遣使而来的消息之后济尔哈朗的第一反应是自暴自弃地想将之打发到沈阳去两耳不闻窗外事眼不见心不烦。
可转念一想却又隐隐觉得这似乎是一个转机至少也算是一份功劳与荣耀。
毕竟此时的大金正处在前所未有的关键时刻没有一丝一毫的前车可以借鉴。
因此无论之前多么睥睨纵横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都非常希望抗揍的大明能消停一会儿至少也要等到这场汗位争夺战尘埃落定。
不过大明自开国以来就似乎没有过议和的习惯便连土木堡之变皇帝被捕蒙古扣关的那一次都未曾服过软与大金之间更是没有半丝和谈的可能。
虽然明明一次又一次地被揍得很惨却硬是从骨子里对大金不屑一顾。
所以八大贝勒在奴酋宾天之后共同议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政便是将兵力全线收缩至辽河以西、浑河以北严密监察明军动向以不变应万变。
然而现在大明却主动遣使而来这啥意思呢? 济尔哈朗略一思忖心中便已隐隐有了答案。
毕竟他虽然年少这些天也自甘堕落却颇有几分睿智否则也不会半主动地从沈阳那个权力的旋涡之中急流勇退抽身而退了。
于是惊诧过后他便转念一想不论大明的最终目的是什么若是能籍此而与之修好帮助大金渡过这个最紧张激烈的节骨眼儿便都是大功一件。
届时无论是谁登上汗位为了弥补自己半推半就第一个退出汗位之争的委屈必定都会记住这一份功劳。
虽在八王之中屈居末位年纪也与黄重真等少年不相上下却也渐显睿智与沉稳。
想通了这些他便一改颓势下令在贝勒府大张旗鼓地设宴接待大明使团并邀请了辽阳城内所有的女真贵族皆来参加。
黄重真对此不明所以但求之不得。
因为只要酒坛子掺着粽壳的黄泥封一经拍开烧刀子的浓郁酒香便会飞快地四溢开来充斥整个宴会厅。
喝了半个月的酒却怎么都不能完全喝醉的少年酒鬼济尔哈朗也一定会被勾得酒虫大动而且醉得不知天南地北。
毕竟有着卡卡木及其手下的三百只酒缸别说是手拉车就算是用卡车装那些掺了水味道还很不错的烈酒也该喝完了。
唯一的缺点就是头疼得厉害…… 因此那些掺了水的酒早就已经被喝完了。
宴会出奇地顺利想象当中的舞剑、击缶、摔玉乃至掷杯为号便从户外杀出五百刀斧手之类的场景一件都没有发生。
济尔哈朗和满堂的女真贵族甚至连半点儿的刁难都没有。
整个宴会过程都处于激烈的拼酒状态。
暂时无法在战场上一较高下那么在酒桌之上比个高低总该不过分吧? 毕竟谁都不是傻子谁都知道这段时间无论对于大明还是后金来说都显得极其珍贵。
大明朝堂上的兖兖诸公每天都在忙些什么黄重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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