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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灸鼻祖涪翁传第377章 进村的贼没偷走东西反倒留下了一根针

万籁俱寂那是一种足以让活人汗毛倒竖的死寂。

赵篾匠那双浑浊的老眼骤然睁开锐利如鹰。

他没穿鞋赤脚踩在冰冷的泥土地上身形如狸猫般无声无息地滑出屋门。

月光惨白将整个村子的轮廓勾勒得如同鬼域。

他没有先去村口而是绕到了村东的粮仓。

粮仓是村子的命脉也是阵眼的核心之一。

巨大的门闩完好无损甚至连夜里凝结的露水都未被扰动。

赵篾匠蹲下身目光如炬一寸寸扫过门槛。

就在门槛与地面连接的缝隙里他看到了一点异样的反光。

一枚铜针。

它静静地躺在那里样式古朴并非村中孩童们练习用的石针或木针。

针身遍布绿锈像是从某处深埋的古墓中刨出来的物件散发着一股陈腐的土腥气。

赵篾匠用两根粗糙的手指捻起它借着月光看清了针柄上刻着的两个篆字——阳池。

他的心猛地一沉。

这不是村里的东西针尖朝内针柄朝外是被人从外面小心翼翼地插进门缝的。

一种无声的试探或是一种归家的叩门? 赵篾匠面无表情将铜针收入宽大的袖中仿佛只是捡起了一片落叶。

他转身回到村中天色已蒙蒙亮几声鸡鸣划破了死寂。

他走到村头的老槐树下拿起挂在树杈上的牛角号吹响了熟悉的集结号音。

“嘟——呜——” 号声悠长村里的孩子们揉着眼睛打着哈欠从各家各户跑了出来手中都捏着一枚长短不一的石针或木针。

他们站成一排在赵篾匠的注视下开始练习吹哨。

哨声此起彼伏清脆而单调像是某种古老的仪式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赵篾匠的目光扫过每一个孩子最终落在了一个名叫阿禾的女孩身上她的哨声最稳最长。

一切如常仿佛昨夜的死寂只是一场梦。

晨雾渐渐散去村里的妇人们也结束了早活自发地围坐在村中央的打谷场上。

她们人手一捧浸泡过的麻皮一边哼唱着古老的童谣一边用灵巧的双手飞快地搓着麻绳。

这不是普通的麻绳数十名妇人搓出的麻绳在地面上交织盘绕竟隐隐构成一个繁复而巨大的阵图。

这便是村子每日的搓绳仪式既是生产也是一种守护。

赵篾匠背着手慢悠悠地踱步过来。

他走到阵图的中央那里是所有麻绳的交汇点也是力量最集中的地方。

妇人们的歌声和搓绳的动作都没有停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看着他。

“今早捡了个小玩意儿。

”赵篾匠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耳中。

他从袖中取出那枚“阳池”针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轻轻地将其放在了麻绳交织最密的绳结中央。

他没有解释妇人们也没有问。

她们只是继续哼唱继续搓捻数十股新搓的麻绳如同活过来的灵蛇缓缓将那枚铜针包裹、缠绕、收紧。

就在铜针被彻底淹没的一瞬间异变陡生! “嗡——” 一声低沉的嗡鸣自绳结中央爆发整片由麻绳构成的巨大阵图赫然泛起一层浓郁的赤红色光芒! 那光芒如同流淌的血液顺着麻绳的纹理迅速蔓延至每一寸角落。

被包裹在中心的“阳池”针其上的绿锈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寸寸剥落如同褪去一层死皮。

锈迹之下是暗金色的鎏金针身上面布满了繁复到令人眼花的细密纹路。

那制式古老、尊贵带着一股来自太初洪荒的苍茫气息。

赵篾匠瞳孔骤缩嘴唇微微翕动:“太初引气针……” 这失传了不知多少个朝代的传说之物竟然真的存在! 更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随着赤光越来越盛那枚重获新生的“阳池”针尾部竟凭空浮现出两个血色小字。

那字迹仿佛是用无尽的思念与期盼凝聚而成穿透了时光烙印其上。

求归。

两个字如泣如诉让在场所有妇人的歌声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正午烈日当空。

赵篾匠却在村口那棵老槐树下摆下了一桌空席。

没有山珍海味只有一张破旧的方桌两个粗陶碗一壶村里自酿的米酒。

他将其中一只碗倒满酒香混着草木的气息飘散开来。

他独自坐在桌边对着空无一人的前方朗声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既是寻针之人何不现身一叙?我赵家村虽穷一碗薄酒还是管得起的。

” 周围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林的沙沙声。

赵篾匠也不急端起自己的酒碗自顾自地抿了一口。

不知过了多久对面的林子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

一个瘦削得几乎脱形的男子从树影中走了出来。

他衣衫褴褛上面挂满了草叶和泥土一双眼睛里充满了警惕与绝望像一只被追赶了太久的孤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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