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皮和疙瘩第135章 纸人送葬替魂
村口的老榕树长得歪歪扭扭枝桠像枯瘦的手爪抓着灰蒙蒙的天树底下常年摆着一顶灰扑扑的斗笠。
那斗笠的竹篾已经泛黄发脆边缘打着几个粗糙的补丁最让人心里发毛的是笠檐下总缠着几缕干枯的黑发像是从什么人头上硬生生扯下来的风一吹就轻轻晃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我们村叫河湾村依着一条浑浊的河沟建的那河沟看着不宽水却深得很常年泛着墨绿的颜色闻着还有股淡淡的腥气。
村里的王阿婆是最年长的人她总坐在自家门口的石墩上摇着蒲扇给我们这些半大的孩子讲旧事讲到那顶斗笠时她的声音就会压低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显得格外严肃:“那是几十年前溺死在河沟里的女人留下的叫翠娘当年是个外来媳妇性子烈不知怎的就投了河。
那斗笠是她生前常戴的沾了怨气谁碰谁倒霉你们可千万别去招惹。
” 我们嘴上应着心里却没当真。
村里的孩子皮总爱围着那斗笠起哄有的捡小石子扔它有的蹲在旁边扮鬼脸还有的故意用树枝去拨那些黑发可不管我们怎么折腾那斗笠始终稳稳地摆在榕树下像生了根似的挪都挪不动。
最先出事的是狗蛋。
狗蛋是村里最调皮的孩子天不怕地不怕总爱逞强。
那天下午我们又在榕树下围着斗笠打闹有人起哄说:“狗蛋你不是胆子最大吗?敢不敢把这斗笠戴在头上?”狗蛋梗着脖子脸涨得通红拍着胸脯说:“有什么不敢的!”说着就伸手捡起了那斗笠。
斗笠拿在手里轻飘飘的却透着一股刺骨的凉意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似的。
狗蛋犹豫了一下可架不住我们的哄笑还是把斗笠扣在了头上。
笠檐压得很低遮住了他大半个脸我们只看见他嘴角咧着似乎想笑可下一秒他的身子就晃了晃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狗蛋你咋了?”有人喊道。
狗蛋没应声突然猛地一捂胸口转身就往家跑脚步踉跄像是被什么东西追着似的。
我们都愣住了刚才的嬉闹劲儿一下子没了看着他慌张的背影心里都有点发慌。
那天傍晚狗蛋家就传来了他娘撕心裂肺的哭声。
我们跑去看时只见狗蛋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脸憋得青紫嘴唇乌紫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堵着他的气管呼吸极其困难。
他娘抱着他急得直哭想把他头上的斗笠扯下来可那斗笠像是长在了狗蛋头上一样死死地粘在上面稍一用力就有鲜红的血丝从笠沿下渗出来顺着狗蛋的脸颊往下流看着触目惊心。
村里的赤脚医生闻讯赶来蹲在狗蛋身边翻了翻他的眼皮又把了把脉最后只是摇着头叹了口气对狗蛋娘说:“没救了这孩子是中了邪我治不了。
”狗蛋娘一听哭得更凶了瘫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喊着狗蛋的名字那哭声在寂静的傍晚里传得很远听得人心里发揪。
半夜时分狗蛋家的哭声突然停了。
我们趴在自家窗台上能清晰地听见狗蛋家传来的压抑的呜咽声。
后来有人说狗蛋是在后半夜没的临死前那顶斗笠下传来了一声女人的叹息轻得像风却又格外清晰听得人浑身发冷。
狗蛋下葬后的第二天那顶斗笠又出现在了榕树下依旧是原来的位置只是笠檐下的黑发似乎又多了几缕。
自那以后村里就彻底不太平了。
每到深夜总能听见河沟方向传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踩在湿漉漉的泥地上黏腻又清晰像是有人正从河沟里走出来朝着村子的方向过来。
那脚步声时快时慢有时离得很远有时又像是就在家门口听得人整夜都睡不安稳。
村里的人开始变得人心惶惶夜里没人敢出门家家户户都早早地关了门插紧了门闩连灯都不敢多开。
有几个胆子大的男人曾结伴拿着锄头去河沟边查看可每次都什么也没发现河沟边只有湿漉漉的泥土连个脚印都没有可那脚步声依旧每晚准时响起。
更让人害怕的是有人开始看见那个戴斗笠的女人。
最先看见的是村里的张老汉他起得早想去河沟边挑水刚走到榕树下就看见一个穿蓝布衫的女人站在树旁戴着那顶灰扑扑的斗笠笠檐压得极低只能看见一截苍白的下巴嘴角似乎还挂着水珠像是刚从水里出来。
张老汉吓得魂都没了挑着水桶就往回跑连水桶掉在地上都没顾上捡回到家就大病了一场躺在床上半个月都没起来。
后来越来越多的人看见那个女人。
有人说在自家的菜园里看见她背对着自己一动不动地站着;有人说在村后的小路上遇见她低着头往前走脚步轻飘飘的像踩在棉花上;还有人说在深夜里看见她在榕树下徘徊转来转去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每次有人看见她都吓得魂飞魄散村里的气氛也越来越压抑像是有一块沉重的乌云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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