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家族的断代史第46章 讹人
二贵急匆匆拿了铁锨回来怎么也找不到福喜和驴剩了就拄着铁锨使劲喊。
福喜从沟里探出头让他别喊了下去烤烤火。
二贵没有心情烤火急得更结巴了烤、烤、烤个屁赶、赶、赶紧弄、弄、弄完好拿、拿钱。
福喜不屑地撇撇嘴弄个屁就对说埋了不就完了又冲沟底的驴剩喊等会我们先走你随后别一起走。
驴剩不愿意说为什么不能一起走。
福喜就拾了土坷垃砸他说你是憨熊你就是憨熊这个道理不懂?叫人看见了会怎么想?啊?你吃芋头长大的。
驴剩被骂的不吭声眼睁睁地看着福喜和二贵笑眯眯地走了。
快到村头的时候福喜突然想起什么似得停住脚交代二贵就说发现路倒是他福喜发现的。
二贵不解问为什么又说谁说不一样反正钱马上拿到手了。
福喜说你笨?你结巴的一个蛋别人问起来就怕你说不顺溜还是我说好。
二贵想了想满不在乎地说随、随、随便。
一个路倒花掉一块大洋钱的事倒是小事苗褚氏却隐约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不简单在哪里却说不出个一二来。
唯一觉得可疑的就是事情太巧了巧得就像一切算计好的甚至比算计的都准。
家里只她一个人永昶上学走了憨柱一家人都去烧纸了地里突然出现路倒了太巧了巧得都不像真的巧得就像一场阴谋。
那天早上苗褚氏饭也没烧一个人坐在屋里思考了许久一个路倒突然让苗褚氏萌生出一个崭新的念头那就是赶紧赶紧给儿子永昶说个媳妇。
她觉得若是男人在家或者儿子在家断断不会有路倒死在自家地里一事。
说穿了还不是孤门独户人丁稀少的缘故怨不得他人。
历来人丁单薄的人家总是受讹不管是大户还是小家无非受讹的程度不同而已。
苗褚氏怀疑的没错二贵福喜和装路倒的驴剩每人分了三个银角剩下的一个银角买了一包猪头肉几个烧饼又打了二斤散酒三个人美美饱餐了一顿。
席间狗剩抱怨二贵福喜黏糊时间太长都差点把他冻坏了又说要是苗褚氏那块石头打到他头上的话他哪管三七二十一爬起来就跑。
福喜笑说你个狗日的你敢你要是跑了咱一大早的心思白费了还能像现在吃猪头肉喝烧酒?凡事哪有弄容易的?你看你狗日的嘴忙擦擦都是油。
驴剩喝醉了手舞足蹈地满屋子乱转。
十年九不遇有一回好事平地里让他生出许多妄想若是经常有这样的好事多美。
他点着二贵又点着福喜下次有这样的事你们你们嗝你们装路倒我喊人太他娘的冷了我吓得我以为冻掉了呢哎二贵你给我说说到底谁给你出的点子我就不信凭你二贵这个猪脑子你能想出这个法子。
喝酒之前二贵交代福喜和驴剩这事打死都不能外露否则吃不了兜着走。
当时两人答应地死死的不惜赌咒发誓谁知几盅猫尿下肚驴剩又提起这事。
二贵恼得不撑指着驴剩骂你个驴日的喝了一点猫尿不知道姓什么了胡吣什么坐下喝酒不喝滚熊。
驴剩最烦有人骂他驴日的他明明是人日的可偏偏有人骂大会像商量好似的都骂他驴日的甚至还有人比划不雅的样子。
驴剩生爹的气嫌弃给起了这么个难听丢人的名字一次当着父亲的面埋怨不想被父亲兜头一顿骂骂完不解气摸起磨棍就要打驴剩要不是他跑得快估计得一头疙瘩。
现在二贵竟然当面骂他驴日的酒一上头驴剩就不管不顾了上去一脚就把二贵踹了个四仰八叉。
当晚二贵和驴剩打架的消息就传遍了苗家庄令人不解的是三个人哪来的钱喝的酒。
平时三个人穷得叮当响甭说喝酒了瓜干汤能喝周溜都不错了。
打架打就打了令人稀奇的是打完架两人又好得跟穿一条裤子的样扒脖搂腰出了福喜家。
这样的情况确实令人费解有心的人觉得事情似乎不是那么简单可是不简单在哪里谁也说不清。
二贵的女人倒是个实在女人整天牲口一样操持着家里地里对于歪派的男人二贵她不闻不问只把两个孩子抬侍得好好的至于男人怎么作她全不管。
可对于二贵偎郭家偎得那么紧她颇有微词因为二贵被人称作郭家的狗这话实在伤人。
说过二贵两次二贵振振有词那是捞不着舔急得。
于是二贵的女人就不再说什么了。
男人和驴剩打架二贵的女人想不明白又不是小孩子了何况还喝得好好的咋就打了架呢。
晚上男人喊着腚疼扒下裤子这才发现屁股上虚紫一大块才知道一腚坐在耪锄上所致。
二贵嘴里喊着疼却把三个银角掏出来给女人看不无炫耀地说看看钱给你明儿去青石街给牛子买块布快过年了了你看看棉袄都露棉花了。
二贵的女人接过钱心里的怨气少了不少甭管怎么二贵再懒心却是顾家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一个家族的断代史第46章 讹人来源 http://www.zzaiy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