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上的一百亿个夜晚第五十五章 众神的宫殿
在战国时期哲学着作《庄子》的开篇曾描写过一个有趣的动物形象名为鲲鹏。
这本书说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化而为鸟其名为鹏。
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鲲鹏生而为鱼化而为鸟实在是匪夷所思的动物。
虔信山海的寻仙者也许会以为它是真实存在的神话生灵。
饱读诗书的经学家或者会依据理性将它定义为先贤哲学的想象。
不过若以现代生物科学的目光审视鲲鹏的虚构倒并非无迹可寻没有跳出自然观察的范畴反倒处处是人类想象的美感。
在动物世界真正的鱼鸟之变固然不曾出现过但与之相似的变化却到处都是乃至所有人类都曾受到过它的困扰。
那就是变态。
动物的个体在发育时出现阶段性的剧烈变化这种现象就被人类称为变态改变形态的意思。
毛毛虫结茧化作蝴蝶、蝌蚪长出四肢变成青蛙。
至于自水而来长出翅膀那更是普遍存在于自然界比如蚊子孑孓生于水而终飞于蚊这是完全变态。
而大多浮游目昆虫的幼虫也都生于水中经历亚成虫期后飞天而去这是不完全变态。
古人发现蚊子的成幼变态可能就在战国时期因为最晚在汉代淮南子中就有孑孓为蚊的记载。
若是把水中的虫换成鱼把飞天的蚊换成鸟……说不准庄子正是在看到水缸里孑孓游动又被蚊子叮咬在瘙痒难耐之际梦见鱼鸟之变的。
可鲲变成了鹏又当如何生活?庄子对此也有一句简单的描述他说鲲鹏在化鸟以后将借着大风徙于南冥再不囿于北冥之地从而游于无穷。
说来有趣从现代生物学的目光审视鲲鹏从北冥徙往南冥的特征在动物世界也有范本。
范本之多不逊昆虫。
在天是大雁南飞在水是鱼群洄游。
一些鱼类会主动、定期、定向、集群地从海的这一头游到那一头或者从海水中游到河水中直至数千公里遥远的地方有的时候它们游到那一头还要在返回原点。
根据生命活动的过程洄游分有三种一是索饵洄游二是越冬洄游三是生殖洄游。
前两者是鱼儿们在追逐稳定的环境而环境在不停变化它们也就随之游去。
而生殖洄游与前两者却大不相同它是鱼一生的过程中成长、生活和繁殖所需要的资源、也就是所需要的环境本就各不相同所以才需要洄游去与原本生存环境大不相同的河里、海里延续子代。
细究变态与生殖洄游之理似乎可以发现它们具有一个相似的原理。
那就是动物的幼年期和成年期所需要的环境与资源并不相同动物在进化的过程中无法克服这种相同只能自己适应最后便出现了成年期昆虫朝一个方向发展、幼年期昆虫往另一个方向发展出现了成年期的鱼需要在海里、幼年期的鱼需要在河里出现了成幼发育空前分化直至虫蝶不相同河海不相见。
这样的现象看似独属于一小部分特定的动物不过若是广而扩之哪怕是属于哺乳动物的人类好像也到处都有。
过了大概五十个小时青色巨行星向远地点转去它与地球的距离随之迅速扩大其负大风也无力。
吹至星际的行星风愈发稀薄乘云而来的归乡客抬头已经能触摸到青星向太空散逸的气。
鳞纹石壳逐渐张开在冲刷中向流体的形状靠近。
天地散逸的气不停地被吸入在经过空腔压缩后从缝隙里喷出新生的鸟便能借此控制自己飞行的方向。
喷出的气体就像是鸟的尾羽。
通过气体与固体的摩擦它们照旧在发出比人类的声谱要广阔得多的声波。
李明都的人耳听不见次声波和超声波只能听见两种回响: “唏唏唏——” “咦咦咦——” 至于原先那些咕哇咕哇的声音已经像是很遥远的过去的事情。
只剩下古楚一个有鳞动物缩起身子像是做了噩梦的时候会突然急促地大叫几阵。
她就躺在李明都的身边靠希兽喷出的气体勉强维持生命的活动。
李明都在这无聊的几十个小时里观测了下。
她身上的鳞片也在分泌出像是珊瑚似的结构但新生的结构既细又脆弱这是因为这头动物缺乏了从地球获取的矿物质。
机器身的眼睛始终紧盯远处的悬空站点。
脑海里却想起了秋阴所讲的生物矿化。
矿化这一现象出现在人类文明的五亿年前。
最初可能是原始的蠕虫学会了将碳酸盐矿物加工成自己的家园从此软体动物的时代消退居一隅贝壳动物的时代迎来至今没有断绝的春天。
生命逐渐学会了如何制造耐用的硬件它们用矿物制造贝壳、制造牙齿、制造骨骼制造尖锐的爪子。
斗争从石头中孕育石头留下了生物的痕迹史称寒武纪生物大爆发的事件便悄然而至了。
爆发是否秋阴说她并不清楚。
但矿化以后生物的硬壳很容易成为化石留于历史。
所以矿化后的时代相对于矿化前的时代生物化石的数量是碾压的。
不论爆发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又是否发生了但矿化的时代必然是化石开始爆发性增长的时代也就是人类能爆发性认识到古生物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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