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天九鼎从修车工到万界至尊第40章 笑啥老子当年也是体面人
苏逸盯着地上那截灰白色的藤蔓残渣掌心还残留着熔流的热度。
刚才那一击没用多少力气但右臂的鼎纹滚了滚像是提醒他别太托大。
他低头看了眼脚边——那东西断口处正冒着细泡像腐肉遇火滋滋作响。
他没再管它。
膝盖一弯整个人单膝点地喘了口气。
骨头缝里还是酸肺里像塞了团砂纸呼吸一口都扎得慌。
但他知道不能停。
怀里第七块碎片贴着胸口凉丝丝的。
他伸手进去摸了摸指尖碰到那“心”字凹槽时忽然觉得脑门一轻耳边安静下来。
残蛟的低语没了连识海深处那股压人的气息也退了半步。
就这一瞬的清明够了。
他撑着地面站直顺手从旁边一具玄门弟子的尸体上扯下外袍。
布料刚碰到手臂皮肤立刻泛起一层红像是被烙铁扫过。
袍角绣着的云纹在夕阳下泛着暗光隐约有血丝缠绕其中。
“还挺讲究。
”他冷笑一声直接把长袍往身上一裹工装外头多了层黑布破烂归破烂至少能挡风。
撕拉—— 他抬手把胸前的云纹整个扯烂布条随手扔在地上。
融兵鼎微微一震掌心掠过一道热意顺着经脉爬到肩头瞬间将残留在衣料上的那股阴劲烧成灰烟。
“穿你们的衣服不代表我走你们的路。
”他低声说声音沙得像磨刀石“这玩意儿现在归我管了。
” 话音落他转身朝山下走。
刚迈两步脚下岩石又是一颤。
低头看去裂缝边缘的焦土里几根新的“藤”正往上冒歪歪扭扭地探头像是嗅到了什么。
他右脚抬起轻轻一点掌心热流倒灌入地一道金线顺着鞋底蔓延出去。
轰! 地面炸开一圈焦黑痕迹那些藤蔓连挣扎都没来得及全化成了飞灰。
他没多看继续往前。
走了约莫百米他在一块倒塌的石碑前停下。
碑面裂成三截上面刻的字早被风雨磨平只剩个模糊轮廓。
他盘腿坐下从怀里掏出七块碎片依次摆在身前。
青铜片排成半圆刚摆好便开始轻微震动。
最中间那块“心”字纹突然发烫一股暖流顺着指尖钻进血脉直奔第三鼎纹。
与此同时兜里的钥匙也热了一下。
“归源”两个小字在阳光下一闪像是活过来似的。
他闭上眼意识沉入识海。
九尊鼎虚影静静悬浮但第八、第九鼎依旧黯淡无光。
残蛟的气息盘在角落低低哼了一声:“南方是死地东海之下有锁龙桩去了就是送命。
” “哦?”苏逸在心里回了一句“那你倒是说说西南群山里埋的是不是你老家?” 残蛟不吭声了。
他没理会转而引导七块碎片共鸣。
嗡鸣声由内而外扩散像是某种古老频率被唤醒。
片刻后两股波动从碎片阵中升起——一股指向东南落在海岸线某处;另一股深藏内陆藏在云贵交界的山脉褶皱里。
钥匙轻轻颤动指向东南。
“想让我按你指的走?”他睁开眼嘴角一扯“可惜啊我现在最不信的就是‘注定’。
” 他收起碎片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灰。
“东南有真鼎西南也有。
一个在海边一个在深山。
你说哪个更难找?”他自问自答“当然是人多的地方。
越是热闹越容易藏东西。
” 他抬头看向远处。
公路像条灰带子绕着山脚蜿蜒向前。
傍晚车灯陆续亮起一串串流动的光点像是城市在招手。
他迈步。
每走一步脚印落下时都会泛起淡淡的青铜纹路转瞬即逝。
鼎纹在皮下缓缓流转修复着伤处但也消耗着体内仅存的能量。
他知道这状态撑不了太久。
得进城。
修车铺的事他还记得。
油污的地砖生锈的扳手墙角堆着的旧轮胎。
那人总爱坐在小马扎上抽烟烟灰掉在鞋面上也不管。
有一次他蹲着修发动机脑袋磕到车底骂了句脏话回头看见苏逸在笑也跟着咧嘴。
“笑啥?老子当年也是体面人。
” 现在想想那地方才是真正的起点。
他摸了摸胸口的碎片又按了按兜里的钥匙。
只要回去一趟说不定能明白更多事。
走到半山腰时背后传来一声闷响。
他没回头但能感觉到——整片废墟的地脉又在抽搐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下面翻身。
一股气浪贴着地面扑来吹得他后颈发凉。
紧接着怀里的碎片猛地一震。
他停下脚步手指插进衣服内袋摸到那块“心”字残片。
它比之前烫了许多表面竟浮现出一丝极细的裂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嵌入。
“第八块……”他喃喃。
原来不是散落各地而是已经开始融合了。
伪鼎虽毁可它的残核还在吸收碎片。
一旦九块聚齐哪怕只是仿制品也会引发连锁反应。
他眯起眼望向太平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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