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AI我来养第82章 小莲遇害
马车在胡饼摊子前停下芝麻混着炭火的香气扑面而来。
张若兰利落地下了车回头时眼里还带着点雀跃像揣着秘密的孩童:“老板要两块胡饼多加芝麻。
” 我坐在车里看着她的背影她正踮着脚和摊主说话发梢被风扬起露出颈后一小片细腻的肌肤。
晨光落在她肩头把粗布小厮服都染得柔和起来。
这画面太过鲜活让我忽然想起昨夜她藏短刀时紧绷的侧脸——原来再坚韧的人也有这样柔软的时刻。
“给。
”她捧着热乎的胡饼钻进车厢递过来的手上沾了点芝麻“刚出炉的小心烫。
” 我接过一块指尖触到饼面的温度烫得微微一颤。
咬下一口芝麻的香混着麦香在舌尖散开确实是熟悉的味道可这熟悉里又裹着层陌生。
七皇子的记忆像隔着层雾能闻到香却抓不住具体的画面只有张若兰眼里的光清晰得像刻在心上。
“怎么样?还是以前的味道吧?”她小口咬着饼眼睛亮晶晶地看我嘴角沾了点碎屑也没察觉。
我点头喉咙有些发紧。
原来“小时候”的分量这么重重到能让一个人的眼神亮成这样。
我忽然不敢细想若七皇子真的回来了我该如何? 我与七皇子在延和院生活了八年我是他的命定之人因为我他的病好了! 他对我的好我们的朝夕相处应该只是因为我可以治他的病吧! 这张小姐才是他青梅竹马与他匹配之人吧! 如今我在七皇子的身体里!…… 正怔忡着张若兰忽然伸手指尖轻轻拂过我的唇角。
“沾到芝麻了。
” 她的指尖微凉带着胡饼的香气触碰到皮肤时我像被电流击过猛地偏头躲开。
她的手僵在半空眼里的光暗了暗若无其事地收回手低头去拍自己的衣角:“瞧我忘了规矩。
” 车厢里霎时安静下来只有咀嚼声在空气中荡开。
我看着她低垂的眉眼忽然很想告诉她我不是赵允琪我是那个重生了三次、连自己名字都快记不清的农家女;想告诉她我占据了这具身体像偷了别人的人生每分每秒都在怕被拆穿。
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再买两块吧路上吃。
” 她猛地抬头眼里的光又亮了起来立刻应声:“好!” 看着她再次奔向摊子的背影我握紧了手里的胡饼。
饼还温热像她掌心的温度。
或许就像这胡饼的味道真假掺半地混着也未必是坏事。
至少此刻我能借着赵允琪的身份看着她笑听她讲那些我错过的“小时候”。
马车重新上路时张若兰开始絮絮叨叨地说。
说七皇子小时候总把胡饼掰碎了喂兔子说他怕黑却总装作勇敢说有次爬树掏鸟窝摔下来是她背着他回的府。
“那时候你可沉了”她笑着摇头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我背不动就拖着你走回家被我爹好一顿骂。
” 我静静听着偶尔应一声。
她的声音像渭水的水流一点点漫过那些模糊的记忆缝隙。
原来七皇子的人生里藏着这么多关于她的痕迹。
而我这个闯入者竟借着他的身份偷来了这些温暖的碎片。
“你那只兔子后来怎么样了?”我忽然问问出口才觉唐突。
她愣了愣随即笑了眼里却蒙上层薄雾:“老死了。
你病了之后我去看过它几次最后一次见它它趴在窝里一动不动……” 她顿了顿抬手擦了擦眼角“不过没关系等咱们到了华州我再给你养一只好不好?” “好。
”我轻声应着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原来有些空缺是可以被这样小心翼翼地填补的。
车窗外渭水的涛声渐渐远了两岸的田野铺展开来绿得晃眼。
张若兰靠在窗边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是孩童时的歌谣。
我看着她随着曲调轻轻晃动的肩膀忽然觉得或许身份是什么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此刻车厢里的温度胡饼的香气还有她眼里的光都是真的。
我悄悄摸了摸袖中的玉佩或许不用急着分清谁是谁就这样走下去陪着她把“小时候”的故事听完把未走的路走完也挺好。
至于那些惊涛骇浪等它们真的涌来时再说吧。
至少现在我想再咬一口这热乎的胡饼再看一眼她笑起来的模样。
马车驶入华州城时日头已过正午。
青石板路被晒得发烫沿街的幌子在热风里耷拉着只有卖酸梅汤的摊子前围了些人铜碗碰撞的脆响格外清亮。
“就这家‘悦来客栈’吧看着干净。
”张若兰掀开车帘打量着小厮服的领口已被汗浸湿贴在颈间。
她跳下车时动作利落却在落地的瞬间踉跄了一下——想来是连日赶路脚底板磨出了水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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