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鼻祖涪翁传第168章 残印引蛇师徒设局
暮春的午后暖风熏人欲醉长乐村外的山坡上却骤然响起一声凄厉的尖叫撕裂了田园的静谧。
一个七八岁的牧童毫无征兆地倒在草地上四肢僵直如木面色青紫浑身剧烈抽搐口中溢出的已非鲜血而是触目惊心的乌黑脓液散发着一股草木腐败的腥臭。
“救命啊!我儿……我儿要死了!”妇人抱着孩子哭得肝胆俱裂绝望的呼喊在山间回荡。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苍老却沉稳的身影拨开围观的人群快步上前。
来者正是涪翁他须发皆白眼神却锐利如鹰。
他只扫了一眼便眉头紧锁二话不说从怀中摸出一个陈旧的针囊摊开来九枚长短不一的银针在阳光下闪烁着森然寒光。
“都让开莫要扰了气机!”涪翁声如洪钟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屈指一弹一枚最细的“玄针”应声而出稳稳落于指尖。
他看也不看左手闪电般扣住牧童的手腕右手持针精准无误地刺入其手腕内侧的“内关穴”。
针入三分涪翁并未捻转而是闭上双目指尖的触感仿佛延伸到了孩童的四肢百骸探查着每一寸经络的细微变化。
“嗯?”涪翁的眉心拧成一个疙瘩。
他察觉到一股比发丝还细微百倍的异种真气正在牧童的经络中如蛇般游走所过之处生机迅速凋零。
这东西比他之前所见的“七日醉”要阴险、霸道百倍! “起!”他低喝一声指尖猛地一挑。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枚刺入皮肉的玄针竟像是钓鱼一般从穴位中缓缓带出了一缕若有若无的黑色丝线。
那丝线一接触到空气便立刻化为一小股黑烟消散无踪。
“蚀脉丝!”涪翁心中一凛面色愈发凝重。
这绝非山间野地的天然瘴毒而是需要用极其精妙的手法以毒饲毒再以特殊功法凝练最终精准控量植入人体。
其手法之刁钻心思之歹毒简直骇人听闻。
他不再犹豫双手齐出玄针在他指间化作点点寒星循着那蚀脉丝游走的轨迹或刺、或挑、或震、或弹。
每一针下去都有一缕黑丝被强行逼出。
整整一炷香的功夫当最后一缕黑丝在针尖化为青烟时牧童“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腥臭的黑血悠悠转醒眼神虽然迷茫但呼吸已然平稳。
妇人千恩万谢抱着失而复得的孩儿泣不成声。
涪翁却无半点喜色他站起身目光投向了南边。
他以自身气机为引施展“逆针追源”之法方才逼出毒素的针感仍在指尖萦绕此刻正化作无形的丝线逆着风向、循着水势向着源头追溯而去。
风自南来水自南流。
他的感知穿过田野越过溪流最终锁定在了城南一座戒备森严的别院——南苑。
毒素的根源就在那别院地下的暗渠之中! “程高。
”涪翁唤了一声。
角落里一个身形精悍的年轻人应声而出正是他的弟子程高。
“师父。
” “你换上行头扮作游方郎中潜入南苑。
”涪翁的声音低沉而急促“借口为府中杂役诊治摸清地窖暗道的结构尤其是……查查他们究竟在里面捣鼓什么名堂。
” 程高没有多问领命而去。
次日一个背着药箱、操着外地口音的郎中便以一手推拿绝活轻易取得了南苑管事的信任获准在下人房中盘桓问诊。
南苑之内表面风平浪静但程高敏锐地察觉到一股压抑的紧张感。
他一边为几个筋骨劳损的杂役推拿着一边不动声色地套话终于从一个多嘴的家丁口中探听到别院的地窖被列为禁地由赵九渊赵管事亲自看管。
夜半三更程高如狸猫般避开巡逻的护卫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地窖。
一股浓郁的药材和墨香混合的诡异气味扑面而来。
地窖深处竟别有洞天。
这里被改造成了一间藏书阁格局竟是模仿早已被焚毁的皇家医典库“天禄阁”! 程高心中剧震他走近书架随手抽出一本书名赫然是《误针百例》。
翻开一看里面记载的竟是故意将正统针法引向歧途的谬论稍有不慎便会针针致命! 旁边的书架上更是摆满了《反脉诀》《毒草新经》《逆行运气法》之类的伪作。
这些残党竟妄图以这些歪理邪说颠覆传世的医道正统! 在书阁最中央的石台上供奉着一卷用上等锦帛包裹的残卷。
程高小心翼翼地展开只见上面写着《针经残卷》四个古篆。
但内容却被刻意撕毁只留下一句被朱砂圈出的、触目惊心的话:“黄针者可通幽冥夺阴补阳有回天之功。
” 程高倒吸一口凉气。
这分明是诱人修炼邪术的陷阱! 他迅速将地窖的结构和伪经的内容记在心里悄然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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