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鼻祖涪翁传第191章 针走天下不立门户
好吧我所经历的是这样的。
师父的遗言“去吧别等我来教你了”在我脑海中回响。
那间平常弥漫着草药香气、有涪翁师父身影的小屋此刻显得空荡荡的。
但我遵从他的命令踏入带着晨露的清晨。
我留意到一些细微之处:炉火残留的温热半碗野菜汤放在那里仿佛他只是暂时出去了。
这种空荡荡的感觉让他的命令更加清晰地在我心中回响。
我发现了那根残破腐朽的麻绳就像一条被切断的生命线。
上面“勿寻”的留言证实了他的离去而“赤针点穴”这几个字更让这一切有了分量。
他那手法的细节针意内敛不损伤纤维显示出他的高超技艺。
我明白了。
涪翁师父是不想被找到的他走的是一条漂泊之路。
我心情沉重但头脑清醒把那根绳子系在手腕上发誓要传承他的遗志。
他的去向本就不该留下痕迹。
我独自北上成了旅途中孤独的行者。
道路充满危险;天下一片混乱。
在三岔驿的要道上景象惨不忍睹。
沟壑里堆满了尸体乌鸦在头顶盘旋死亡的恶臭弥漫在空气中。
一个女人呼喊着求救她的绝望反映出这混乱的局面:瘟疫肆虐医生们都害怕了未来一片黑暗。
就在这时我决定行动起来。
我记起了《针经》里残缺的片段。
我用简单的工具:干艾草、枯藤和粗盐尝试运用我所知道的知识。
我布置了一个“九宫却疫局”专注于关键穴位。
我扎入皮肤然后拔出用艾草的烟熏烤穴位。
最后这个方法奏效了。
人们慢慢地开始康复感觉好多了。
我不能接受“活医王”这个称号。
我用血写了一条留言并展示出来:这医术是涪水(师父)所授并非我一人之功。
我的命运不是追求名声只是要完成他的嘱托。
但在北方一个新的名字开始流传——我师父的名字。
与此同时我能感觉到和另一个人的联系一个和我做着同样工作但方式不同的人。
这个人叫柳文谦。
在南方这个人把“醒田膏”的配方刻在一块石碑上这是一项公益之举。
这药很有效。
配方达到了预期的效果。
就连混着药渣的松脂也让石碑上的字像星星一样闪耀。
碰巧的是这成了村民们梦想中的东西。
一个孩子惊呼:“它跳动的样子就像我梦里一样!”看来这医术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技巧。
它是和身体的一种联系。
我看到了他的行动他撕开并分发拓片他的创新理念。
我们走的是同一条路医术并行不悖。
现在我能感觉到“医道传承印”被激活了。
失传的“飞针渡疫术”。
这是一种需要借助病人气息才能施展的不可能的医术。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行动能感觉到和柳文谦的联系。
他也感觉到了这种力量和联系! 我们两人相隔甚远却望着同一片天空。
我试图建立一家真正的诊所。
但官府对诊所提出了问题并进行迫害。
但我必须为真理而战! 这让我改变了计划:抛开砖瓦建筑用竹席搭建。
柳文谦传来的消息在我脑海中回响:“庐若高台反隔人心;席如浮云方能遍覆。
”就是这样。
我们创立了一种“轮穴自治”系统。
最后这里的瘟疫情况比有官医管理的地区要轻。
人们开始康复。
最后我能感觉到我师父的状态。
他现在在观察着。
他能感觉到世界正在恢复的“脉搏”。
他体验着这些感觉:穴位歌的吟唱经络的按压升腾的艾草烟雾。
他知道自己的感受一种融入整体的感觉。
他不再是在教导某一个人而是在教导整个世界。
现在他把钓竿抛入了人类的“河流”。
知识现在可以自我延续了。
然后我看到了。
一个孩子拿着一根木棍用石碑的拓片寻找自己的神门穴。
那里有一点微弱的光亮。
师父的未来会怎样呢? 涪水晨雾如纱笼罩着江面也笼罩着程高那颗七上八下的心。
他踏着浸湿鞋履的露水快步寻至江畔那片熟悉的旧滩。
远远望去师父涪翁那间简陋的茅屋门扉半开像一张欲言又止的嘴。
一股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的心脏。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
屋子里空无一人灶台的余温尚存仿佛主人刚刚离去。
案上那只粗劣的陶碗里还浮着半片未来得及咽尽的野菜羹绿得刺眼。
“师父!”程高扬声唤道声音在空荡的茅屋里撞出一圈圈回音最终消散在江风里无人应答。
他的目光猛地被舟尾一物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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