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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灸鼻祖涪翁传第164章 针藏暗潮旧局未休

晨雾未散涪水江面上浮着层薄纱似的白。

青衫少年王二狗跑得太急草鞋尖儿踢在江边的鹅卵石上踉跄着扑进滩涂药囊里的陈皮和艾叶撒了一地。

师父!他扯着嗓子喊额角的汗珠子顺着下巴砸进泥里不好了! 县城里都在传您那《针经》是妖书! 说翻两页就能勾走魂魄县太爷今儿个晌午贴了告示要封禁医馆里的抄本违者按叛逆论处! 竹筏上的斗笠微微一动。

涪翁正握着根细竹枝拨弄鱼篓里的银针归元针在晨光里泛着幽蓝听见这话指尖顿了顿竹枝地折成两截。

妖书?他低笑一声斗笠下的声音像浸了霜的竹片十年前天禄阁烧医典那会儿他们说医经是乱民的符咒;五年前程高带着《诊脉法》去洛阳他们说脉诀是江湖骗术。

合该这世道容不得活人治病偏要等死人来显灵? 王二狗抹了把脸上的水雾裤脚还滴着刚才蹚水时溅的江水:我今早去药铺抓桂枝听见几个差役在茶棚里嚼舌根说...说这事儿不是县太爷起的头。

有个穿玄色锦袍的外乡人昨儿夜里进了县衙后堂手里捧着个雕着云纹的木匣县太爷见了他腰都弯成虾米了。

涪翁的手指在鱼篓边缘敲了三下。

这是他当年教程高的暗号三短一长问虚实三长一短查因果。

王二狗立刻闭了嘴看着师父从鱼篓底下摸出枚细如牛毛的银针——那是他用昆仑雪水淬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清心针。

银针在江面轻划三圈晨雾突然翻涌起来。

水面倒映出十里外的驿道七八匹快马正踏着露水疾驰马背上的人腰间悬着朱漆令牌是州府差役的打扮。

更远处涪城县衙的飞檐下两盏写着的白灯笼被风刮得乱晃。

有人故意放风。

涪翁收回银针针尖上凝着一滴水珠先造舆论乱人心再借官府行禁令。

他们要的不是烧书是断了医道的根。

王二狗急得直搓手:那咱们怎么办? 我去把医馆里的抄本都藏起来? 还是找程师伯的徒弟们联名上书? 你且去把村东头张婶子的小孙子看好了他昨儿染的风疾还没好透。

涪翁起身收竿鱼篓往肩上一搭斗笠压得更低剩下的我来。

月上柳梢头时涪城县衙的后墙根儿下落了片巴掌大的枯叶。

县太爷的书房还亮着灯。

涪翁贴着墙根儿摸过去鞋底沾了点青苔滑得险些栽进花坛。

他低笑一声——十年没爬墙这身子骨倒比当年在太医院躲宫斗时还灵便。

窗纸透出两个人影。

一个是县太爷肥得连影子都颤巍巍的;另一个背对着窗穿玄色锦袍腰间坠着块羊脂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大人放心明日一早就去各医馆查抄。

县太爷的声音带着讨好的谄媚那涪翁不过是个老渔翁能翻出什么浪? 你当他真只是渔翁?锦袍人开口声音像刮过青铜的刀当年天禄阁烧医典他抱着半本《黄帝内经》从火里爬出来;王莽要召他当太医院首座他在诏书背面扎了根针扎得新皇手腕肿了三个月。

这种人留着《针经》传世便是留着把刀悬在咱们脖子上。

涪翁的手指在腰间一按归元针隔着布囊刺进掌心。

他记得这声音——十年前在长安太医院少监韩慎之也是用这种调子逼死了不肯伪造脉案的谢云。

谢云是他最得意的弟子死的时候手里还攥着半支没扎完的银针。

窗内传来纸张翻动的声响。

县太爷赔笑:大人您看这密信...? 烧了。

锦袍人简短道但烧之前让各乡各里的保正都抄一份。

要让百姓知道这妖书是朝廷要禁的谁藏谁就是反贼。

涪翁的脚尖在砖缝里一扣借着房檐的阴影翻进院子。

书房的门没闩他贴着门框溜进去目光扫过案头的公文——最底下压着封火漆未拆的密信火漆上印着太医院的云纹。

他摸出玄针针尖轻轻点在信纸背面。

这是他独创的针感识伪之术真墨浸了松烟假墨掺了胶矾针触纸背能辨出底下的隐痕。

果然玄针刚碰到纸背面就浮出一行淡青的字迹:令各处医馆焚毁《针经》违者按叛逆论处。

着韩慎之督办务要根绝此妖术。

好个太医院。

涪翁捏着密信的手青筋暴起当年烧医典的是你们如今禁医书的也是你们。

你们怕的不是妖术是怕天下人都懂了医道看出你们这些庸医的把戏。

窗外传来脚步声。

他迅速把密信原样压好翻身上梁就见锦袍人掀帘进来手里端着茶盏。

月光透过窗棂照在他脸上——眉骨处有道刀疤从左眉梢一直划到下颌正是当年在长安见过的韩慎之。

县太爷明日辰时三刻开堂。

韩慎之放下茶盏茶盏底压着片碎玉你且记着若有人敢替涪翁说话...他指腹摩挲着茶盏边缘就按妖言惑众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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