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奈何奈应是缘浅情深第47章 双锋并进网锁东宫
皇城深处刑部衙署。
冰冷肃杀的气息比屋外的倒春寒更刺骨。
值房内灯火通明却驱不散弥漫的凝重。
谢砚之端坐案后苍白的面色因失血未愈更添几分厉色右臂虽经重新处理依旧缠着厚厚的绷带隐有暗红渗出。
但那双深不见底的寒眸却亮得惊人如同淬炼过的寒星映照着摊在面前的两样东西: 左边是那支盛着“蚀髓”毒药的细颈青玉瓶在烛火下流转着幽冷的光泽。
旁边是陆九针亲笔所书、墨迹未干的鉴定文书每一个字都如同淬毒的钢针直指老夫人弑子、东宫藏奸的滔天罪行。
右边则是一摞誊录清晰、标注详尽的账册副本。
其上朱砂圈点条分缕析将侯府私盐洗钱、巨额黑金经由“海味”、“绸缎”、“药材”等名目注入东宫“清淤”暗账的路径赤裸裸地暴露在眼前。
这是云映雪以雷霆手段掌控侯府账房后日夜不休从浩如烟海的旧账中剔骨挖髓、整理出的铁证链条! 毒杀亲子! 窃国黑金! 这两样东西任何一样单独拎出都足以掀起轩然大波震动朝野!而当它们被谢砚之以冰冷的逻辑串联在一起指向那个端坐佛堂、散发腐朽檀香的老夫人以及她背后那巍峨如山的东宫时便构成了一张足以将整个帝国最顶端权力撕开一道血口的、淬毒的蛛网! 时机已至!网该收了! 谢砚之指尖在冰冷的桌面上轻轻一点声音低沉而果决如同出鞘的利刃割裂空气:“来人!” 心腹侍卫如同影子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
“持我令牌”谢砚之取出一枚非金非玉、刻有狰狞獬豸的墨色令牌“密请大理寺少卿裴琰、都察院左佥都御史严正即刻过府!另将此密匣”他推过一个密封严实的乌木匣里面装着毒药、鉴定文书及账目证据链的摘要副本“以最快的速度送抵……**紫宸殿侧门交予刘公公**。
”最后一句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容置疑的沉重。
刘公公天子近侍皇帝最隐秘的耳目之一! 侍卫神色一凛双手接过令牌和密匣无声退下融入浓重的夜色。
这一步险之又险!绕过所有可能被东宫渗透的常规渠道直接将足以颠覆储位之争的铁证送入深宫呈于御前!这是孤注一掷也是唯一生路!谢砚之深知唯有将水彻底搅浑将帝王的猜忌引燃才能在这盘死局中撕开一道缝隙! 几乎在侍卫离开的同时值房的门再次被推开。
进来的并非官员而是一个穿着不起眼灰布棉袍、面容普通得如同街边贩夫走卒的中年男子。
他对着谢砚之微微躬身递上一张叠得方正的纸条。
谢砚之展开上面只有寥寥数语字迹却带着金戈铁马的锐气: **“蛇已惊穴将动。
北风欲起静待佳音。
鹰眼已布。
”** 落款处一个极小的、凌厉的“睿”字烙印。
谢砚之眼中寒光一闪指尖捻过纸条烛火瞬间将其吞噬化作一缕青烟。
睿王!这位蛰伏多年、深藏不露的皇子终于嗅到了血腥开始落子了!“鹰眼已布”意味着睿王的人马也已开始暗中监控东宫及崔琰一党的关键节点。
朝堂之外的另一股力量正悄然加入这场针对东宫的围猎! 双锋已动一明一暗。
一张由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乃至深宫帝心、潜龙睿王共同编织的巨网正带着冰冷的杀机缓缓收紧目标直指东宫那颗盘踞在权力之巅的毒瘤! *** 与此同时永昌侯府西跨院。
夜色深沉寒风卷着残雪扑打着窗棂。
屋内炭火微弱只勉强驱散一丝寒意。
云映雪并未安寝她裹着一件半旧的棉袍坐在书案前案上摊开的不是账册而是一本厚厚的、字迹娟秀的《佛前供奉录》。
这是她以核对“老夫人寿诞香油损耗”为由从福寿堂管事婆子那里“借”来的。
婆子见她如今掌着账房大权连夫人都倒了哪敢说半个不字? 灯火如豆映照着云映雪专注的侧脸。
她的指尖在泛黄的纸页上缓缓移动一行行看似枯燥的记录在她眼中却如同跳动的密码: **“腊月廿三供上品沉水香三炷计银五十两。
”**(寻常上品沉水香市价不过十两一炷。
) **“正月初九供‘迦南’异香一炉计银三百两。
”**(“迦南”之名闻所未闻。
) **“二月初二佛前添置紫檀嵌玉念珠一串计银八百两。
”**(念珠价值几何?这玉是何玉?) **“另奉崔府年礼:金佛一尊(重三十两)苏绣佛幡四幅云锦十匹……”**(崔府?哪个崔府?年礼为何走佛堂供奉账?) 这些记录混杂在正常的香烛、灯油、果品开销中乍看并无不妥。
但云映雪凭着过人的心算和从母亲遗留医书中习得的、对各类香料价值的敏锐立刻抓住了其中巨大的价格虚高和名目蹊跷!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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