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鼻祖涪翁传第207章 针脚踩泥谁在走路
我头晕目眩最后一句话在耳边回响:“风过之后再无师长再无典籍唯有持针者永恒不朽。
”没错那么我该从何处开始呢? 我得加快步伐给他们重重一击让他们有所触动。
那就开始吧。
空气浓稠得让人窒息石瓮村仿佛被一个巨大的熔炉炙烤着。
我跌跌撞撞地走在干涸的山路上沙尘在脚下打着旋儿。
太阳像个沉重的铁锤寂静如潮水般向我涌来。
我看到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光着脚小手里握着一根闪着寒光的铜针。
他正弓着背伏在一位老人身上汗水不停地从他脸上滚落。
那场景就像一场疯狂的舞蹈。
老人中暑了。
接着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老人旁边有一块粗糙的石雕——一幅针灸图虽然简陋却无比精准。
这不可能。
这种知识……难道这才是一切真正的开端? 那天晚上影子被拉得长长的。
我辗转反侧那个男孩的身影始终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然后我听到了一阵低语轻柔得如同风吹过芦苇丛。
我悄悄地靠近。
村里的孩子们在星空下练习着他们用树枝当作针大地当作冰人。
他们互相纠正着稚嫩的声音严肃而充满热情争论着针灸技巧的细微之处。
这是一种鲜活的实践是通过经验学到的而不是从那些枯燥的书本里得来的。
我只是一个旁观者一个沉默的见证者。
这才是真正的学习真正的道。
几天后天空变得漆黑一片。
一声巨响洪水如猛兽般汹涌而来裹挟着泥浆和愤怒。
一位孕妇绝望地呼喊着。
村里唯一知道关键穴位的男孩被困在了河对岸被汹涌的洪水隔绝开来。
该死我自己的医术在这一刻毫无用处。
我正要跳进水里去帮忙村民们却把我拉了回来。
“医生您很宝贵!”他们担心我的安危。
这简直太疯狂了。
然后……那个男孩想出了一个办法。
他用皂荚做成哨子点燃了一串火把向下游传递着消息。
一位来自百草盟的真正医者坐着一艘小船赶来救了那位孕妇和她的孩子。
不是我是他们的勇气和智慧拯救了他们。
回程的路上我有了新的感悟。
沿途的道路旁堆满了石头上面刻着过往行人的印记。
那些在星空下练习的孩子们正在石头上刻着什么。
他们的记录那些脚印刻痕。
这让我有了一个想法。
为百草盟设立一个“针履记”。
要求是——每位医者都必须留下自己的脚印和所治疗病例的记录。
但是我的妻子柳琪提出了一个小小的改变。
不写名字。
只看脚印的深度以此来衡量医者的奉献精神。
我笑了。
这不仅仅关乎技艺和知识。
更关乎努力和承担的责任。
这才是真正的传承而不是一堆名字的集合。
在梦里我再次回到了天禄阁那片破碎的废墟。
曾经珍贵的知识如今已融入大地。
师父李柱国站在我面前。
“什么是道程高?”他问道。
我脚下的地面不再是石头而是针灸图。
我的双脚开始发烫我猛地惊醒脚底仿佛有火焰在燃烧那纹路和针灸图一模一样。
是那些图那些针还是那些知识? 这其中的核心究竟是什么? 最后那个光着脚的男孩送给我一根泥针。
它在我手中碎成了粉末只留下一道划痕。
我走到河边把自己的金针放入水下的石龛里永远封存起来。
在泥土和水中在大地上在内心深处我将追寻道的真谛! 我的金针虽已失去但我有了新的领悟。
我的印记也将融入大地! 过去的金针如今属于大地。
我一直守护的知识如今在孩子们的赤脚间得以传承。
我站在河边望着远处城市闪烁的灯光。
那灯光散发着虚假的承诺。
风向变了带来了一股新的气息一丝铁和烟的味道。
南方的大地之道是温柔的但北方……北方是另一番景象那里有无情的风暴大地以不同的声音诉说着故事。
涪水南岸的山道险绝如断肠。
程高踏入石瓮村时十年无医的传闻便化作了眼前灼人的现实。
烈日之下晒谷场上热浪蒸腾一个约莫十岁的幼童正蹲在地上身前躺着一位面色酱紫、气息奄奄的老农。
那孩子一手按住老农的腿弯另一只手竟捏着一根在火上烧得赤红的粗铜针毫不犹豫地刺向老农腿后的“委中穴”。
一滴紫黑色的血珠应针而出老农喉中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紧绷的身体竟肉眼可见地松弛了几分。
程高瞳孔骤缩快步上前。
这手法稚嫩中透着一股野生的精准虽无章法却直指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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