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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易圣我在春秋当国师第6章 璇玑玉衡

天工院西北“乾位”地势最高处一座由粗粝山石垒砌而成的方形平台拔地而起。

平台不大仅容三五人立足却异常平整。

平台中央竖立着一根高约九尺、打磨得极其光滑的黑色石柱(“表”)在秋夜澄澈的星空下如同一柄刺向苍穹的墨色长剑。

石柱底部沿着正南正北方向嵌着一道浅而笔直的凹槽槽内铺着打磨精细的白玉条石(“圭”)这便是周鸣亲手设计建造的简易“圭表”——丈量日影窥探天时的古老尺规。

夜凉如水星河璀璨。

周鸣独立于观星台上宽大的麻布深衣被带着寒意的山风吹拂。

他并非仰望星空寻求谶纬而是如同一个沉默的猎人以目光为箭矢追逐着星辰运行的轨迹。

他的身旁文茵裹着厚袄借着旁边石台上青铜油灯的微弱光芒正伏在一块巨大的硝制羊皮上全神贯注地记录。

羊皮上绘制着一幅巨大的“周天星野图”。

不同于常见的象征性星图这幅图以精确的几何网格为底将可见天穹划分为若干区域(类似原始坐标系)。

图中众多星辰被用细小的朱砂点精确定位旁边标注着奇怪的符号——有的是数字组合(类似赤经赤纬的原始编码)有的则是简单的象形文字(如“角”、“心”、“箕”等二十八宿古名)。

一些位置特殊的亮星如大火(心宿二)、参宿三星、织女星、北斗七星被格外清晰地标出。

“文茵”周鸣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清晰带着一种冰冷的专注“大火(心宿二)方位距北极几何?记于‘星位录’丙卷‘季秋’简。

” 文茵立刻抬头目光顺着周鸣手指的方向锁定那颗在东方低空燃烧着的橙红色亮星。

她拿起一根细长的、刻有精细角度的青铜“窥管”(类似原始象限仪)将一端固定在圭表基座某处预设的观测点另一端对准大火星。

窥管上悬挂的细小铅垂线在刻度盘上投下精确的阴影。

“大火仰角约廿二度七分(古代度数)方位角(以北极星为基准)东偏南…约七度三分。

”文茵快速报出数据同时在一卷特定的竹简上刻下日期和观测结果:“季秋望后三日大火仰廿二度七分位偏东七度三。

” 这并非一次心血来潮的观测。

类似的记录在文茵身旁的藤箱里已经积累了厚厚的数卷。

每一卷都按照季节、月份、甚至具体日期分门别类记录着同一颗恒星在固定观测时刻的方位变化数据。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枯燥而严谨的记录如同用无形的刻刀在时光的巨石上雕琢着星辰运行的永恒印记。

“先生”胥渠捧着一卷边缘磨损、显然年代久远的厚重竹简走上观星台声音带着一丝激动“您要的鲁国史官所藏‘日食月离录’找到了!” 周鸣接过竹简在油灯下小心展开。

竹简上密密麻麻刻着古老的文字记录着鲁国境内有史可查的日食、月食发生的具体时间(以国君纪年和干支记日)和简要描述(“日有食之既”、“月食不尽如钩”等)。

还有关于“朔日”(初一)月亮是否可见、“望日”(十五)月亮是否圆满的观察记录(“月朔朏(新月)见于西”、“月望食”)这些都是判断当时历法是否准确的重要依据。

周鸣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筛子过滤着这些跨越百年的零散记录。

他将这些日期全部转化为统一的干支序列然后在心中构建出一条漫长的时间轴线。

他敏锐地察觉到某些特定的“日食”或“月食”现象其发生的干支日期似乎遵循着某种循环的规律。

然而当他将这些观察到的日期与当时通行的“夏历”所推算的朔望日期进行比对时一种系统性的偏差逐渐浮出水面。

“胥渠取算筹来!”周鸣的声音带着一种发现猎物踪迹的锐利。

胥渠立刻将一大把打磨光滑的竹制算筹铺在观星台平整的石面上。

周鸣蹲下身如同指挥一场无声的战役。

他先以算筹摆出代表“太阳视运行一周天”(即一个回归年)的周期标记。

然后根据史录中多次“日食必在朔”的记录(日食只可能发生在朔日即月球位于太阳和地球之间时)他选取了几次间隔较长(如数十年)、记录清晰的日食日期。

利用干支纪日的周期性(60日一循环)他精确计算出两次日食之间所经过的实际天数。

再将此天数除以间隔的年份数便得到了一个回归年的平均长度。

算筹在石面上不断组合、拆分、累加。

周鸣的眉头越皱越紧。

最终他看着算筹排列出的结果沉声道:“三百六十五日…又四分日之一(365.25日)。

”这比夏历通常使用的365日多出了四分之一日! “文茵记!”周鸣的声音带着洞穿迷雾的清明“夏历岁实(回归年长度)积年之差显矣!年三百六十五日实亏四分日之一。

积四年则亏一日。

故约十九年需置七闰月以补日差方合天时。

然观史录鲁国近百年所置闰月或疏或密多不合此‘数’致朔望失准节气偏移!” 他用算筹的直观演算揭示了现行历法闰月设置混乱导致的系统性误差并提出了基于精确回归年长度(365.25日)的“十九年七闰”置闰法则(后世《四分历》的核心思想)!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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