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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了福岛正则庶出子第118章 铃门问

滨松城奥向深处的寝间烛火将残氤氲的伽罗香与一丝若有若无的、事后的慵倦气息交织在一起。

羽柴赖陆斜倚在茵毯上赤着上身露出锻炼得犹如古铜岩壁般的宽阔背脊。

他指尖夹着那柄朱漆烟杆就着油灯的火苗深深吸了一口灼热的葡国烟丝气息灌入肺腑随即化作一道悠长而盘旋的青烟。

中纳言那双绝代佳人才有桃花眼中似有些游离与倦怠心里反复琢磨着刚才近侍送烂醉的柳生新左卫门去歇息时带回的那几句颠三倒四的醉话:“男子一切禁断。

但し、若年寄?医师は御目见得(ごめんみえ)あるに限る……” 还有那本从柳生屋里找到的、字迹工整得吓人的小册子——《大奥诸法度默写》。

那些关于“铃门”隔绝、 “御年寄”掌权的条文此刻与眼前刚刚发生的肌肤之亲重叠生出一种荒谬而冰冷的实感。

思绪不由得飘回片刻之前。

这女子斋藤利三之女在床笫间生涩得近乎僵硬与她那看似温顺的外表格格不入。

寻常的亲密便让她难以自持屡屡压抑却终漏出细微惊呼才终于让她彻底放开有了些许女人该有的样子。

不过她那光滑白皙的脊背和平坦紧实、丝毫不似生育过的小腹倒是难得的……尤物。

“妾身……侍奉多有不周辜负殿下厚爱罪该万死。

” 阿福的声音将他从回想中拉回。

她已整理好凌乱的衣衫跪伏在榻榻米上额头紧贴手背姿态谦卑得仿佛一件等待发落的器物。

赖陆摆了摆手目光掠过她低垂的脖颈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叹息带着几分洞悉一切的无奈:“斋藤利三之女又岂是懂得逢迎之人?” 在他此刻的眼中这不过是个空有皮囊、内里却僵化刻板的蠢物罢了。

联想到刚刚思及的德川家康的《禁中并公家诸法度》将天皇视为囚徒秀忠的“紫衣事件”更是公然敲打皇室权威而眼前这女子在多年后竟敢以无品之身觐见天皇除了是一条不知变通、只知忠于单一指令的“忠犬”还能是什么? 阿福闻言将头埋得更低几乎要嵌进地缝里。

赖陆忽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

他信手从拇指上褪下那枚用斑斓虎腿骨精心打磨的扳指——此物并非为了习练讲究礼仪法度、以三指“押手”驰射的小笠原流亦非用于模仿本多平八郎那般刚猛凌厉、以重弓强弦撕裂阵型的当世弓术。

它专为驾驭那柄自明国建州女直传来的异邦硬弓;那弓较之和弓短了不止一尺弓臂上下对称形如满月迥异于本邦弓术的握持与发力之道唯以此扳指单指扣弦方能引满那桀骜不驯的杀伐之器。

他将扳指轻轻抛在阿福面前的榻榻米上“嗒”的一声清响权作是定情的信物了。

“阿福” 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淡听不出喜怒仿佛在讨论天气“若此番你有了身孕作何想?” 空气骤然凝固。

阿福伏地的身形几不可察地僵住连呼吸都仿佛停滞。

烛火噼啪一声爆开一朵灯花。

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沉默后阿福抬起头脸上没有预想中的惊恐或羞怯反而是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

她清晰而缓慢地答道: “殿下之子乃天赐之宝。

妾身纵万死亦当护其周全。

若为殿下之伟业此子可隐于暗处为奇兵;亦可示于人前为砥柱。

一切……但凭殿下决断。

” 这回答冷静得超出了赖陆的预期。

没有妇人的慌乱没有道德的挣扎只有绝对的利益权衡和服从。

他捻着烟杆目光在她低垂的脖颈上停留了片刻——方才在他看来是“蠢物”一般的顽石此刻却隐隐透出一丝翠色若是刨开说不得……便是可堪雕琢的坚硬质地。

“哦?” 他发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单音先前那份意兴阑珊悄然褪去一种探究的兴致重新点燃了他的眼神。

这女人似乎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纸门外传来细微的响动。

一名近侍跪行而入双手高举一个南蛮风格的硕大银盘盘中盛着温热的羊奶和几枚禽卵。

赖陆接过银盘挥手让近侍退下。

他拿起一枚禽卵在掌心轻轻摩挲目光却锐利地投向阿福抛出了第二个也是真正核心的问题语气带着一种试探性的、近乎残忍的玩味: “亚历山德罗·瓦利尼亚诺我那位南蛮顾问他确曾建言劝我索性霸占了淀殿。

据其所言南蛮显贵中兄弟姊妹、姑侄联姻乃寻常之事美其名曰‘神圣婚姻’可保血脉纯净权柄永固。

若依此新风整合丰臣旧谊或真能开创一个前所未有的新时代。

” 他顿了顿观察着阿福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缓缓问道:“你怎么看?” 羽柴中纳言这句问话在温暖的空气中掷地有声带着一种近乎亵渎的试探等待着回答。

寝殿内一时间只剩下烛火轻微的噼啪声以及远处廊下隐约传来的、被夜风送来的风铃清脆又孤寂的叮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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