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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诡野记第65章 深巷里的接阴人

我第一次听说“接阴生婆”是在奶奶弥留之际。

那天夜里乡下的土坯房里飘着浓重的草药味奶奶躺在炕上调匀了呼吸突然攥紧我的手枯瘦的指节泛着青白:“阿棠若我走后你娘有孕切记要找巷尾的刘婆接产旁人……旁人接不住阴胎。

” 我那时刚满十六攥着奶奶冰凉的手只觉得荒唐——娘三年前就没了生育的心思再说“阴胎”是什么?可没等我追问奶奶头一歪彻底没了气息。

奶奶的葬礼办得潦草乡下人本就忌讳白发人送黑发人加上奶奶走前说的“阴胎”邻里们更是躲着我们家走。

出殡那天巷尾的刘婆倒是来了她穿一件洗得发灰的蓝布衫头发用黑布帕子裹得严实站在人群最后眼睛直勾勾盯着娘的肚子看得我心里发毛。

我拉着娘往屋里躲刘婆却突然开口声音又哑又涩:“姑娘家莫怕你奶奶早托了梦说你娘怀的胎金贵得我来接。

” 娘的脸“唰”地白了下意识摸了摸小腹——她最近确实总犯恶心以为是 grief 伤了脾胃竟没往怀孕上想。

我当时只觉得刘婆是故弄玄虚拉着娘进了屋还把院门关得死死的心里暗下决心绝不让这个怪老太太靠近娘。

可没过多久娘的肚子竟真的鼓了起来速度快得吓人才半个月就像怀了三四个月的样子。

更怪的是娘夜里总说梦话一遍遍喊着“别抓我”“孩子是我的”白天却精神恍惚连饭都吃不下。

村里的赤脚医生来看过号完脉就慌慌张张地走了只留下一句“这胎邪性我治不了”。

爹急得团团转蹲在院子里抽了半包烟最后红着眼看向我:“阿棠去……去请刘婆吧。

” 我咬着牙往巷尾走刘婆的院子比我家还破败木门上挂着褪色的蓝布帘帘后飘着一股奇怪的香味像是艾草混着陈年的血腥味。

我刚要敲门布帘突然自己掀开刘婆端着个黑陶碗站在门口碗里盛着暗红色的液体冒着热气:“来得正好给你娘端回去早晚各一碗能保她夜里不做梦。

” 我捏着鼻子接过碗液体黏糊糊的凑近闻还有点腥气忍不住问:“这里面是什么?” 刘婆的眼睛沉了沉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不该问的别问想保你娘和孩子就照我说的做。

” 我不敢再多嘴端着碗跑回了家。

娘捏着鼻子喝了半碗剩下的全倒了可那天夜里她竟真的没说梦话睡得很沉。

从那以后我每天都去刘婆家端药她从不跟我多说废话只偶尔盯着我的眼睛看看得我浑身发毛。

转眼到了腊月娘的肚子已经大得像个圆鼓却迟迟没有生产的迹象。

刘婆说这胎要等“阴时”才肯出来让我们备好艾草和红布还特意叮嘱我:“生娃那天你得在门外守着不管听见什么都别进来也别让旁人靠近。

” 我心里虽怕却还是点了头。

腊月二十三那天夜里雪下得很大娘突然喊肚子疼额头上滚着冷汗。

我赶紧去叫刘婆她来得很快手里提着个黑布包进门就把我往外推:“守好门天亮前别进来。

” 木门“吱呀”一声关上我抱着胳膊蹲在雪地里耳朵贴在门上听动静。

屋里先是传来娘的痛呼声后来竟渐渐没了声音只剩下刘婆的低语断断续续的像是在念什么咒。

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听见屋里传来婴儿的哭声不是清脆的而是像小猫似的细弱得几乎听不见。

我刚要推门就听见刘婆喊:“别进来!还没好!” 我手一顿又缩了回去。

可没过多久屋里突然传来“砰”的一声闷响接着是刘婆的惨叫声。

我心里一紧也顾不上她的叮嘱猛地推开门冲了进去—— 炕上的景象让我浑身的血都凉了。

娘躺在炕上脸色惨白如纸肚子已经瘪了下去却不见婴儿的踪影。

刘婆倒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剪刀鲜血染红了她的蓝布衫她的眼睛瞪得很大盯着炕底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而炕底下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握着门框才没站稳牙齿不停地打颤却还是壮着胆子往炕底看——昏暗的光线下一个浑身青紫的婴儿正趴在地上小小的手爪抓着刘婆掉在地上的黑布包嘴里发出“嗬嗬”的声响眼睛是浑浊的白色没有一点黑瞳。

“阴……阴胎……”我想起奶奶说的话腿一软就跌坐在地上。

那婴儿像是听见了我的声音慢慢转过头朝着我爬过来。

它爬得很快小小的身体贴在地上留下一道湿漉漉的痕迹竟带着股血腥味。

我吓得连滚带爬地往外跑刚跑到院子里就看见爹举着锄头冲了进来:“阿棠!怎么了!” “炕……炕底下有东西!”我指着屋子声音都在抖。

爹皱着眉往屋里走我跟在他身后手里紧紧攥着根木棍。

可等我们走到炕边炕底下空荡荡的只有刘婆的尸体躺在地上胸口的剪刀还插着黑布包被打开里面掉出几扎黄纸和一个小小的木头人木头人身上写着娘的生辰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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