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了福岛正则庶出子第九章 血縁焔
傍晚的寒气裹着雪粒撞在偏屋的障子门上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福岛正则刚走没多久屋角的炭盆还剩点余温却暖不透空气里那股挥之不去的酒气与腥甜——晴坐在榻榻米上面前摆着个粗陶碗碗里的浓茶冒着热气她却没动只是盯着自己的手。
那双手曾是吉良家嫡女的手抚过和纸、弹过琵琶如今指腹磨着碗沿指尖还残留着方才被正则捏过的红痕。
她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嘴角那道旧疤又开始发疼连带着喉咙里还泛着那股让她作呕的酒气——方才正则捏着她的下巴灌酒说“你这嘴除了喊还得会咽”她差点咬碎自己的舌头。
“夫人森家的人送东西来了。
”老仆轻手轻脚走进来手里捧着个缠着油纸的木盒油纸角还沾着点褐色的药渣是堺町药材铺特有的味道。
晴这才抬起眼眼底没有泪只有一种被揉皱了又强行展平的麻木。
她没起身只点了点头看着老仆打开木盒:里面是两块腌得紧实的鲸肉油光发亮还有一小袋鸡蛋蛋壳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
木盒底压着张叠得极小的纸老仆递过来时指尖微微发颤。
晴捏着那张纸指尖先摸到纸边的毛糙——是用堺町特有的桑皮纸写的上面只有三行字墨色很淡像是怕被人看出来:“阿波山田已售得钱六十贯分三次送。
次男去日比屋带硝石十斤托词给少爷练铁炮。
” “日比屋”三个字让晴的指尖顿了顿。
她知道那是小西行长的商栈也知道弟弟(虎千代的舅舅)去那里不是“托词”是真的要冒险——德川家的商栈最近查得紧堺商往尾张运硝石若是被发现轻则罚没重则要砍头。
老仆在旁边低声道:“少爷今早还问这鲸肉怎么总吃不完……” 晴没接话只是把纸凑到炭盆边看着火苗舔舐着桑皮纸直到它蜷成灰烬才用茶碗里的浓茶浇灭。
她端起茶碗猛灌了一大口茶汁烫得她舌尖发麻却刚好压下喉咙里的腥气。
这是她这些年练出的本事——再烫的茶只要能洗去那股味道她都能咽下去。
“别跟他说。
”她放下茶碗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就说……是我托人从町里买的。
” 老仆迟疑了一下:“可少爷聪明哪会信……” “信不信都好。
”晴打断他手指划过木盒里的鲸肉指甲在油纸上留下一道浅痕“他只要知道有肉吃能练他的兵就够了。
” 她想起今早虎千代来偏屋说要给足轻加练“流水劲”需要更多的鸡蛋补体力。
他说这话时眼神亮得像刀满脑子都是他的百人队没注意到她袖口沾着的药粉(方才给正则敷被竹枪戳破的手留下的)也没问过“这些肉和蛋为什么总能准时送来”。
在虎千代眼里外公和舅舅大概就是个“不会断的食物袋子”吧。
晴心里掠过一丝涩却很快被麻木盖过去。
她不怪他——这孩子带着另一个世界的魂满心想的是怎么活下去、怎么报仇哪会懂这乱世里“食物”背后藏着多少人命债:外公卖掉了堺町的两间商铺舅舅冒着被德川商栈追查的风险运硝石连送东西的伙计都是外公从药材铺里挑的“哑巴”怕万一被抓说不出背后的人。
这些她不能告诉虎千代。
告诉了他只会更恨正则更急着报仇说不定会跑去问外公要更多的钱练更强的兵——可他不知道外公的家底快空了舅舅最近连消息都不敢多送只敢托日比屋的商队带东西。
更重要的是她怕他知道后会去找森家的人——一旦暴露了外公和舅舅的身份北政所那边要是知道“吉良家还有余孽在堺町经商”别说肉和蛋他们母子连偏屋都住不下去。
晴拿起一块鲸肉用刀切成小块动作熟练得像町里的庖丁。
她的手曾经连刀都握不稳如今却能精准地把肉切成正好够一个足轻吃的份量——这也是正则“教”她的他说“女人就得会弄这些不然留着你干嘛”。
切到第三块时她的手突然抖了一下刀刃在指腹上划了个小口子血珠立刻渗了出来。
她没慌只是把手指放进嘴里吮了吮血腥味混着鲸肉的油味让她胃里一阵翻涌。
这味道像极了当年在白地城长宗我部的斥候把她押走时她咬破嘴唇留下的味道。
也是从那时起她就知道眼泪和尊严都是最没用的东西——能让她活下去能让虎千代活下去的只有“闭嘴”和“装傻”。
“把肉分好明天一早让佐助来取。
”她把刀放下指腹上的伤口还在渗血却没再管“鸡蛋藏在米缸最底下别让正室那边的人看见。
” 老仆应了声开始收拾木盒。
晴走到窗边撩开一点缝看着远处练兵场的方向——虎千代的声音隐约传来在喊“放松!别憋气!”跟他教足轻时一模一样。
她忽然想起昨晚正则来的时候喝醉了说要把虎千代的百人队调去守清洲城的西城门。
她当时没说话只是用指甲掐着自己的手心直到正则满意地离开——她知道正则是想把虎千代放在眼皮子底下既怕他跑了又想让他当“挡箭牌”(万一德川家来查就把虎千代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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